有罪,至少一百七十條,怎麼還沒有人抓你?”
“你身上也不少,兄弟,這夏天難過,不如咱們投案去,嚐嚐牢飯的味道如何。”
將軍氣得頭髮暈,這還是天子腳下,竟然也出這樣的混混。這樣的人也不能全抓,因為前幾年抓過一次,菜市口殺人一氣幾十個殺得監斬官手都軟,還是有人自己來投案,自己來送死。
如他所說,這樣的人如果不犯事,只能以混混治混混。
不然的話,治這些人,至少得花上小半年的功夫,還得殺個血流成河。太平年月裡,沒有哪一個皇帝笨到亂殺平民。
將軍進去後,見衙門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無數只老鼠跑得歡。他忍著噁心揮一揮手:“放人!”
一刻鐘以後,秦七出來了。
外面的混混們也沒有歡呼慶勝利,只是慢慢退去,秦七平安回到家中。
回到家,他立即讓人去請人:“我擺酒,讓他們都來!”幾個小混混跑得飛快去送信,秦七也不洗澡也不換衣,身上是在獄中受刑的碎衣,再帶著一身鞭痕,大搖大擺走出家門,往他訂下的酒樓而去。
這座酒樓的老闆年青時也是個浪蕩的混混,見秦七回來,趕快道:“讓人擺酒給你去去晦氣,我也剛從衙門口兒回來。趙五耍的好青蛇,如今是越發的好了。”
秦七哈哈笑著:“多謝兄弟,以後我照應你。擺酒,我請客呢。”
酒席擺好,先來一個衣著普通的漢子,手裡捧著一個鼻菸壺,滴翠剔透,卻是絕品。他進來不和秦七見禮,坐下來眼睛也不抬:“老七,你今天成了人物。”秦七大笑道:“你沒有來排捧場,沒給我面子吧。”漢子嗅一下鼻菸,慢慢騰騰地道:“不是我不給你排場,你也知道小翠花兒那功夫,我捨不得早起。唉,隨便去幾個人,不就行了。”
再來一個人,是個禿頭異相;再來人,是個乞丐……陸陸續續地來了八個人,最後一輛馬車停在門外,馬車裡下來一箇中年美婦人,她是弱不驚風狀,手裡扶著一個丫頭,慢慢走上來,對著秦七也道:“你這個太張揚,吃個牢飯出來也要慶賀慶賀,你真是太張揚。”
人都到齊,大碗倒上酒來,秦七舉起來說一聲“請”,他先一口喝乾,對著眾人亮一亮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