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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侯君集蹭的站起身來從一旁計程車卒腰間抽出一把佩劍,右腳一踏踩上桌案。劍尖一晃,一個躍步便向著傅友德刺去。
藍玉見此會意,知道侯君集要先試試傅友德的武藝,連忙退到一邊。殿中將校也紛紛退至一邊,中間讓開一個圈子,侯君集一個躍步刺向傅友德,傅友德神色一凜,當即一抽腰間佩劍,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叮的一聲,兩劍相交,針鋒相對,侯君集心下驚訝於傅友德的實力。但表面上卻侯君集卻面色不改,靜下心來於試探傅友德的實力。
兩柄劍在傅友德與侯君集手中,化作兩道匹練,叮叮鐺鐺,劍鳴之聲不絕於耳。二人你來我往,傅友德劍勢恢宏大氣,橫噼,直刺,一招一式使出來卻是強橫無比。而侯君集劍招,彷彿綿裡藏針,一招一式,往往暗藏殺機,讓人防不勝防。
兩人大約鬥了三十餘回合,侯君集漸漸感覺手腕沉重無力,揮舞長劍也感覺越來越生澀,劍招難以施展了。侯君集心下駭然,驚懼於傅友德實力的同時,心中暗責傅友德不知輕重,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顏面。
侯君集心下惱怒,當即虛晃一劍抽身而退,傅友德好似不明白侯君集心理,又提劍而上。侯君集冷哼一聲道:“夠了!”
傅友德身影一晃提劍恭立,侯君集並未做出評價,卻是看向藍玉道:“現在該你了!”
藍玉眼珠子一轉,心中已經明白該怎麼做,心下冷笑的同時,也抽出佩劍,向著侯君集刺去。侯君集提劍迎戰,又是一番龍爭虎鬥,藍玉武藝不低,比之侯君集還要強上一籌,但卻故意將武藝壓制到比侯君集還要弱一個檔次的層面上。
兩人激鬥開來,場上眾將便只見侯君集是侯君集壓著藍玉在打,但藍玉武藝不錯,在侯君集的劍招之下,卻總能堅持下來。
大約鬥了三四十回合,侯君集一招仙人指路將藍玉手中長劍格開,劍尖抵在藍玉喉下。藍玉拱手道:“將軍武藝高強,在下佩服!”
“好!將軍劍術越大凌厲了!”
“不錯,將軍得劍術,恐怕比之天子麾下的劍神王越,恐怕也不逞多讓了吧?”
殿下眾將紛紛讚歎道,而傅友德見此情形,看著藍玉眉頭微皺。
“哈哈!”侯君集被眾人這麼一恭維,自然受用,擺了擺手,還劍入鞘坐回主位看著傅友德,藍玉二人笑道:“你們二人武藝不錯,不錯作戰卻並非光看武藝,你們且說說,若是本將讓你們出戰常遇春,你們如何應付?藍玉,你先說說!”
“是!”藍玉拱手一禮,旋即說道:“常遇春此人,以勇勐聞名,但不長於謀略,我軍迎戰常遇春,可以誘敵,引誘常遇春追擊,繼而殲之!”
藍玉就說了個大概,在他看來,常遇春是個莽夫,只需略施小計便能打敗常遇春。侯君集皺眉道:“假若常遇春身邊有智謀之士,識破了你的誘敵計策,又該如何處之?”
藍玉繼續說道:“那我軍就應該堅守避戰,消磨漢軍銳氣,到時候他們久攻不下,面對朝廷方面的壓力,主將必定心生急躁,到時候再用計殲之便可。”
侯君集搖頭一笑,對於藍玉的計策,不予評價,藍玉的計謀以攻為主,一心要滅了常遇春的先頭部隊。與他的戰略並不相合,侯君集遂看向傅友德問道:“你呢?若我用你為將,你又如何應對常遇春?”
傅友德拱手一禮,指著侯君集身後的南陽地形圖道:“從武關出南陽,有兩條路,一條是從東出浙水,一條是從西南出丹水。而常遇春選擇從西南出丹水。首先是突襲了南鄉,武當兩縣,如今又按兵不動。他定是要等待後續兵馬,糧草,而那一帶縣城相對稀少,如此便能看出,常遇春是打算與咱們對峙,打持久戰,步步為營蠶食南陽。”
“這個本將已經知曉,既然漢軍選擇步步為營,你又如何應對!”侯君集沉聲問道。
“他們步步為營之下,兵馬錢糧有長安給予,後勤實力不下於我南陽。而與他們對峙,時間越長,我軍越是不利,因為他們佔據大義!所以要求速戰速決,儘快擊敗漢軍,打擊他們進攻的銳氣。”
“你如何擊敗漢軍?”侯君集正色道。
傅友德笑道:“哪有那麼容易,戰場瞬息萬變,我便是有了計策,上了戰場也便不靈驗了。末將也只有見機行事了,不過南陽水路眾多,常遇春攻略我南陽,必定要渡水不可。而常遇春的兵馬多是北方人,不一定會習水性。將軍可在軍中多多挑選深諳水性的悍卒,籌備船隻,多巡於常遇春出兵的江面之上,只等漢軍渡江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