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花想容還只是剛剛從刁蠻中踏出了一隻腳踩在蠻橫紅線裡頭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則兩隻腳都佔到了蠻橫的紅線中來了。
當然了,作為一名有些頭腦的女性,花想容十分善於利用自己的自身優勢來化解自己行為蠻橫時、會給別人造成的傷害或者說不滿。
在說出那段話的時候,花想容做出了一副如同公主般的驕傲表情。這幅表情或許在陌生人那裡,會加大她蠻橫的程度,增加她的可惡度。可在王子翔他們面前,就會讓她顯得比較可愛了。
嗯、是那種會讓人哭笑不得的可愛、調皮?
不得不說,花想容的手段還是非常高明的。在這種情況下,王子翔確實無法繼續對她施加壓力來著,畢竟這麼做會讓兩人的對持情況變得火藥味十足起來。
於是乎,王子翔在短短的時間裡第二次抱怨說:“認個錯,有這麼難嗎?”
第一次王子翔說這話的時候,花想容並沒有多想、完全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去了。可這一次,花想容聽出了這句話背後的潛在含義:“認錯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為什麼一定要我認錯呢?要知道,我的態度其實與認錯是沒什麼兩樣的。不信你問妞妞,看她什麼時候見過我在面對‘責難’的時候,什麼時候如此委婉過!”
“難道說,你在那家幼兒園裡被訓斥時,也可以這麼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麼?”王子翔馬上就找出了可以反駁她的地方。
只要能完成自己的目的,王子翔並不介意自己變成死纏爛打的痴男怨女。何況,事情本來已經快要結束了,他的這次嘗試就要在無功而返的結局落幕的時候。
“雖然那個時候我沒有理直氣壯,但、我戴上了面具啊!難道,你要姐姐我也在你面前戴上面具麼?”
花想容的回覆,頓時就讓王子翔無話可說了。
無奈搖頭的王子翔,道:“好吧,你贏了……”
“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哦,你為什麼這麼想我認錯呢。自覺告訴我,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陷阱在等著我,所以我才會這麼牴觸來著。畢竟,認錯、道歉什麼的,也不是什麼難事!”花想容反而不願意輕易將這事情揭過去。
在她心目中,已經將王子翔這一家人當成了自己朋友來著。朋友之間,不應該存在什麼算計才對,要不然這種朋友要來做什麼?所以當自己的困局解開之後,花想容隨即展開了自己的反擊。
王子翔聳肩,相當誠實道:“因為容姐你太主動了、主動到了我只能被動的程度。這種關係非常不靠譜,作為被動的我、危機感很強烈地說。就跟妞妞父親一樣,他很主動、強勢,所以被動的我不可能跟他做朋友、更不可能交心。敬而遠之,是我用來對待這種在是身體上無形中插滿尖刺的物件唯一抉擇。”
此話一出,花想容頓時就沉默了下來。連帶著曾蘭她們,也忍不住深思起來。
就在氣氛十分低沉的時候,妞妞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哥哥,只要我們能夠交心就好了啊。我跟我父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體兩面的。就算意志不同,卻也能夠找到其中的平很點呢!”
如果說之前王子翔的話讓花想容陷入沉思的話,那麼現在妞妞的話就令她知道了這其中的關鍵差距了。無法交心,又如何能夠成為真正的朋友呢?
或許日積月累的交流、同樣會讓朋友這個詞的顏色變得真誠起來。但、那也僅僅是變得又幾分成色,而並不是真正的朋友。
就好比花想容那些圈子外認識的人,包括各個階段的同學、哪怕是大學裡相處了四年的室友,花想容也無法問心無愧的用朋友這個詞來形容雙方之間的關係。
要知道身份與社會地位的不同,會讓雙方的互動性變得十分薄弱。直白點說就是花想容能幫到她們、她們卻無法幫到花想容。在這種情況下,友情的含金量就會削弱,朋友這個詞也就會顯得有些不夠真誠了。
當然,對於逮著誰都能喊兄弟、叫姐妹的那種人來說,這些都是扯淡的事情。對於那些因為一次飯局就能過命的傢伙,更加難以理解。
可當一個人擁有了一定的身份與社會地位,這些東西、就會變得格外實際起來。這就好比有些人的人情淡薄如紙、遊戲而的人情高如珠峰一樣。
至少在王子翔與花想容這裡,有些東西就被看的非常重了。
如此種種,過腦後、花想容很快做出了取捨。她抬眼盯著王子翔,嚴肅的樣子令王子翔禁不住挑了挑眉、好在花想容隨即說出來的話,讓王子翔一下子也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