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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逆種文人

“逆種文人!”

司徒刑看著青年儒生,眼睛中流露出鄙夷之色,嘲諷的說道。

“人人得而誅之!”

青年儒生面色不由的大變,眼睛中也出現驚恐之色。

逆種文人,是背離曲解經典,不遵聖人教化的儒生,在大乾是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

如果真的被扣上逆種文人的帽子,恐怕就算有成郡王庇佑,他也只能逃到蠻荒或者外域,才能保住性命。

“你!”

“休要血口噴人!”

“你才是逆種文人!”

所以,由不得他不著急,由不得他不驚恐。

“年輕人看不慣老年人的行為舉止時,常常咒罵一句“老而不死是為賊”,並且按理得地認為這句話出自孔聖之口,孔聖都這樣罵過,咱們還有什麼不敢罵的呢?

殊不知這是曲解聖意。

這句話出自《論語·憲問》,原文為:“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為賊。’以杖叩其脛。”

原壤是孔子的老朋友,這個人最出名的事情是他母親死了,孔子前去弔喪,原壤非但沒有表現出哀痛的樣子,反而唱起了歌。孔子的弟子們義憤填膺,勸諫孔子同他絕交。孔子卻回答道:“親者毋失其為親也,故者毋失其為故也。”意思是原壤雖然在唱歌,可他心中並沒有忘記母親;老朋友就是老朋友,不能因此?跟他絕交。

在上述引文中,“夷”是叉開雙腿坐著;“俟”是等候;“孫弟”通“遜悌”,敬順兄長;“脛”是小腿。

這段話的意思是:有一天孔子前去拜訪原壤,原壤非但不出門迎接,反而叉開雙腿坐著。這個舉動古代叫作“箕踞”,兩腿叉開,膝蓋微曲地坐著,形狀就像一隻簸箕。這是一種輕慢、傲視對方的坐姿,很不禮貌。孔子一看老朋友這個德行,氣不打一處來,訓斥他說:“年幼的時候你不懂得敬順兄長,長大後又沒有什麼可以說出口的成就,老而不死,真是個害人蟲。”這番話說完,原壤還坐著不動,孔子就拿柺杖輕輕敲打他的小腿。

從喪母唱歌的舉動可以看出原壤本來就不是拘於禮法的人,更別說對待老朋友了,因此孔子這番話以及敲打小腿的懲戒不過是開玩笑罷了。喪母唱歌之不守禮法,比起箕踞來要嚴重得多了,孔子尚且不願跟他絕交,何況遭到箕踞的待遇呢!

後人不求甚解,不瞭解前因後果,將孔子的戲言斷章取義,用來攻擊自己看不慣的老年人,實在是冤枉了孔聖!”

“斷章取義,曲解聖道!”

“你還敢說自己不是逆種文人?”

司徒刑挺直腰身,面色嚴肅的,聲音如同炸雷,又好似晨鐘暮鼓一般洪亮。

空中的師法規則陡然被啟用,化作一根看不見的鎖鏈垂下,好似長蛇一般將青年儒生的身體捆綁。

青年儒生只感覺背後傳來一陣惡寒,好似被洪荒猛獸盯上一般,身體不由的一僵,耳朵中更是響起水陸道場,鐘鳴鼓響,頭昏眼花,如同雷擊一般。

“我不是!”

“我不是逆種文人!”

“我沒有扭曲聖意!”

青年儒生面色蒼白,一臉惶恐,不停的否認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司徒刑冷冷的看著他,好似在看一個滑稽的小丑,一臉的鄙夷。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眼睛裡也多少升起一絲不屑之色。

“我沒有錯!”

“我沒有做出!”

“是你在血口噴人!”

青年儒生面色倉皇,但是心中還有一絲僥倖。畢竟當時他只是背誦了一句聖訓,並沒有過多解讀。

所以,不論是司徒刑,還是北郡總督等人雖然心中生氣,也不能耐他如何?

看著他好似無賴一般,司徒刑等人眼中鄙夷之色更濃。

就連青年儒生的幾個好友,也面帶厭惡之色後退,好似書生就算阿堵之物,唯恐避之不及。

青年儒生也知道眾人心中的鄙夷和不屑。

但是他此時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緊咬牙關,做一個深藏在海底的老龜,雷打不動,死不承認。

但是他卻忘了!

這是一個高能的世界,除了有凡夫,還有鬼神,還有聖人。

念頭一動,鬼神即知。

“請聖訓!”

“請師法!”

司徒刑臉色冷峻肅穆的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