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子》吧?前幾個月的光彩奪目的東方之子這幾天都抓起來,做什麼?違法犯罪嗎?雷根柱同志是人,是人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和錯誤,只要改正就是好同志好乾部嘛!”把手放下來,又說:“現在社會上有種很不好的現象,包括我們的幹部隊伍中也有這種現象。聽說那個人跟某個領導接觸多一點就是吹牛拍馬、巴結上司啦。那個領導做了一幢房子或者小孩到國外留學,就說人家貪汙啦,受賄啦。聽說那個領導跟什麼女同志接觸多了一點或有事出一趟差,就說人家作風不正包二奶啦。領導就不應該有朋友?領導就不可以有下屬的支援?領導就不應該有房子住?領導的子女就不可以留學?領導就不應該接觸女同志?領導就不可以跟女同志出差?這種風氣很不好嘛!領導也是人,也是碳水化合物組成的,也有三情六慾、五光十色的嘛!”
張院長聽到莊副書記話題扯得很遠,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不能自圓其說,很多領導幹部,說話不看份量和質量,總喜歡追求速度和長度,速度快了,語無倫次,顛三倒四,長度多了,前後矛盾,漏洞百出。就象莊副書記,想展示雷副縣長光亮的一面,卻又無意間表現了雷副縣長陰晦的一面,使人不知所云。幸在張院長不是急躁的人,用心等了一會,在莊副書記停下來時,說:“莊副書記,別人怎麼看,我不想多說。我對雷副縣長個人問題沒有成見。”
莊副書記又找到說下去的機會,說:“沒有成見就是有偏見,看人看事便帶了有色眼鏡。老張,我說一句,聽說你早些年差點沒調淮威縣去當副書記,你鬧著不去,結果留在無疆縣裡當個法院院長。聽說你當公社書記、鄉鎮黨委書記時,雷根柱同志還是農技員、文化站幹事。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人是會變的,青出於藍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來看,人家雷根柱同志就是縣裡四套班子領導,你既然沒有去當副書記就是法院院長。就象打牌,誰的牌大就可以壓別人的小牌,大王、小王永遠比十三種雜牌要大,不服不行的。”
張院長不想說下去,生怕莊副書記借題發揮,鎮靜地說:“如果我在跟雷副縣長說話時言辭上有什麼不妥,我可以跟雷副縣長當面談心。”
“對啊,對啊,”莊副書記說,“我們之間就達到了談心的效果。雷根柱同志馬上就要調到別的縣進入常委兼任組織部長。我不是你們無疆縣人,但我為你們無疆縣能多出一個領導幹部高興啊。”
張院長本來打算跟雷副縣長見面交談一次,這種打算在第二天被中斷。
劉副院長急匆匆地走進院長辦公室,說:“張院長,那天的事我在現場我最清楚,你不要理他雷根柱。他雷根柱經常使壞,還有什麼能耐。韓猴子承包黃坑段水庫魚場不成,就跑去向莊副書記告狀,莊副書記卻替韓猴子說話。這次借雷根柱向縣委領導反映你影響招商引資大做文章。”
張院長說:“難於理解的是,他雷根柱明知道我是勸架的,卻要說成他在阻止彭天籟拆牆拆屋發生爭執時我去說情,太不象話。這不是顛倒黑白搬弄是非嗎?我想不到他會變成這樣一個人,還是一個快要提撥的領導幹部,可憐啊!”
劉副院長說:“不是這樣的人能這麼青雲直上嗎?現在的社會需要這種人,容忍這種人,縱恿這種人。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說了你會生氣,不說我又難受。”
張院長說:“說吧?”
劉副院長說:“昨天下午我愛人單位開會,雷根柱去作報告,多次提到他帶領公安局、農業局、鄉政府的人去處理非法拆牆拆屋的事,說什麼有效地制止了群體性事件。說什麼他鄉政府、經委都幹過,把一個冷落集體變成光榮集體,他自已又評為什麼先進授予什麼榮譽,還被收編《世界傑出人才庫》,純屬拉選票,當時有人臺下議論,這樣輕浮的人還能提撥?自吹自擂也就罷了,可恥的是他把自已裝扮成英雄、君子、聖人,他是怎麼講的——” 劉副院長學著雷根柱泥罐罈子發出的嗡聲,“有的政法部門領匯出面為犯罪分子說情,這是共產黨的天下嗎?”劉副院長繼續說下去:“當時臺下議論開了,啊,還有這等事?有人說是公安局長吧,有人說是檢察長吧,但沒人說是你張院長的。你猜雷根柱怎麼說的,一個堂堂法院院長,這樣做豈不是沒有政治敏銳性?”我愛人回家問我有否這回事,我說,扯蛋!我劉博宇都在現場,這個雷根柱太卑鄙了。所以我決定向縣委安書記說明一下情況。”
張院長說:“謝謝你,劉博宇。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想你還是別去麻煩安書記了,我不做虧心事,他雷根柱能折騰幾天,你這一去,這不是把火往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