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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周志重昨日大戰一場,內力頗有精進,適才與張江談論時,見張江雖身強力大,卻不甚通武,便教了他一些粗淺功夫。張江是個粗人,不喜整日打坐,便學了一些外功。周志重知他在戰場上殺敵,不需那些小巧騰挪的功夫,便傳了他幾招簡易、卻直來直去的功夫。周志重原擅內家功夫,這等剛猛功夫非他所長,是以一直在推敲思慮,加以改進。此刻他心中卻想起,那原著中的玄鐵劍功夫卻是這等以力勝巧功夫的鼻祖,只是他這幾日雖也數出襄陽,卻從未見過那什麼大雕山谷。周志重心底淡然,並不在意。他花了一個上午,才將這幾式功夫教會了張江,此刻午飯後,便拉著他到後園切磋。

此刻正逢張江雙手前擊,底下卻飛起一腳徑踢周志重小腹。只是他手上略慢,已被周志重輕描淡寫格開,體內真氣流轉,自然而然右手外翻,五指輕輕拿住張江的足“三里”。但聽得“啊喲”一聲,張江已是一跤跌倒,口中還哼哼唧唧道: “我說兄弟,你從哪兒學了這些妖法,把老哥哥我給摔著了。”

程英道:“張大哥,你適才手上出手慢了一些,這招講究的便是手腳相配合,武學中所謂‘手是一扇門’,你門關的不嚴,那底下偷襲的一腳便露了痕跡,如何不為人所破。”程英藝出桃花島,黃藥師天資聰穎,武學自成一家,與尋常的內外家功夫大是不同,程英雖武功不及周志重,這外家功夫上的眼力卻甚是不凡,隨口指點下,將這些招式改進甚多。

二人再拆得數招,張江雙掌前拍,倒也使得端凝穩重,見周志重格擋之際,下面那一腳無聲息的踢出,這次卻是使得頗為詭異靈動。耳中但聽得有人鼓掌一聲贊喝:“好功夫!”二人回頭望去,卻是朱子柳。

張江笑道:“我這三腳貓把式,讓朱大俠取笑了。”眾人談笑片刻,朱子柳道:“周兄弟,程姑娘,我師叔已經到了。”周志重大喜,這神鵰中的第一醫學大家到了,若他再治不了,程英的毒只怕便再無希望了。當下留著張江一人練習,三人便同去見那天竺僧。

程英房中,那天竺僧顏面黝黑,高鼻深目,一望既知是異國之人。他此時為程英把脈已有盞茶時分。但見那天竺僧閉目沉思,眉宇之間,自是寶相莊嚴,周志重滿腹詢問的話,便難以出口。

過得片刻,天竺僧鬆脫程英腕脈,立起身來,周志重方問道:“敢問大師,程家妹子的毒傷如何?”那天竺僧卻是面上一片茫然,周志重連問數遍,只是不答。周志重霍然醒悟,那天竺僧不懂漢語,如何能聽到他說甚麼,當下便欲去請朱子柳。

那朱子柳卻正好趕到,他精通梵文內典,能與那天竺僧交談。那天竺僧道:“這位姑娘所中之毒,頗為奇特,乃是數種毒相混而成,是也不是?”周志重道:“正是,她是先中了一種散功毒藥,後又中了情花毒,服了那解藥,卻沒發生效力。”

天竺僧沉吟片刻,道:“這散功毒我倒有些眉目。”他昔年遊歷西域,曾在吐蕃見到當年西夏流入的一種毒藥“悲酥清風”殘方,雖因藥方不全,無法配置,卻對其頗有研究,看這散功毒與那殘方頗有關聯,似乎是從中變化而來,這個細心想得幾日,便能解決。

周志重聽他竟能解得散功劇毒,心中甚是高興。那天竺僧又道:“還有一種毒是那斷腸草罷?”周志重道:“那絕情丹的主藥想必就是它了,只是這明明是那情花毒的解藥,為何沒有生效?”天竺僧道:“它原本可以以毒攻毒,只是加入了那散功毒,便變了樣子。須知這用毒之道,便如那武學一樣,來不得半點差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天竺僧卻又奇道:”這剩下的毒素,老衲卻是從未見過,聽周施主適才所述,這花似是那上古異卉,早已絕種,卻不料這中土內地,還有它的存在。這情花毒加上二毒相沖,變化甚大,老僧此刻手上無花,無法找出原因根治,看來只有再去那絕情谷走一遭。”

周志重此時卻是神思恍惚,程英喚了他兩聲方回過神來。程英奇道:“周大哥,你怎麼了。”周志重搖頭示意沒事。他適才卻想到,那原著中天竺僧去絕情谷尋情花解毒,是為了楊過,如今卻換成了自己,難道說原來那楊龍二人十六年的痛苦分離會落到自己與程英身上麼?他想到此處,只覺遍體生寒,激凜凜打了個冷戰,暗暗安慰自己道:“不會不會,我既知歷史,如何還會讓那天竺僧喪命?我二人不會那樣的。”

眾人回到大廳,郭靖已是軍情商議完事回來,聽得天竺僧所述,當下便道:“程師妹既是毒傷有望痊癒,待郭某傷勢一好,便與各位一起去那絕情谷走一遭。”周志重道:“郭大俠是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