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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師道:“英兒似乎中了一種奇毒,氣血不暢,經脈虛弱。這毒頗為奇特,似乎對經脈有腐蝕作用,對心脈傷害尤大。”

周志重奇道:“我已將絕情丹給她服下了,情花毒已經解了呀。”眾人皆是手足無措。洪七公道:“老毒物,你不是擅長毒藥麼?你給看看?”歐陽峰也不言語,徑直坐下把脈。須臾,歐陽峰眉頭愈皺愈緊。周志重的心隨著他那眉頭似乎也已皺成一團,不由呼吸粗重,澀聲道:“歐陽前輩,如何?”

歐陽峰道:“她之前中了散功奇毒。”眾人大奇,洪七公道:“這散功奇毒只是抑制內力,對身體並無甚麼影響啊。”歐陽峰此前好強,在牢中苦思解散功毒的方法,雖未能創制出解藥,卻是對那奇毒頗為熟悉。歐陽峰道:“這個我卻不知,我只是覺得毒是這毒沒錯,但卻已改了性子,似乎比原先那毒更為猛烈,這毒頗為奇特,我得好好想想。”

周志重心下雪亮,他是現代人,自是知道這毒也是一種化學元素,散功毒與那情花毒相融,想必是起了反應,那絕情丹解毒想必也是以毒攻毒,此時毒性已變,自是沒了效果,甚至毒上加毒。他心中沮喪無比,暗暗自責,心忖:“天道茫茫,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楊過二人的悽慘命運未曾發生,好似卻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程英原先不過是鬱郁一生,孤獨終老,現在卻害得身受劇毒,危在旦夕,自己到底是救了她,還是害了她?”他心中難受,閉上雙眼,程英的一顰一笑印在腦際,心下柔情無限。但轉眼腦中程英那痛苦扭曲的臉立時顯現,周志重大叫一聲,睜開雙目,心中甚是憂苦。

黃藥師身懷喪妻之痛,自是明白周志重心意,當下長嘆一聲,輕輕拍了拍周志重的肩膀,不多言語,便招呼眾人出去,留他二人獨處。

眾人轉身欲出,忽聽得傻姑在房外叫道:“好兄弟,你別追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別來找我。”語帶哭腔,好似受了什麼驚嚇。眾人正欲出去檢視,卻見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傻姑溜了進來,東看西巡,見眾人都在,悄聲道:“別告訴楊兄弟我在這兒。”伸手掀起榻席,鑽入了床底。但聽得房門響動,一人闖入,卻是楊過。眾人看他披散一縷頭髮,面上紅紅的像是血跡。周志重奇道:“楊兄弟,你這是幹甚麼?”

但那楊過卻是雙目發直,神色頗為激動。他舉目四顧,見那榻席輕抖,已明其理,當即上前一把掀開,將傻姑自榻下揪出。楊過尖聲道:“我死的好慘,你還不說麼?”傻姑嚇得瑟瑟發抖,道:“我說我說,你別來找我,你自己打姑姑,姑姑身上有毒針,你就死了。”

黃藥師喝道:“楊過!”楊過此時雙目通紅,神情癲狂,充耳不聞,喝道:“姑姑是誰?”傻姑道:“姑姑就是姑姑。”楊過問道:“她在哪裡?”心中怦怦直跳,眼看仇人住所就要呼之欲出,此時心跳愈烈,幾欲暈去。傻姑道:“我和爺爺出,姑姑和漢子在島上。”她說得此句,黃藥師已知今日事不可為,嘆息一聲,舉步邁出了屋子。

楊過此際一股涼意直透心間,顫聲道:“姑姑叫你爺爺什麼?”傻姑道:“自然是爸爸了。”楊過心下確信無疑,一時心念電轉,想起在那島上時黃蓉處處防範,不肯教自己武藝,那武氏兄弟與郭芙一起欺負自己,心中大恨。但轉眼想到郭靖對他愛護備至,心中不由又有一絲遲疑。便再問道:“你說得是真的麼?都是你自己看到的?”

傻姑急急點頭,道:“真的真的,這爺爺也在的,爺爺你說阿,你也看見的。”她卻是指向歐陽峰。傻姑頭腦不清,然她對那日嘉興鐵槍廟中的情形記憶猶新,對當時在場的人俱是牢牢記得,她頭腦單純,強記下來便終生不忘,此刻歐陽峰雖鬚髮皆白,臉型卻是未變,仍是被她一眼認出。

歐陽峰奇道:“你知道我的過去?你倒是說說。”他急於知曉自己的過去,只是眾人皆不談其過去,此時見到一個知曉之人,實是大喜過望。

此時屋中知曉當年事情的就剩下一個洪七公,只是他見二人情緒激動,自知難以勸解,唯有靜觀其變。周志重心傷程英的毒傷,坐在榻邊盯著昏迷的程英只是發愣。

傻姑道:“姑姑說:‘他叔父武功蓋世,我是想拜他為師。只是他門中向來有個規矩,代代都是一脈單傳。此人一死,他叔父就能收我啦!’然後楊兄弟就啪的打了姑姑,接著就中了毒針,明明是打的姑姑,姑姑卻說是這爺爺下的毒,楊兄弟的爹求爺爺饒命,爺爺說‘你兒子的命是命,我侄兒的命就不是命麼’。”

歐陽峰此際腦中記憶紛至沓來,那一幕幕場景在腦中浮現,竟是愈來愈是清晰。歐陽克名為侄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