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舉手投降,“好吧!每次看到你這固執的眼神,我也無法拒絕!放心,兄弟會挺你的!”
“對了!”小黑開啟車門從車座上拿出一張傳單,“這個是剛才顧客丟在車上的,我想你應該感興趣吧?!”
沐佐伊接過彩色的傳單,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雖然有些字不太認識,但意思差不多理解了。
“哎呀!真費勁兒!”小黑從沐佐伊手中搶過傳單,“上面寫著下午三點在世紀商廈舉辦歌詠大賽!一等獎:香港二日遊!二等獎:空調一臺!三等獎:電風扇一臺!紀念獎涼蓆一張!”
沐佐伊撓撓自己的頭笑著說:“我看懂了啦!”
小黑看了一下手錶說:“時間差不多了,要不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了,你還要拉活呢!生意重要。”
“你看你這破車子肯定不能騎了,還是坐我車過去吧,別老是婆婆媽媽,跟個娘們兒似的!我順路!”小黑踢了一下腳踏車的輪子。
“唉——”沐佐伊扶住快要倒下的車子,心疼的說:“別這樣!這可是跟了我十年的兄弟!”
“好好好!它是你兄弟!我不是你兄弟是不是?!”
“哎——車子走不走啊?師傅?!”一個路人衝著計程車旁的兩人喊道。
“行了!你快去吧,有生意還不做?”沐佐伊把小黑推到車頭,“走走走!這就走啊!”
那個路人直接坐進計程車內。
“那就這麼著吧,不行你一會兒直接打輛車,報上我的名號,他們不敢收你車費!”小黑坐進駕駛座上。
“知道了,路上小心!”沐佐伊向小黑擺手。“哎——對了,這個拿去!”沐佐伊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鈔票。
“怎麼個意思?!”小黑瞅著沐佐伊。
“拿著吧你!這是不義之財,你不拿著我也要捐給別人的!還不如留著給阿姨看病呢!”沐佐伊把錢塞到小黑的手裡。
“你收回去!我不缺錢,還是你留著吧!”小黑把錢遞還給沐佐伊。
沐佐伊連忙把手背到背後,“都說這是不義之財了,是有錢人扔給我的!回頭再告訴你經過,你就收著吧!”
小黑笑笑:“得!攤上你這麼個狠有錢人的兄弟!那我就收著了!”
“路上小心啊!”沐佐伊目送小黑的計程車離開,又看了一眼腳踏車和箱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推著車子朝回家路上走去。
“呦——佐伊回來了?!”房東太太靠在衚衕口拿著一把扇子扇來扇去。
“嗯,房東太太!”沐佐伊把車子支在房門口,然後習慣性的鎖住了車子。
“車子就不要鎖了吧,就你這個腳踏車白送給別人都不會要的啦!”房東太太操著一口上海口音。
沐佐伊苦苦一笑,“對了,今天是交房租的日子吧,您等著,我去給您拿房租!”沐佐伊掏出鑰匙,開啟木頭房門,走進一個不足10平米的房子。
房間小的可憐,只有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和桌子上已經壞掉的電風扇,外加一些零七零八的東西。只進來幾個人就會填滿這件小屋!沐佐伊在櫃子裡翻找著什麼。
“哎呦!別一見到我就說起房租的啦!好像我每天只會管你們要房租似的!”房東太太靠在門口笑著說。
沐佐伊從櫃子裡的一個匣子裡拿出一個信封看了看,然後走到門口遞給房東太太,“這是房租兩千塊,您數數。”
房東太太眉開眼笑的接過信封,然後從裡面拿出錢邊點邊說:“呵呵····這話說得好見外,咱們打了這麼多年的交易了,你從來不拖欠我房租我是知道的啦!”
數完錢後,房東太太滿意的把信封夾在自己的腋下,“呵呵——還是佐伊愛乾淨,房間收拾的多整齊的呀!一點兒也不像男孩子的房間,哪像旁邊小黑的房間呀!”
“房東太太,還有事嗎?”
“沒有啦!你休息吧!”房東太太扇著扇子離開。
沐佐伊在門口望著這個四十多歲穿著寬鬆背心的寡婦房東,聽說她的丈夫十年前就去世了,給她留下一排小平房,本來是做倉庫用的,但她把這些房子全部租給了外來人口,靠這些房租來養活自己和兩個孩子,每次到了交租的日子,她就會扭著肥胖的腰在衚衕裡轉來轉去,是附近出了名的勢利眼!
沐佐伊從房間裡拿出一個臉盆,在衚衕深處的水龍頭處接了一盆涼水回到房間鎖上門,然後用毛巾打溼擦在自己的身上,一股舒適的涼意在自己的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