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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什麼需要補充的。你應付媒體是老手了,自己隨意發揮就行。”

十點鐘,薛垣準時出現在多媒體大廳。他穿了筆挺的軍官禮服,左肩披掛著長穗飾緒,上尉銜黃金玫瑰領章熠熠生輝。

每場媒體見面會的提問環節,都有一些事先安排好的“群眾演員”提出事先安排好的問題,把時間佔用得七七八八。不過若是運氣不太好,便會遇到那麼幾個真刀真槍的提問者。

前半程進行得很順利。馬上就要臨近尾聲時,發言權被一個記者搶去了。

“薛先生,據我所知,即使是在技術部內部,對於是否要研發超人工智慧,意見也並不統一。比如最近新任代理技術長的喬伊先生就是堅決的反對派。請問您打算如何協調這種矛盾呢?當您看到您的同僚都並不支援這個計劃的時候,您是否還堅持認為,人類應該被當作軟體來規劃呢?”

薛垣心中暗慍。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的拿手戲之一,就是把幾句沒有資訊含量的話繞來繞去,說成似乎挺有深度的樣子。等對方發覺通篇都是廢話時,提問時間已經結束了。

他稍稍沉吟一下,說:“馬克斯·韋伯有一篇演講《學術與政治》,我想您或許也知道。裡面有一段話是這樣說的,‘所有自然科學提供的答案,都是回答一個問題:如果我們希望在技術層面支配生活,我們應該怎麼做。’如您所見,我是一個技術官。我被預設的前提就是‘技術能做什麼’。至於應不應該這麼做、這麼做是否有終極意義,那不是我要問的問題。”

薛垣想以此收尾,忽然感覺到副官悄悄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這是個暗號,表示提問時間還剩最後一分鐘,想辦法把時間拖過去,別讓人再提問了。

薛垣會意,立刻把話題拉扯回來繼續繞:“此外還有一句話,也是我個人非常認同的:沒有哪種道德可以同時用來調節性|愛關係、商業關係、家庭關係和政治關係。對我來說,判斷一件事的道德很簡單:當歸技術的歸技術,當歸政治的歸政治,當歸上帝的歸上帝。我不能為上帝代言,也不談論政治,我只能從技術的層面回答您的問題,而技術本身是無所謂善惡的。所以,結論仍然是那句話,我只考慮技術能做什麼。至於其它,另有別人來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