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對慕容大哥的聲望影響太大了,權衡其事,答應的實是不智之極了。是以全廳中人,全都默默不語。”
他望了雷化方一眼,接道:“當時你這位雷五叔也在場,極想出言勸阻,但卻忍了下去。哪知慕容大哥早已成竹在胸,早已料到了勝子威尋不到失去的鏢銀,定然會登門求教,是以早已四出查訪,勝子威登門之時,他已經查出了一點眉目。”
目光一掠雷化方,接道:“以後的事,由你五叔說吧,你那故世的爹爹,是帶著你富五叔一同去討鏢銀的。”
那藍衫人外面雖然和氣,但骨子裡卻十分高傲,事情末全然瞭解之前,竟然不肯稱呼叔父。當下抱拳一禮,道:“雷老前輩,隨同家父去討鏢銀,不知是否討到?”
雷化方點點頭,道:“孩子,你頗有令尊的遺風,外貌和善,骨子裡十分高傲。”
輕輕嘆息一聲,接道:“慕容大哥答應下勝子威替他尋回鏢銀,在場中的人個個如負重擔,默然不語,但慕容大哥卻是談笑風生,接上酒菜,招待那勝子威,酒席之間許下豪語,要他三個月後重來江州取回鏢銀。席上群豪除了勝子威和他帶來的兩個鏢頭之外,大都是慕容大哥的好友,聽他酒後豪語,既是敬佩,又是擔心,想他一世英名如為尋鏢事,付於流水,實是大為不智。但又感覺到無法相勸,直待酒席終了,那勝總鎮頭說盡了千恩萬謝的話,告辭而去,慕容大哥吩咐我收拾行李,帶上兵刃,兩騎馬連夜離開了江州。”
那佝揹人突然道:“五弟,我倒要問間你,那次慕容大哥帶你去何處討回鑲銀,一直未曾聽你說過。”
雷化方道:“大哥囑咐不許露,是以小弟從未講過。”
佝背老人道:“此刻是否可以說呢?”
雷化方略一沉吟,道:“事情已過了二十餘年,說說自是無妨。”
微微一頓,接道:“慕容大哥帶小弟離開江州之後,直奔南嶽衡山而去,小弟想那南嶽門,不可能搶那鏢銀,曾經問過大哥,但慕容大哥卻微笑不言。”
佝背老人道:“可是南嶽門搶去了鏢銀嗎?”
雷化方道:“不是,大哥帶我深入山區,把兩匹健馬寄存農家,步行入山,在那亂山叢中行了一夜,天色微明時分,到了一個山谷。景物十分優美,一望翠碧,茅舍數間,似乎是山居的農家獵戶,哪裡像綠林人居住之地,慕容大哥讓我站在一棵大樹之下,諄諄告誡於我….”〃神情默然,突然住口不言。佝背老人急於瞭然內情之心,似是尤強過那藍衫人和劉五成,急急接道:“大哥告誡你什麼?”
雷化方道:“慕容大哥說,取回鏢銀之前,必將先經過一番惡鬥,不論他是勝是敗,都不許我出手相助,如若他不幸戰死,絕不可替他復仇,只要將體運回江州,悄然掩埋,然後去通知勝子威一聲,告訴他未能討還,人已為討鏢而死。”
佝背老人道:“勝子威和慕容大哥談不上什麼交情,而且代人討鏢,亦非俠義舉動,大哥為什麼要涉此奇險呢?”
雷化方道:“這個非小弟所能知曉了,當時情景小弟心中大為不安,但事情已如滿弓之箭,不得不發,只好硬著頭皮等了下去。大約是幕容大哥看出了我的優苦,曾經安慰我說,他如沒有十成把握,決不會輕易答應勝子威,叫我放開胸懷等他好訊息。”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在那等情勢之下,小弟又有何能勸阻慕容大哥呢?只好讓他去了。小弟眼看他進入了一座茅舍中去,等了一頓工夫之久,慕容大哥才緩步而出……”他雖然若無其事,臉上帶著笑容,但我已瞧出他受了很重的內傷,當時我很擔心,但卻未見有人追出茅舍,大哥赤手而入,赤手而出,亦未見帶有鏢銀。”
佝背老人道:“那是怎麼回事?”
雷化方道:“我正想開口詢問,慕容大哥卻搖手不讓我多言,當先向谷外行去,一口氣行出了五六里路,才吐出一口鮮血,嘆了一口氣,告訴小弟說,總算討回了鏢銀。”
佝背老人點點頭道:“江湖之上都知慕容大哥討回鏢銀,但卻很少知道他如何討回。”
雷化方道:“當時,我最關心的是大哥傷勢,哪還有心情問他鏢銀的事,我揹著大哥行了一日到了那寄存馬匹的農家。”
大哥早有準備,隨身攜帶很多的藥物,就在那農家住了下來,養息三日,才上馬趕路。
“藍衫人道:“那時,家父的傷勢好了嗎?”
雷化方道:“慕容大哥內功精湛,又早有準備,三日時間雖短,但傷勢已大見好轉,大哥心情十分暢快,沿途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