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掌,雖然稍占上風,但亦覺真氣不繼,肅立原地,運氣調息,不敢輕易出手對人施襲。
慕容雲笙打量過店中形勢,心中暗暗忖道:這邱平武功如此高強,如若任他留在店中,那可是一大禍害,三聖門中再有高手施攻,邱平在內出手,裡應外合,我等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心中念轉,突然暗中提聚真氣,欺身而上。拍出一掌,邱平對慕容雲笙最是惱恨,如不是慕容雲笙引他一掌發空,那蓄勢一擊,至少可擊斃一人。眼看慕容雲笙一掌擊來,立時一側身子,反手一招,疾嚮慕容雲笙脈穴之上扣去。
慕容雲笙一挫腕,避開一擊,左掌疾快穿出,點向邱平肋間。
只見兩人掌指交錯,展開了一場惡鬥,彼此都以快速絕倫的手法過招,片刻之間,兩人已互相攻出二十餘招。
齊夫人蓄勢戒備,只要一見那慕容雲笙有何危險,立時出手相救,哪知兩人交手二十餘招,慕容雲笙竟然仍能支撐不敗,心中大感奇怪。
同時,哨魔邱平,臉上也露出驚異之色。
只見他疾攻兩掌之後,突然向後退出三步,道:“住手。”
慕容雲笙暗暗吁了一口氣,這老魔頭攻勢綿密,掌指攻勢中,混著擒拿、點穴手法,實叫人防不勝防,如在未學亡父的武功之前,只怕難以接他三招。
但聞邱平冷冷說道:“你是慕容長青的什麼人?”
慕容雲笙道:“那是先父。”
邱平冷哼一聲,道:“原來是慕容公子,老夫失敬了。”
語聲一頓,道:“但那慕容長青死亡之時,公子縱然已生在人世,也該在襁褓之中,怎能學得令尊的武功。”慕容雲笙道:“先父武功,就留在故居之中,只是諸位瞎了眼晴,無法尋得罷了。”
邱平冷哼一聲,道:“令尊在世之日,對老夫也還有三分客氣,你卻對老夫如此無禮。”
慕容雲笙冷笑一聲,道:“先父身為三聖門所害,閣下來自三聖門,在下就算想尊敬閣下,也是敬不起來了。”
邱平道:“公子怎知令尊是三聖門所害呢?事體大,公子不可隨口胡言。”
慕容雲笙道:“就在下所聞所見中綜合所得,大概是三聖門了。”
邱平道:“公子有何證明?”
慕容雲笙微微一怔,暗道:看來,他對我很容忍了,只是證明卻是無法提出。
心中一急,終被他想出一事,道:“家父故居,和埋骨之地,都有三聖門中人守護,凡是前往奠靈、拜墓者,一律搏殺,那還不足證明嗎?”
邱平道:“不足證明,慕容大俠被害一事,天下震動,公子如想替父報仇,必得找出確切證據,那時登高一呼,自有人為你助力。
如若只憑臆測,只怕要陷入歧途,不克自拔了。”
慕容雲笙道:“如若在下能找出證據,閣下是否能夠助我呢?”
邱平道:“自然老夫也將助你一臂之力,”慕容雲笙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閣下之言當真嗎?”
邱平道:“老夫素來不打誕語。”
慕容雲笙心中奇道:“這哨魔邱平對我如此容忍,實是出人意外,不知是否因他內力未復,藉此使用緩兵之計。”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閣下既已知我身份,不知準備如何?”
邱平道:“老夫與慕容長青有過數面之緣,他人雖已死去,但老夫心中對他仍極敬仰,因此,不願傷害公子。”
慕容雲笙道:“但你奉命而來,豈能就這般撒手而去?”
邱平道:“老夫奉命搏殺飄花門人,並未奉命對付慕容公子,”慕容雲笙一時之間,想不出如何措詞回答。只好默然不語。
都平長長吁一口氣,道:“不過,老夫要先說明白,老夫對公子放手,只此一回,公子如有需老夫相助之處,亦望說出,此次過後,下不為例了。”
慕容雲笙望望齊夫人,又望望景中天,只見兩人閉口不語,顯然不願求人相助,以免有失飄花門的面子。只好輕輕咳了一聲,拱手說道:“盛情心領,等在下找出殺我父母的確切證據之後。再請老前輩相助不退。”
邱平道:“好!看在公子份上,老夫也放他們一馬。〃轉身向外行去。
景中天、齊夫人、卜元亮、包行八道眼晴一齊盯注在邱平身上,目送他步出客棧,但卻無一人出手攔阻。
慕容雲笙緩步隨在邱平身後,行到店門口,拱拱手,道:“老前輩多多保重,晚輩不送了。”
邱平霍然轉過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