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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弘鈺摁死這條魚的心都有了, 他到底倒了多少輩兒的黴才遇到這麼一個討債的?
結果這魚捉弄他不僅不反思, 這會兒還敢張著魚嘴就那麼笑?於是, 心氣兒不順的郝弘鈺抬起手臂, 嚇得巫舟迅速緊了緊魚鱗,縮緊了皮肉, 死魚眼可憐地瞪著郝弘鈺,識時務為俊魚, 尾巴尖還蹭了蹭郝弘鈺的手背:魚錯了……
郝弘鈺本來也就是嚇嚇他,瞅著這認慫倒是挺快的魚, 頭疼, 彎下腰,將木盆撿起來, 將魚往盆裡一扔, 就再次徑直開啟門出去,重新去洗手了,改日一定要找管家準備一個手套,再找人重新做幾套衣服,最好是這魚再也鑽不進.去的。
巫舟一條魚在木盆裡蹦躂,木盆裡沒有水, 所以他甩著魚尾在木盆裡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喂喂喂,好歹給我添點兒水啊,這是要渴死魚啊。
郝弘鈺已經走出了房間,聽到裡面傳來震耳谷欠聾拍擊木盆的聲響,頭也不回:“你這麼能, 都能隨意變身來去自如了,自己給自己添水想必也是手到擒來的事,以後……你就自給自足吧。”
巫舟:“……”他就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主。
誰家養條魚還自己添水的?
可憐他一個魚妖,辛辛苦苦來幫男主渡難,結果,男主還欺負魚,還讓魚自己添水。
於是,左等右等沒等到男主回來的巫舟,怕萬一真渴死了可就遭了,他只能重新變了回來,又重新找了一件男主的外袍,往身上一裹,左右等下還是要變回魚的,也就隨意穿著蔽體,抱著木盆,甩著一把辛酸淚自己去外頭打水給自己添滿木盆了。
只是就在巫舟努力打水給自己的木盆剛倒好水,就打算抱回去然後變回魚的時候,巫舟警惕地察覺到身後有動靜傳來,等他意識到有人來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迅速回頭,就看到不遠處院門口的方向,本來是空無一人的,此刻卻是站著一個年輕的公子,那臉還挺眼熟,正是之前那個郝瀚義,男主那個忘恩負義的堂兄。
巫舟正穿著外袍抱著盆,腳下都沒穿鞋,赤足站在涼涼的石子路上,回過頭時,一張雌雄莫辯的臉驚.豔奪目,被光照得渾身白得發光,彷彿不是人間的凡人般。
郝瀚義原本是來找郝弘鈺的,他已經與嚴鳳珠說好了,尋個由頭帶著郝弘鈺去一處,到時候她過來偶遇,在這段時間裡儘快拿下郝弘鈺,到時候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會成為郝弘鈺的,等以後這偌大的家產也都是他的了。
只是他知道他這堂弟一向是自己住,只有兩個小廝在院子外守著,他來了之後就動了心思,想試試萬一將人給揮退了之後,能不能偷偷潛進.去,若是能以後若是不成,還能想點別的辦法。
他故意讓人引開了院門外守著的兩個小廝,結果他剛順利闖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郝瀚義完全傻了眼,怔怔站在那裡,望著不遠處那個彷彿仙人一般的少年,寬大的衣袖被風吹的鼓鼓捲起,彷彿臨風谷欠飛,一頭墨髮被風吹得飄起,那張臉更加奪目,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巫舟慢半拍回過神,男主不是說了這院子沒別人麼?他這才敢就這樣過來了,這幸虧他沒直接變身啊,否則,估計離被當成妖怪燒了也不遠了,他不知郝瀚義來的目的,也沒冒然開口,就在這時,石子路盡頭挨著的迴廊下,男主過來找人,看少年呆呆站在那裡,再瞧見對方連鞋都不穿,皺眉,這會兒才四月,還涼,這魚妖仗著自己是妖連身體都不顧了?
“傻站著作甚?還不回來,鞋子也不穿,不怕著涼了?”邊說邊朝著這邊走,他並未看到郝瀚義,對方站在拱門口,那裡有一大片竹葉,剛好遮擋住了。
巫舟迅速回頭:“有人來了……”
說罷,也不再看郝瀚義,抱著盛了水的木盆噠噠噠就踩著石子路往郝弘鈺的方向奔來。
他跑得很快,可木盆裡的水竟然一點都沒撒。
郝瀚義所有的注意力都沒那模樣精緻宛若仙人的少年給吸引了,壓根就沒注意到男主來了,也沒聽到他的話,看到少年就這麼宛若一陣風沒了,他迅速快步追了過來,眼神帶著痴迷,只是他一追出來,到了小道旁,就看到少年剛好抱著盆躲到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身後,他遺憾地抬眼,就對上了自家堂弟皺眉不鬱的目光。
郝瀚義一哆嗦,這才驚然回神,只是目光依然忍不住有意無意瞥向少年:“鈺堂弟……不知這位、這位是?”怎麼之前沒聽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