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記得?除了你之外,一個都不許說。”
刀疤男愣住了:“將軍?這是為何?你不跟屬下回去嗎?大家都在等你,連、連皇上這幾年也沒有放棄尋找你……”
蕭雲閒陰沉地睨了他一眼:“你真當就憑當年敵軍三千殺得了老子?那是因為……我被自己人暗算了。”否則,他當年怎麼會那麼狼狽?
他這輩子最恥辱的一日,還真是讓他……終身難忘。
“自己……人?”刀疤男想到什麼,臉色大變,“是……我們這邊的?”
蕭雲閒眼神更沉了:“嗯,當年那幾個跟著我的人,有人洩露了我的行蹤。否則你真當那老傢伙五年了還沒放棄尋找我是為了什麼?他這是……怕我沒死呢。”
男子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四周原本就陰冷的風更加讓人瑟瑟發抖。
刀疤男渾身一哆嗦:“這州府的兒子跟著我,也是因為……他是皇上的人?”只為了萬一真的找到了,就……就……
想到先前他幸虧沒認出將軍,否則,怕是今晚上整個許家村都會被“血洗”了。
蕭雲閒原本已經不打算出手了,當年他之所以出事變成了蕭夫子,除了受重傷被信任的屬下背叛以及被忠心輔佐的皇上下了必殺令之外,就是他本來就已經不正常了……後者才是導致他病發的真正緣由。
可如今已經不是他不想,而是對方並不打算放過他。
蕭雲閒交代了刀疤男幾件事,其中最主要的兩點,一則就是無論何種方法,讓他與許貳舟入軍營;二則就是給他準備一樣東西,十日後要。
蕭雲閒吩咐完了之後,天色已經差不多了,他還要趁著天亮之前趕回許家村,迅速消失在了黑夜裡。
刀疤男渾身一激靈,才回過神,想到主子的吩咐,心底都是疑惑:主子……為何這麼執意要帶著那小子?還有先前在許家村將軍對那小子的模樣……
蕭雲閒回到許家村時天還沒亮,他先去了耳房洗去了一身的風塵僕僕,等身上的涼氣用內力燻蒸回暖,擦乾了頭髮,這才只著了中衣躺進了錦被裡,先解了少年的睡穴這才沉沉睡去。
巫舟再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他睜開眼卻不想動,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他抬起手揉了揉眼,最後按在了肚子上,咕嚕嚕、咕嚕嚕的叫聲格外的歡快。
他伸了個懶腰,想著夫子怕是這會兒已經去學堂了,只是手臂卻打到了一個胸膛,他歪過頭,就對上蕭夫子沉睡的俊顏。
蕭夫子似乎睡得極為不舒服,臉色慘白,眼下青黑,嚇得巫舟迅速坐起身,試探了一下夫子的腦門,確定沒有發熱才鬆了口氣。
他盯著夫子瞧,對方那模樣像是一晚上沒睡似的,也不忍心吵醒對方,下了床榻,拿了些糧食去街坊鄰居那裡換了幾樣直接能吃的吃食,順便去學堂請了兩日假。
村民一早送娃去學堂看到夫子沒出現,想到夫子兩人昨個兒的模樣就沒敢去打擾,就猜到了,連忙擺手都說沒關係,還給巫舟送了很多煮熟的雞蛋鴨蛋。
巫舟推脫不下抱著一堆東西回去了,等將東西放到廚房,先去瞧了眼,看到夫子還沉沉睡著,就打算將吃食給熱熱。
結果巫舟壓根不會生火,最後弄得煙霧繚繞,還弄了一臉的灰塵。
蕭夫子醒來的時候是被嗆醒的,他嚇得以為房子著火了,等順著煙到了廚房,看到少年蹲在那裡還在使勁兒吹起的模樣,忍不住眼底浮上溫和笑:“你這樣是生不起來的。”
“你醒了?!”巫舟一回頭,眼睛大亮。
蕭夫子看到他一張臉都灰撲撲的,像是一隻花貓,忍不住笑出聲。
巫舟奇怪看他一眼,抹了抹臉,結果他手上本來就有灰,越抹越慘,到了最後蕭雲閒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將少年拉起來,那衣袖給他擦了擦。
巫舟心虛,就那麼站著讓他擦。
蕭雲閒瞧著少年乖巧的模樣,隨著一點點露出少年那張清秀的臉,想到昨夜的事,心又重新揪了起來,怕被巫舟發現,轉過身,蹲下.身,邊三兩下將火生好了,邊道:“你先去洗把臉吧,剩下的交給我好了。”
巫舟看蕭夫子的確不像是有事的模樣,鬆口氣,趕緊去洗漱了。
等巫舟回來,飯菜已經熱好了,巫舟催促蕭夫子去洗手,搓著手抱著碗吸著口水看著面前一桌的吃食,昨晚上沒吃上,幸虧半夜沒餓醒,否則他都不知上哪兒找吃的去。
蕭雲閒撲了一臉的水,望著水中倒影出自己的模樣,恍惚了一下,他伸.出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