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狼,碰了自己的東西,不報復回來,他這主人豈不是太沒用了些?
大太監在殿外聽著皇上比哪次都可怕陰沉的聲音,嚇得一哆嗦,連聲應了,下去安排了。
巫舟回頭,就對上齊琅看過來的目光,對方瞳仁極黑,直勾勾盯著人,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你看什麼?”看他又將身體彎下來,瞪過去:“站直了!是不是想被發現當成妖物給燒了?”
齊琅迅速站直了,這麼兇?可視線平視之後,發現這麼瞧著這人族,兇起來也挺……好看?
巫舟是不知齊琅的心思,他瞧著齊琅還未脫掉狼行為的舉動,雖說即使真的暴露了,只要將齊琅的身份說出來即可。可時機卻不對,至少他還沒有完全的把握暴露出來會有什麼後果,一則,榮王勾結閣老與相爺,一旦知曉,那麼,他們肯定會以欺君之罪論處他與太后,屆時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討伐他這個“昏君”,推齊琅上位,可就齊琅如今這般,真的能對付得了榮王這個人族的女幹詐?
很顯然對付不了,怕是還沒等上皇位,齊琅就死了。
所以,在齊琅足夠能獨當一面之前,齊琅的身份就不能暴露出來。
齊琅是因為中毒才導致妖力紊亂提前化形,好在他當時只吃了一口,如今消化掉了,已經沒問題了。只是目前擺在巫舟面前的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齊琅如今還不能很好的在人形與獸形之間轉換,所以,他需要讓齊琅在短時間內惡補出如何當一個人族,這樣才能在突發情況下,更好的應對。
於是,巫舟接下來也不去御書房了,就待在寢殿裡,半威脅半強迫的讓齊琅學會了如何像人族一樣行走,教會了這一樣,至於說話,為了防止他一出口說錯話,巫舟直接讓他在外人面前當啞巴。
齊琅不滿,可對上巫舟警告看過來的目光,只能認了:誰讓他當初為了一口肉屈服了呢?一步錯,就徹底被圈勞了。
巫舟教會了齊琅如何像正常人行走之後,才徹底鬆了口氣。
他坐在龍榻上,望著不遠處站立在那裡,身形頎長俊美冷漠的男子,因為生的高大,站在那裡不言語時氣勢極足,加上週身的野性,讓他整個人瞧著很是危險。
只要齊琅在外人面前不開口,唬一唬人絕對沒問題。
巫舟招招手讓齊琅過來,後者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對方這猶豫的一下,讓巫舟極為不滿,“你猶豫什麼?朕還能吃了你不成?”
齊琅心想,當初是誰威脅他要烤了他的?
齊琅在巫舟面前站定,按照巫舟的囑咐,冷漠耷拉下眼,斜睨過去,言簡意賅:“何事?”
巫舟摸著下巴,還挺像那麼回事:“試試能不能變回狼形?”
齊琅嗯了聲,也覺得這人形不方便,他試了試,發現根本沒用。
巫舟失望地揉了揉眉心,看來還是因為提前了,不受控制了,如果不能變回狼形……
總體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可問題是……巫舟望著齊琅那張俊臉,可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再往下,也是光禿禿的……他親眼看到的。
想到以後不能擼毛了,短時間內摸不到軟乎乎的狼毛了,也不能捏軟乎乎的耳朵了,更重要的是,晚上也不能抱著毛茸茸的狼睡了,簡直……生無可戀。
巫舟就那麼坐在龍榻上,仰著頭表情怪異地盯著齊琅,直看得齊琅心裡發毛:“怎麼?”
巫舟隨意擺擺手:“沒事。朕先前說的你可記清楚了?以後你就跟著朕,誰問你直接將朕給你的令牌拿出來,什麼都不用說。懂了?”
齊琅嗯了聲。
巫舟揉了揉眉心,心痛不能擼毛了,擺手想讓這麼大的個子站遠點,看到就想起來這是一隻沒毛的狼了,突然想到什麼,直接就站起身,在齊琅驚愕的目光下,直接將他的衣襟給扯開了,露出一塊胸膛。
齊琅:“???”不是不讓隨便露麼?
巫舟果然往下扯了扯,看到胸口上方那個象徵著大齊皇室血統的圖騰,前身身上也有一個,不過可惜是被冬妃給刺上去的,是假的。
可對方這個卻是真的,他望著這栩栩如生的圖騰,嘆息一聲。
齊琅更加懵了,動手動腳算了,還嘆息?不滿意?
他剛想將衣襟扯回來,巫舟看不到圖騰了,不滿地往下扯得更下。
齊琅垂著眼,默默又往上扯了扯。
巫舟眯眼:“你幹嘛?”
齊琅:“你又作甚?”摸上頭了不成?還不撒手了,扯壞了他就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