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氣,可他身份不過是屹平侯府的世子,無法參與皇家的這些事,否則反而會引起懷疑,更何況,皇上也不可能讓外人知曉這樁醜事。
堂堂一國皇子在宮裡在他這個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皇子被低賤的奴才欺凌,這傳出去,不過給人增加笑柄,覺得他這個皇上根本不盡心不稱職。
巫舟本來暫時沒想過能讓那幾位皇子如何,當初七皇子還沒傻的時候鋒芒太露,如今傻了,那些曾經被他壓一頭的皇子怕是都想踩一腳,就算是真的查出來,皇上也不可能全部都罰了,即使真的查到了,也不會追究。
若是以前七皇子沒傻的時候,作為最出色的皇子,皇上肯定會替對方討公道,或者,根本不必對方出手,也無人敢這麼做,可如今過了這麼多年,再多的感情也因為疏離被冷淡了,皇上不可能再會為了一個傻皇子責罰一眾皇子,這個虧,那傻子是吃定了。
好在巫舟暫時只想讓他不再受這個罪,那傻子估計也不知曉這些事,依然保持著一顆純善真摯的心。
宮宴結束之後,巫舟隨著屹平侯出宮,到了宮門口,剛要上馬車,卻被攔了下來,巫舟站在屹平侯身後,瞧著那個與屹平侯談話的男子,眼神淡漠涼薄,彷彿這個人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只看了眼,就斂下了眼,想著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怎麼想辦法讓七皇子對他信任,併產生三次感激之情。
可如今的問題是,他甚至連能不能一個月進宮三次見到那傻子都不一定。
與屹平侯說話的是二皇子,今晚上在宴會上巫舟替七皇子說話,剛開始的確讓二皇子心情不悅,可隨後想到對方可能的心思,就忍不住心情不錯。他並不喜歡男子,卻也不介意,尤其是對他上心愛慕的是才情姿容都讓人稱頌的舟世子,加上舟世子對所有人都冷淡寡言,可對他卻是滿腔的一顆真心,這讓二皇子有種既得意又說不清那種飄飄然的感覺。
別人得不到的,他卻能輕而易舉得到,這讓他心情不錯,可他不可能為了一個男子推掉送上門的婚事,所以,等時機差不多了,他應下了父皇賜下的婚事,將這個不過只是曖.昧的舟世子一腳踹了。
本來想繼續哄著,沒想到人直接與他決裂了,加上今晚上對方的舉動,他直接當成對方是在挑釁報復,二皇子本來以為自己會生氣,可想到對方這是因為嫉妒愛慕不得之下產生的感情,竟讓他覺得被人這般愛慕,有種背德的快感。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再跟舟世子過多牽扯,卻還是忍不住在出宮時看到那道頎長的身影,竟是直接走了過來。
尤其是對方一改往日對他獨有的熱情轉為冷淡,讓他還挺遺憾,故意話鋒一轉:“舟世子可是身體不適?一直都不見說話。”
屹平侯嘴角抽了抽,二皇子這是故意呢?他為了利益能當做沒什麼,可他這嫡長子一根筋,隨即打了個哈哈笑道:“應是多喝了幾杯,二皇子莫要怪罪。舟兒,還不給二皇子賠罪?”
巫舟懶得理會這人,不過如今身份壓.在這裡,拱手也不看他:“二皇子恕罪。”
誰知,二皇子直接伸.出手托起了他的手:“舟世子客氣,小王怎會生你的氣?”
巫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不要臉,皺眉抬眼,不動聲色退後,不過在對上二皇子帶著深意的雙眼,更加噁心,早晚前身這口氣他是要給他報的,不過卻不是這個時候。他又垂下眼,玉白的面容清冷矜貴,卻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二皇子也覺得今晚上的意思達到了,這才走了。
巫舟回了府裡之後洗了幾遍手,沐浴洗漱之後躺了下來,想著怎麼想辦法進宮多見見七皇子,否則,這任務是完不成的,人都見不到,怎麼讓對方信任他產生真情實意的感激之情?
巫舟帶著這個難題很快就睡著了,只是沒想到等翌日醒來時,看到床榻前蹲著的人,迅速翻身坐起,往一旁退後幾步,等瞧清楚對方的模樣,詫異之下忍不住揉了揉發痛的眉心:“殿下,你怎麼在這裡?”若是他記得不錯的話,這裡是侯府,是他的院子吧?
這傻子是怎麼進來的?
或者說,他是怎麼出宮的?
結果,還沒等巫舟清醒過來,就看到原本還蹲在床榻前的七皇子,看到他醒來,黑亮的眼驟然發光,迅速撲上去,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巫舟給直接壓趴下了,雖說這七皇子是傻子,可到底是個成年人,個頭比他高了大半頭,雖然瘦弱了些,可死沉死沉的,讓巫舟壓得差點沒喘過氣,一口氣沒上來,剛想將人推開,就看到那傻子像是大狼狗一樣半直起身,跪坐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