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可誰讓對方是未來的皇帝呢,萬萬不能出事,還是護著些的好,好在有他在,那絕對萬無一失。
“可你對腿……”蕭雲閒怕他累著,他這些年一直往山上去,其實很安全,只是不知為何上一次會突然昏迷被野熊偷襲,“我這次會小心的。”
巫舟直接拽住了蕭雲閒的衣袖,耍賴:“要麼不去,要麼帶著我去,你選一個吧。”
蕭雲閒猶豫了,他其實也想跟少年多相處一些時日,可……
巫舟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我要是累了,你揹著我。這都過了一個月多了,我平底走著沒問題了。上山下山你揹著我。”
剛好能鍛鍊鍛鍊蕭夫子,以後可是當皇帝的人,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真的好嗎?
蕭夫子覺得這個方法挺好,欣然等巫舟洗漱用了早膳,與巫舟往後山去。
途中經過村子裡的人,一問蕭夫子要去採藥,也擔心不已,不過隨即看到巫舟,都放了心。
許大家的連土匪都能以一擋七,保護蕭夫子綽綽有餘了。
巫舟還不知道他平日在學堂扯皮,被那些小不點兒回去之後都學給了他們父母,於是,整個許家村的人對巫舟蜜汁信任。
巫舟與蕭雲閒山上這一路很是順利,並未遇到任何危險,巫舟尤其是趴在對方的肩膀上,對方走得還挺穩,巫舟最後直接睡著了,等醒來,已經是正午時分了,也到了半山腰。
巫舟正倚著一棵樹,瞧著前方採摘藥草的蕭夫子,伸了個懶腰,只是等了片許,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心裡有一股不舒服湧上來,那種細微的情緒很微妙,但讓巫舟有種渾身都不自在的感覺。
他仰起頭,感覺到那股心煩意燥,不過日頭老高,他也有些熱,心想也許是天氣悶熱的緣故,巫舟乾脆又把視線落在了蕭雲閒的身上,思量著何時開口說得好。
他其實不怎麼確定,畢竟他與蕭夫子認識也不到兩月,萬一對方一口拒絕了,可怎麼辦?他要用什麼理由說服對方?
蕭夫子一回頭就看到少年已經醒了,直起身,就朝他走了過來,從一旁另外一個揹簍裡拿出一疊餅子遞給他:“餓了吧?先吃一些墊墊,再一兩個時辰就能回去了。”天黑之前肯定能回到許家村。
巫舟心不在焉應了聲,他覺得有點不對,明明只是尋常的餅子,他餓的時候一頓能吃十幾個都不帶停的,更何況,蕭夫子手藝極好,說是餅子,裡面是摻了肉餡的,很香。
可此刻瞧著這餅子,他竟是有些煩躁,咬了一口,竟也是沒滋沒味的,心底那股子暴躁隨著日頭越來越高,也越來越濃烈。
蕭雲閒本來噙著笑意瞧著巫舟,等著少年狼吞虎嚥,結果少年只吃了一口,就懨懨放開了。
蕭雲閒擔憂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少年的額頭:“怎麼了?沒胃口,是不是病了?”
結果,少年頭一偏,直接躲開了他的手,蕭雲閒的臉一白:“小舟?”他的五指顫.抖地蜷縮起來,攏在衣袖裡,卻忍不住顫.抖,他腦海裡一空,怕是不是自己的心思太過明顯被發現了?對方厭惡他了?
巫舟本來正在抵抗那股子暴躁,一抬頭就對上了蕭雲閒慘白的臉,對方斂下的睫毛在顫.抖,他記不得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但總覺得不太對,他主動上前握住了對方的手腕,覺得這不太對:“蕭夫子……”少年的嗓音喑啞帶著一股子慌亂。
蕭雲閒先前那一刻幾乎入墜地獄,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手腕上一軟,重新被拉回了人間,蕭雲閒愣愣看過去,腦子裡空空的,只能看到少年皺著眉,但是眸仁依然清澈,眼底也沒有任何厭惡,只是心情大概不好臉色有些臭,看他不理自己,少年晃了晃他的手。
蕭雲閒猛地驚醒過來,才察覺出了一身的冷汗,抹了一把臉,才清醒了很多:“怎、怎麼了?”
“我覺得不太對……”巫舟情緒不太穩,也顧不上考慮蕭雲閒怎麼一直髮呆,在自己不能控制之前,趕緊道:“我心裡跟暴躁,你說我別是狂躁症發了吧?”
可這一個多月在蕭夫子家都沒發作啊,怎麼說發作就發作了?
可這種不舒服的感覺,還有看到任何事都不耐煩,將無數極小的情緒煩躁擴大無數倍,只有那個解釋了。
巫舟在腦海裡喊了好幾聲系統,對方不知是不是故障了,一直沒出現,巫舟只能寄希望與蕭夫子了。
對方好歹還懂些藥草,至少先給控制一下,萬一……他一個不慎將未來皇帝給揍了或者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