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性難馴,想要……要、要過去。”
最後幾個字聲音又輕又難過,那一把嗓音帶著哽咽明明不捨卻又不得不放手的模樣,看得眾人心裡咯噔一下,聽說那小太監長得特好,這才一眼就被封大人瞧上了。
烏相爺都這一把年紀了,不是……也要橫刀奪愛吧?
以前誰要是說他們肯定不信,可連封大人這潔身自好的都說斷袖就斷了,說不定……烏相爺其實也好這口?
巫舟說完,也不等眾人會怎麼聯想,抹了一把臉,耷拉著眼,上了馬車,就走了。
等巫舟離開之後,烏相爺才走了出來,既然封咎舟自己要將人送過來的,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到了軟轎前,因為還要辦事,吩咐轎子前跟著的心腹:“去,等下去一趟封府,把封大人府裡的人給帶回去。”
心腹頜首:“是老爺。”
烏相爺這才離開,而等他走了之後,不小心在一旁聽到的其中一位大人,臉色驚愕:沒想到封大人說的是真的!烏相爺真的老不正經,竟然橫刀奪愛!
有好事八卦的看到烏相爺離開之後,也都圍聚過來,那大人立刻心照不宣地頜首,搖頭嘆息: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烏相爺愣是在轎子裡打了個噴嚏,卻並未在意,只等忙完了回去好好審一審那小太監,看看到底是何人。
而另一邊,巫舟上了馬車之後就讓的傅淳趕著馬車快些回府,他坐在那裡,咧嘴笑著,一想到烏相爺被氣到的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就覺得解氣。
他回去之後,讓傅淳抬著那裝扮好穿上新衣袍的小太監屍體上了軟轎,之後,裝飾了一番,讓那屍體倚著垂著頭,手交疊搭在膝蓋上,後背用東西支撐住了,瞧著就像是難過低著頭沉思的模樣,這才將轎簾給放了下來。
等轎子剛抬到封府外,那心腹就帶了烏相府的管家到了,遠遠就瞧見封大人背對著他們站在一頂軟轎前,望著帷幕出神,背影瞧著很是難過。
管家速來知道自家老爺與封大人不對付,封大人屢屢在他們老爺手裡吃虧,老爺雖然沒說這帶回去的人是什麼,肯定是讓封大人吃虧了,否則怎麼可能這麼難受?
管家眼睛一亮,就等著趕緊辦好了,好到老爺面前邀功。
所以立刻翻身下了馬,就走到了巫舟面前,拱手,似笑非笑:“封大人,我家老爺讓老奴來帶人,不知這裡面……可是?”
巫舟沒動彈,管家只能又喚了聲。而這一幕早就被經過的百姓瞥見了,加上封咎舟這臉長得好,又是當朝首輔,自然不少人識得。
這府邸還是先帝親自賜的,當初為了收買前身的心,這封府就離宮裡不遠,不少大人若是去當值,還需要經過這府裡,以前不少人羨慕,此刻有不小心經過的,本來已經走過去了,可看到封大人站在一頂軟轎前深情款款悲痛谷欠絕的模樣,聯想到先前在宮門口聽到的,就又偷偷繞了回來。
果然,剛繞回來就看到烏相府的管家來了,他們不少人去過相府自然是認得,瞧見這一幕,八卦之魂都沸騰了。
而這邊,巫舟終於動了,身體僵硬地讓開身,啞著聲音看向管家:“你來了啊?小準子已經在裡面了,等到了相府,記得告訴烏相爺……一定要好好對他。”
管家一頭霧水,老爺對這封大人做啥了?怎麼瞧著……這麼慘?
連管家都有些不忍了,低咳一聲:“自然自然。”
不過為了謹慎,還是撩開了帷幕看了眼,就看到一個人著了華服坐在那裡,剛想細看,突然就聽到一聲悲痛的呼聲:“小準子啊——你一定要聽相爺的話,我日後……會帶回來的!”
撲過來的時候,剛好將管家擠開了,帷幕也落了下來,可卻也只是握著軟轎的扶手,望著帷幕,猛地轉開頭:“你們帶走吧!”
管家被這一嗓子嚇得一激靈,娘誒,老爺到底對這封大人做了啥?怎麼……怎麼這麼可怕?
管家怕等下變卦,也不敢多看了,趕緊揮揮手讓帶來的人將軟轎抬起來,快步往烏相府走。
巫舟演戲演到底,轎子都沒影了,還紅著眼沒回過神……最後轉過身回府時,那背影落寞、孤寂、傷心、難過……可謂是慘到家了。
巫舟進了府,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傅淳跟在他身後,嘴角抽了抽,若不是知道那裡面是具屍體,他都懷疑是不是真的是他情郎了,這是要做什麼?難道這封大人其實有特殊癖好?
結果,他跟著巫舟剛踏進房間,等主院只有他們一人時,一踏進.去,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