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次不帶你了,好好養傷。過些時日帶你出城去玩。”閻雲承聲音放柔,他也瞧出來狗子這是無聊了。說起來也是,先是過敏在府裡悶了幾日,接下來剛好出去一趟還扭傷了腳,這又需要養些時日,本來就是閒不住的。
“此話當真?”巫舟這麼一聽,滿血復活了,揮著手,“那殿下你去吧去吧。”
閻雲承呼嚕了一把他的腦袋,推著輪椅出去了,順便將在外面自己撒歡的狗崽子給提了回來,塞到了巫舟懷裡,才離開了。
主院平日裡本就巫舟與閻雲承,閻雲承一走,整個院子空蕩蕩的。
巫舟瞧著在懷裡扭來扭去的崽子,上次騎馬也嚇到了,這些時日瞧見巫舟極為乖巧。
巫舟摸了摸它的耳朵:“倒是老實了,行吧,不能出府,我們就去涼亭裡吹吹風好了。”
好不容易挪到涼亭,巫舟也懶得動彈了,就躺在那裡,讓狗崽子自己去完了。
這麼躺著,竟是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巫舟睜開眼,發現天色竟是快要黑了,估摸著也有半個多時辰了,巫舟揉了揉眼,戴上面具,環顧了一圈,沒瞧見狗崽子,喊了幾聲。
便聽到崽子在遠處弱弱的汪聲。
巫舟挪到那般,靠著主院的外牆,狗崽子不知何時爬到了假山上,正急得小聲汪汪叫。
“該。”巫舟笑罵一聲,“讓你還皮,這下皮實了吧?”
到底還是心疼了,抬起手,讓狗子跳到他的雙手上,再將人穩穩給抱了下來。
摸了摸狗子的腦袋,安慰了一番,剛打算走,就聽到有聲音隱隱傳來,細聽之下,聲音像是府裡的小太監,那種特有的尖細聲。
巫舟本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可聽到熟悉的稱呼,腳下一頓,抱著狗子蹲了下來,朝著不明所以的狗崽子噓了聲。
那兩個小太監在外牆上,大概是府裡主子不在了,閒了下來,躲到這裡偷懶。
“喂,今個兒府裡來的那位表姑娘誰啊?怎麼以前沒在東宮見過?”
“那位你都不知道?也是,你來那會兒這位表姑娘已經隨程將軍離京去邊境了,這是我們殿下的嫡親表妹,也是唯一一個。這次程將軍回來,就把人帶回來了。”
“啊?可好好的,將軍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不能隨意離開麼?”
“這你沒看出來?這是知曉咱們殿下受了欺負,回來給殿下出頭來著。而且吧,估計咱們這王府很快就要辦喜事了。”那說話的小太監,聲音突然壓低了,神神秘秘的。
“辦喜事?殿下都那樣了,哪裡還有什麼喜事啊?”
“怎麼沒了?你真當程將軍帶表姑娘回來就是回來的?這是……要培養感情呢,而且,聽說表姑娘要住在府裡幾日,這多明顯?你是新來的不知道,以前在東宮的時候就聽說皇上有意要將表姑娘指給殿下,只是當時表姑娘年紀小,殿下又一心撲在朝政上,所以沒心思。可如今不一樣了,表姑娘已經及笄待嫁,殿下如今又這樣……估計,也就程將軍心疼我們殿下,這下子肯定會成就一番好事了。”
“你是說……表姑娘是我們府裡未來的女主子了?”那小太監驚呼一聲,顯然詫異不已。
“可不是……”
“……”
後來兩個小太監說了什麼,巫舟沒聽清,他腦子嗡嗡的,一直響著那句話,表姑娘這次來是嫁給……男主的?
也是,殿下又不是真的殘了。
別人許是不清楚,可程將軍是閻雲承的舅舅,先前那次陷害二皇子的刺殺,閻雲承一人肯定搞不定,說不定就是借了程將軍的手,如此,肯定也知道殿下是假裝的,也就不擔心了。
殿下以後是要當皇帝的,表姑娘當了雲王妃,以後就是皇后。
更何況,表妹表哥的,青梅竹馬長大,還挺……合適。
這本來的確是好事,他身為宿主,應該為男主高興,可一想到有朝一日男主娶妻生子,他這個宿主完成任務離開,先前被他壓下來的情緒再次籠罩過來,悶悶的。
巫舟很快將這種情緒再次壓了下來,他這是幹嘛,不就是娶王妃麼,如此男主才更容易掌握權勢登基啊。
他也早點完成任務,早點離開。
巫舟深吸幾口氣,不知何時那兩個小太監已經離開了,他低下頭,瞧見狗子正睜著眼乖巧瞧著它,揉了一把狗子的腦袋……
可揉完了,動作卻一僵,總覺得這種動作有些熟悉。
似乎閻雲承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