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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舟對上齊琅故作兇狠的狼眸, 朝著他揚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在齊琅眯眼不解時將頭一轉, 重新看向了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特不要臉的太后:“憑什麼?”
太后的視線還一直落在齊琅身上:“憑什麼?就憑如今你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哀家給你的。”
“所以呢?”巫舟慢悠悠抬眼, 眼神裡是絲毫不掩飾的嘲諷,一旁的嬤嬤看情況不對, 揮揮手,讓大殿裡的宮人全部都退下了。
太后一雙眼底都是冷漠的光, 居高臨下地命令,也懶得尋藉口了:“哀家看中這狼了, 你離開吧, 狼留下。”
巫舟噗嗤笑了,對上太后不滿的目光, 揚唇譏諷道:“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啊。你說朕如今擁有的這一切都是你給的?還真是可笑啊。”
他看太后想反駁, 也懶得跟她繼續爭執,毫不留情的言語直接鋪天蓋地襲來,“首先,朕先糾正你。朕這帝位,是朕憑自己陰險的手段得來的,與你無關。恰恰相反的是, 沒有朕,你這個太后還真當不上。
怎麼?想說朕這身份是你賦予的?可太后你可別忘了,若是沒有朕,你覺得當年你又會如何?這個利用是相互的。而朕這個位置,手裡的東西, 是先帝賦予的,與你無關。
當然,你的確給了朕皇子的身份,所以朕尊你為太后,還喊一聲母后,可母后,有時候適可而止。朕不是先帝,你的那些小性子,朕……慣不著你。”
巫舟瞧著太后難以置信的模樣,保.養得宜的手指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大概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自小不待見的皇子敢這麼跟她說話,被身後的嬤嬤趕緊撫著胸口。
巫舟繼續火上澆油:“看來母后這是不待見朕啊,也是,畢竟沒什麼血緣,太后對朕也沒什麼情分,朕也覺得這樣明明互相厭棄,還要強行在一起用膳太過糟心。那朕……就不奉陪了。阿琅啊,走了,回去啃大骨頭去了。”
說罷,朝著太后拂了拂衣袖,欠扁招搖地笑了笑,氣得太后一張美.豔的臉霎時徹底崩盤扭曲,“你就不怕哀家……”
巫舟頭也不回,齊琅也起身跟了上去,就聽那人族少年道:“你儘管作死試試。這皇位,朕還真不稀罕,可朕若不是這皇帝,除非你那親生子回來,否則,朕不是這皇帝,你還真不會是太后。”若非一年前前身用險遭訊而不及拿下了這帝位,這個龍椅多少人想搶,而後宮裡那些太妃,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在男主狼沒變身之前,他既然不能說出來,也懶得吃太后的虧,他是來輔佐男主的,又不是來受氣的。
太后臉色大變,自然是不敢,可這小畜生竟然……竟然公然這般對她,逆子!
巫舟還真不在意,不知是不是出了一口惡氣,他覺得先前這身體見到太后時憋悶的胸口的鬱結之氣都散了,走出坤寧宮,神清氣爽。
齊琅跟在身後,時不時揚起腦袋看他,目露疑惑,這十來日,自從開始學字,也翻看了大齊國的風土人情,包括那些一些話本之後,他了解了很多東西,也注意到巫舟先前的那句“除非你那親生子”回來。據他這在宮裡的日子偶爾聽到的八卦,太后只有一位皇子,而這個皇子就是面前這人族少年,還是人族的皇帝。
可這小白臉卻說親生子,莫非……他是撿來的?
齊琅想起自己剛看的一本話本,講的是一個富商唯一的子嗣丟了,他就撿了一個在身邊培養,那撿來的表面上風風光光,其實被那富商老爺私下裡又嚴厲又虐待,可慘了。
齊琅一腦補,對比了一番再瞧著面前的少年,覺得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
巫舟並不知齊琅的想法,他懟了太后神清氣爽,只是等用早膳的時候,他這身體偏淡食,可白狼卻是無肉不歡,所以他的膳食是燉的極為軟爛的大骨頭。平日裡,這狼早就風雲殘卷了,今個兒倒是奇怪,用膳的時候瞅了他好幾眼,瞅的身後跟著的大太監都發現了,壓低聲音,小聲問道:“皇上,是不是今日的早膳不合琅大人的意?可要再換一種?”這大骨頭都啃了十多日了,莫不是啃厭倦了?
因為自從白狼出現,幾乎與新帝形影不離,加上新帝親自給賜了國姓,他們這些奴才不知怎麼喊,想了想,乾脆這麼稱呼了,以示討好。
巫舟瞥了白狼心不在焉的狼眸一眼,剛想說什麼,卻看到那一向護食厲害的白狼,突然磨磨蹭蹭叼著自己的狼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