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以前擎兒最親近的是他這個父皇,頭兩年擎兒傻的時候,他還沒放棄,時常去看他,大概是當時他的真心讓擎兒記下了,這些年都沒忘記。
可後來……他卻是……
是他對不起自己這兒子。
田公公有意替巫舟多說幾句好話,望著江帝的模樣,繼續道:“這舟世子對殿下當真是好,奴才帶著御醫過去的時候,舟世子都是在的,還耐心詢問了很多有關殿下的事。不僅如此,聽府裡的下人說,舟世子還讓人買了不少關於藥理的書籍……奴才原本覺得舟世子不過是隨便看看,聽管家說,這才這麼些時日,竟是都翻看完了。足見舟世子對殿下那真是放下心頭了……”
江帝聽到這,原本正在喝茶的動作一頓,不動聲色地抬眼看過去:“哦?”他將杯盞擱下,“說起來,這舟世子也過了弱冠之年了吧,怎麼沒聽說屹平侯給舟世子說親?”
“這……大概是想等舟世子謀個好差事之後再談吧?”田公公不知想到什麼,神色微微一變,先前還沒覺得,突然聽皇上這麼說,他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江帝瞥了他一眼,自然沒錯過他這表情:“當真只是這般?田忠,朕可不想留一個有意瞞著朕的奴才。”
田公公立刻跪下了:“奴才冤枉,皇上……奴才斷不敢欺瞞皇上。只、只是這件事不過是下面的人傳言而已,又沒有證據,奴才是不敢在皇上面前汙了您的耳朵啊。”
江帝面容一沉:“到底何事?”宮裡有不少腌臢事,他知曉卻懶得理會,也知道他身邊這個一向是訊息靈通八面玲瓏的,否則,也不可能能幾十年討得他歡心,留了這麼久。
田公公看江帝面色沉下來,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道:“這件事只是有所耳聞,因著……舟世子也沒瞞著,是以有這件事,但又不確定。聽聞,頭兩年舟世子都到了說親的年紀,屹平侯也提過一兩次,不過據說都被舟世子拒了。因著……舟世子有歡喜之人,這才一直不願點頭。”
“哦?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以舟世子的身份若是當真歡喜,朕也願意給他賜婚。”拖了這麼久也不成事,要麼是對方的身份比舟世子還高,要麼就是那姑娘不歡喜對方。不過看在這舟世子對他的皇子這般上心,他也願意做個媒,給對方一個機會,成不成就看對方了。
誰知田公公聽到這,臉色有些古怪,可先前被江帝嚇了一次,也不敢隱瞞:“不、不是個姑娘……是,二皇子。”
“嗯?”江帝猛地垂眼看去,皺眉:“什麼意思?”
田公公幾乎趴在了地上,額頭上都是冷汗:“皇上恕罪,這、這都只是傳言……做不得數。都是那些人嚼舌根子,說、說舟世子這兩年對二皇子生出歡喜之意,這才一直不願成婚,是、是在等二皇子……不過兩人並未說開過,二皇子似乎對舟世子並未有意,不過是……一直拖著他。”想要謀取一些好處而已。
最後這句田公公沒敢說出來,可他話裡的意思卻讓江帝明白了。以老二那性子,怕不過是心存利用,想借對方的身份謀事罷了。
田公公以為聽到這江帝會發怒,他先前沒想到,如今想到了,舟世子是喜歡男子的,舟世子對殿下這麼好……這怎麼說?莫不是舟世子就這麼移情別戀了?
江帝沒再說話,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擺擺手:“行了,這些是是而非的事,以後別再讓朕聽到。將這些畫卷都收走吧,朕讓他們自己選,結果遞上來的就是這樣的?連朕都看不上,更何況擎兒?拿下去!”
田公公趕緊應了聲,很快就抱著那些畫卷打算離開,只是快走到御書房的門口時,再次被江帝喚住了:“過些時日就是中秋,你早些遞了信兒過去,那日讓舟世子隨著擎兒一起過來。這些年朕都沒陪他好好過一箇中秋,這次要補上。”
田公公趕緊應了聲,聽出江帝沒因為先前的事發怒鬆了口氣,想想也覺得自己應該是多想了,畢竟都是傳言,如今二皇子被賜了婚,也沒聽說兩人密切來往。
另一邊,巫舟發現自從上一次做過噩夢之後,每隔幾日七皇子都會再次發作,可等夢醒之後對方卻又記不得什麼,除了更加纏他之外,倒是也沒什麼特別的。
所以等田公公下次過來時提到中秋讓他進宮,他愣了下:“公公,這……怕是不妥吧?”中秋不是一家團聚的日子?讓他過去跟一眾皇子皇孫待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田公公來時就想好了應對:“這不是皇上對殿下愧疚,這幾年都沒好好過過,打算這次好好補償。但如今殿下只肯親近世子也只聽世子的話,奴才想著,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