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心地是個好的,但是吧……有時候卻是無法控制自己,李嬸子大概沒聽懂,其實這些年那些壞事不是我想做的,實在是我自己控制不住。我吧,雖說有力大無窮這個天賦,但也同樣伴隨而來的有狂躁症,簡單一些……就是我有時候無法控制我自己個兒,指不定病發,就一拳頭下去了。”
說到這的時候,為了達到恐嚇效果一勞永逸,一拳頭打在了石桌上,頓時石桌在繼缺了一個角之後,又多了一個窟窿。
李嬸子這次再也顧不上別的了,撒丫子跑了,邊跑邊喊:“既、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算了!”開玩笑,就對方這拳頭,發起瘋來誰受得住啊。
巫舟這話倒是沒說假話,許貳舟的確是有這個毛病,先前在山上摔下來也就是因為病發,踩空了才從身上掉下來,一命嗚呼的。
巫舟心情不爽,非常的不爽,尤其是蕭夫子一句“借住”,將這些時日惺惺相惜的感情都抹了個乾淨,他看也沒看蕭雲閒就要站起身,結果卻被握住了手腕。
肌膚一涼,巫舟垂眼,就看到某人擔憂地瞧著他的手背,抹去了石桌上捶下去的渣渣,雖然沒受傷,可還是紅了,讓某人心疼不已,抬眼忍不住道:“你隨便找個理由就行了,作甚非要……”弄傷自己?
蕭雲閒的話在少年直接甩開他的手停了下來。巫舟轉了轉手腕,輕飄飄道:“我的終身大事誒,我自己說了算啊。再說了,我就是一‘借住人’,蕭夫子還是別為我這種明個兒指不定在哪兒借住的發愁了。”說罷,站起身就要走。
蕭雲閒心底一亂:“我不、不是這個意思……”
巫舟卻是生氣了,不打算理他了。
蕭雲閒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手足無措,瞧著少年拄著柺杖回了房,咣噹一聲將門關了,傻了眼,他這剛明白自己的心思,就將人得罪了?
巫舟將門一關,立刻就趴在了門框上,瞧著蕭夫子在原地繞圈的動作,握了握拳:很好。
竟然這麼久了,男主還是把他當成‘借住人’?這能行?以後可不利於他當皇帝身邊的第一親信啊。
剛開始巫舟很不爽,相懟人。但隨後發洩了那兩通之後,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但瞧見蕭雲閒內疚的目光,這機會不利用白不利用,趁著內疚的機會,讓蕭夫子知道知道他的重要性,加重內疚,這在蕭夫子心目中的地位與分量也就重了。
巫舟咧嘴一笑,只是等再朝門縫看過去:沒、沒人了?莫非……他高估了自己在蕭夫子心目中的地位?真的只是一個……借住人?
巫舟覺得自己被雷劈中了一樣,回到床榻上,卷著被子心想,蕭夫子都將他銀子收了,不能……這麼絕情吧?都不來勸他?大丈夫?
巫舟咬著被角想了無數次對方要是真不來哄他,他要不要自己當沒事兒人一樣?但這……是不是太掉份兒了?
巫舟糾結著糾結著,自己睡著了。他是被香味兒給燻醒的,眼睛還沒睜開,就忍不住坐起身,鼻子朝著香味動,結果耳朵就聽到了一聲低沉的輕笑聲,巫舟立刻就清醒了。
睜開眼,就看到門口,蕭雲閒站在那裡,手裡端著一盤美食,而巫舟床榻旁已經放了五六道,香氣撲鼻,直勾著他肚子裡的饞蟲。
巫舟差點就被俘虜了,但隨即就想到了他還在“生氣”,吞了吞口水,腦袋一偏,漠視了。
蕭雲閒笑了笑,放下那盤菜,也不急,又出去了。
巫舟偷瞄了一眼,看到對方很快去而復返,又端過來兩道。
巫舟在他踏進來之前,將頭偏過去了。
直到又來來回回幾次,十幾道豐盛的佳餚看得巫舟已經快按耐不住了。他放在錦被裡的爪子死死攥緊了:不能動,就算是想吃,氣勢不能輸。
蕭雲閒終於端完了,將一碗米飯遞過去一碗:“彆氣了,我給你道歉,該餓了吧,吃吧。”
對方溫溫柔柔的一句話,聽得巫舟差點點了頭。但是……再忍忍吧。
蕭雲閒視線在對方偷偷舌忝唇的動作上掠過,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望著對方的唇,有些心猿意馬,垂下眼:“不吃啊?那……我先撤下去,等下你若是餓了,再熱熱好了。”
說罷,還當真要去端回去,巫舟覺得口水已經氾濫了,一聲急聲:“等等!誰說我不吃的?”迅速奪過飯碗,埋頭苦吃,等第一口美味入了口,巫舟: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己個兒的胃啊,什麼氣勢,先吃飽了再說。
蕭雲閒瞧著少年,眼底噙著笑意,心滿意足地舒出一口氣:看來不用繼續做第二頓第三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