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抱著紅燭以及燭臺正往桌前去,聽到後面那兩個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遺風道長剛好掛好下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摸著鬍鬚笑了笑:“舟琰這是還不好意思了?”
鬼王在身後揚著嘴角:“嗯。”
巫舟眉心跳了跳:你還真敢嗯。
巫舟將紅燭插在燭臺上,按照遺風道長的囑咐,用別的東西佈置好了一切,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巫舟先一步去屏風後換上了那套喜服,走出來時,原本裝作不甚在意的某隻鬼抬眼看到時,完全愣在了原地,鬼眸直勾勾盯著他像是忘記了反應,那模樣……盯得巫舟還真有些不自在,陡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
鬼王蒼白沒有血色的俊臉上,可疑地紅了紅,偏過頭,低咳一聲:“挺好看。”
巫舟:“……”
他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說什麼,這鬼……今個兒是不是瘋了?可否認不對,不否認似乎也不對。
乾脆裝傻,將火盆拉過來,蹲下.身,將鬼王那套給點了,之後,那套與他差不多的喜服就穿在了鬼王的身上。
巫舟本來是蹲在那裡的,一抬頭,就被驚.豔到了。
鬼王一直都是穿黑色的,常年周身陰鬱的氣息,此刻因為這一身紅完全給驅散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大喜的日子,面色鮮活了不少,不知實際是不是被這一身給襯的,模樣俊美讓人一時間移不開視線,等鬼王垂目看過來時,巫舟才回過神,低咳一聲,反射性地來了句:“挺好看。”
說完,鬼王沒說什麼,巫舟自己先無語了:“……”
這三字挺耳熟啊。
巫舟乾脆不再去看鬼王,站起身看向不遠處的遺風道長,剛剛遺風道長背對著他還沒注意,如今轉過身,發現遺風道長今日穿的這一身特別正式。
是他從未見過的,也在前身的記憶裡沒見到,一身道袍,脖頸上還掛了一面銅鏡,紋路也是他不熟悉的,抬起手,捏了幾片柳葉在一個銅器裡沾了清水往眼睛上一抹,嘴裡似乎唸了一番什麼,憑空寫了一道符,頓時,從巫舟這個方向,就看到遺風道長的雙眸像是被金光一灼,隨後恢復正常之後。
可巫舟還是覺得哪裡不一樣了,只見遺風道長開了光之後的雙目精準地對上了鬼王的身形:“楚王。”
鬼王也挺詫異,“你……能看得到本王?”
遺風道長頜首:“可以開始了。”
巫舟被遺風道長這一手給驚了下,畢竟他雖然這一路學了不少,可這種寫個符就能看到鬼王的能力,讓他默默想到自己所謂的金手指……所以系統給的這個到底有毛用?還不如附贈的那塊法器。
不過,遺風道長如今這一手加上先前的事,他怎麼覺得前身這個師父……很不一般啊。以前他只以為遺風道長道行不淺,可如今看,這何止是不淺啊,這是高深莫測了。
但既然如此,遺風道長為何……會這般落魄?說起來,他似乎沒怎麼見過對方出手。
莫非是大隱隱於市?那遺風道長這可真夠低調的。
不過巫舟也不是喜歡窺探別人**的人,遺風道長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聽到遺風道長說可以開始了,就站好了。
鬼王就站在他身邊,兩人身上穿著同樣的喜袍,一個高大俊美,一個姿容不俗,瞧著還真是賞心悅目,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鬼王周身縈繞的黑氣,讓整個房間籠罩上了一層格外微妙的氛圍。
好在在場的兩人一鬼也不計較這個,巫舟與鬼王按照遺風道長的指示,開始拜天地,冥婚與正常的成婚瞧著似乎也沒什麼區別,巫舟就那麼暈頭轉向地一鞠躬二鞠躬,剛開始他還能注意到,每到一步遺風道長都會在他們兩人身上畫符,最後都消失在他們一人一鬼的身體裡。
到了最後一步,兩人對拜時,剛抬起頭,就看遺風道長動作極快地從巫舟的身後抬起他的手臂,在他的指尖一拂,頓時有一滴血流了出來,遺風道長藉著這滴血,突然畫了一個符,隨後將這滴用他的血寫成的不知什麼符的泛著金光的符咒打入了鬼王的身體裡。
幾乎是瞬間,金紅色的流光在鬼王身上四面八方的蔓延開,與此同時,遺風道長用一根紅繩的一頭纏到了他的手腕上。
巫舟原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畢竟鬼王的身體根本無法碰觸到。
可讓他驚訝的是,遺風道長迅速將另外一頭纏到了鬼王的手腕上。
一人一鬼都是驚愕不已,低下頭,望著兩人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