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齊悅握著手開口。
常雲成也開口了打斷了她的話。
“你是怎麼發現那個丫頭死因有異的…”他說道,話一出口就一臉尷尬。
大晚上,這叫什麼話題…
齊悅亦是有些愕然。但很快恢復平靜。
“我是大夫嘛,對人體很熟悉的,而且。有句話說過,屍體從來不說謊,它會告訴你一切。”她含笑說道。
解剖課上學的,日常生活也接觸過法醫,對於這些略有了解。
常雲成看著她,笑了笑。
“那個仵作也這樣說。”他說道。
齊悅有些驚訝也來了興趣。
“真的?”她往前探了探身,“我一直忘了問,那個仵作說阿金她是什麼原因致死的?”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那一日仵作驗傷後的詳細結果只有定西侯他們幾個人知道,比如齊悅等人只需知道阿金是被人害死的就夠了。
常雲成不由看了眼跳躍的燭火。有北風呼呼打在窗稜上,夜半時分,他們這是在說什麼話題…。。
不過,看著那女子這幾日第一次露出饒有興趣的神情…
“說是用足踏喉窒息致死。”他說道。
“腳?”齊悅問道,帶著幾分恍然。
常雲成略一擺了下動作。
“就這樣。藉著控制杖刑中掙扎的她。趁人不備用腳抵住了喉嚨。”他說道。
齊悅哦了聲。
“也真虧她們想得出來。”她說道,嘆了口氣。
氣氛頓時低沉下來。
“你說。”齊悅又抬起頭看著常雲成。一面伸手有些無聊的翻弄面前的書本,發出嘩嘩的聲音,“至於嗎?她這是何必呢?所以說有時候我覺得你們的想法都挺怪的…”
“她一直恨我母親。”常雲成說道,“因為當初祖母和父親本是要娶她的。”
齊悅看著他。
“是我外祖家不允許,所以她最終以妾身份進來了。”常雲成說道。
“何必啊,真愛嗎?”齊悅嘀咕一句。
“什麼?”常雲成沒聽懂,問道,身子也往前移了移。
“沒什麼。”齊悅笑道,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世界觀人生觀,說不清也道不明。
常雲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坐正了身子。
齊悅看了眼屋中的滴漏。
“時。。”她再次張口。
“那個仵作。。”常雲成又一次先開口,說道,“挺厲害。”
“跟宋慈一樣厲害嗎?”齊悅嚥下要說的話,忙問道。
“宋慈?”常雲成不解。
“就是一個可厲害的仵作,寫了一本書,叫洗冤錄,上面寫了好多屍檢的事,可以從一個小小的傷口看出這個人是怎麼死,特別厲害。”齊悅眉毛微揚說道。
“是嗎?我沒看過。”常雲成說道,“雞鳴狗盜之徒中亦有高手。”
“怎麼就成雞鳴狗盜之徒了。”齊悅不愛聽,皺眉說道,“那可是刑偵高手,替死人說話的。”
大晚上…這女人膽子可真…
常雲成咳了一聲。
“那些人可不就是低賤之人…”他說道。
齊悅聳聳肩,可不是,士農工商良賤之分等等,該死的階級觀念,。
當仵作的的確是身份…
“不過那個棺材仔是挺厲害的。”常雲成說道。
齊悅眼睛一亮。
“哎?棺材仔?”她大聲問道。
常雲成被她的神情嚇了一跳,同時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只有說別人的時候。她才有興趣嗎?
“是義莊守人的孩子,大家都喊他棺材仔。”他說道。
齊悅哦哇一聲,這好像跟宋慈出身一樣,該不會是混亂時空下的宋慈吧?
這可是個大能人啊。她的眼睛亮亮。有機會一定要見見。
“倒茶去。”常雲成突然覺得心情很不好,他說道。
齊悅看了他一眼。
“還喝什麼茶啊,都多晚了,快去睡吧。”她說道。
她竟然趕自己!常雲成臉色更難看,坐著不動。
“我不困。”他哼聲說道。
哎呦喂,齊悅看著他笑了。
“我困了。”她說道,伸手做請,“世子爺,你不困去你屋子裡坐著。或者出去散散步也行,我要睡了。”
果然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