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跟在後面的常雲成和齊悅不由低頭。
謝氏站在院子裡看著他們進來,心情複雜,兒子平安,侯府無礙,都是她唸佛祈禱的,但那個女人…
那個惹禍的女人為什麼總是要和她的兒子以及侯府綁在一起!
所以次次才能化險為夷!
謝氏緊緊攥了攥手,迎著常雲成過去了。
“先吃飯吧。”她關切的說道。
定西候哈哈笑。
“不用了,已經在王大人家吃過了。”他帶著幾分炫耀說道。
謝氏等人聽了更是大吃一驚,都鬧成這樣了。竟然王家還留飯?
定西候就是等著看大家的驚訝的神情,渾身毛孔張開舒坦的不得了。
原來出頭露面的感覺這麼好啊!
齊悅站在後面,第一次看定西候那種滑稽的得意沒有想笑,她又轉頭看被謝氏拉住的常雲成,當常雲成趕到,定西候也突然出現的時候,她心底同樣是震驚,震驚之餘還有一種酸澀的感覺。這種酸澀的感覺並不讓人難受,反而很溫暖。。
在這裡,終於有人會為自己出頭,會為自己不顧一切了麼?
這一次,這個家的人不會躲避,而是站出來維護。
他們把自己當家人了嗎?
自己在這裡也有家人了嗎?
“父親。”常雲成忽的喊了聲。
正享受聞訊而來的通房俏婢安慰的定西候被兒子這一聲喊的一愣。
當然,常雲成喊父親沒什奇怪的,只是今日這一聲父親,感覺怎麼有些怪?
常雲成卻沒有說什麼,而是低頭施禮。
“父親受累了。早些休息吧。”他低聲說道。
定西候正忙著享受美人們的恭維,隨意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告退了。
“父親。”
又一個人喊了聲父親。
這次是齊悅,
才抬起頭的常雲成看過去,面色微怔。
這女人是自從那次大夫打賭後,第一次用父親這個稱呼…。
定西候看過去,他可沒注意過兒媳婦對他稱呼的變化,對兒子嚴肅,對兒媳婦可不能擺著臭臉。
“你也快去休息吧。臉上的傷。。”他關切的說道。
“謝謝父親。”齊悅衝他一笑,只不過此時的笑可算不上沉魚落雁。
“說什麼話呢。”定西候哈哈笑道,“一家人。說什麼謝,快去吧快去吧。”
齊悅再次低頭施禮,然後又衝謝氏施禮。
“你可知錯?”謝氏沒有讓她起身,而是冷冷問道。
常雲成張口要說什麼,齊悅已經先開口了。
“我知道錯了。”她答道。
這回答讓已經積攢了無數斥責話的謝氏憋了一口氣沒上來。
常雲成則看著齊悅神情更加緩和。
“我不該自己貿然行事,當時應該回來找父親母親和世子爺的,要不然,也不會鬧成這樣。”齊悅又說道。
謝氏那句你錯在哪裡只得再次憋回去。
“只是這個?這都是你不守婦道…”她沉聲喝道。
“行了,知道錯了就行了,還帶著傷呢,快去下去吧。”定西候在一旁打斷她的話說道。
“侯爺。”謝氏回身看著定西候皺眉。
婆婆教訓兒媳婦他這個當公公的本不該插話,定西候哈哈笑了。
“今日都累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他一擺手說道。
既然定西候發話了,謝氏便不能再反駁,常雲成和齊悅低頭施禮告退了。
謝氏看著兒子和那女人一起退去,只覺得心裡煩躁無比。
“侯爺!”她回頭看著被一群女人圍著笑的春光燦爛的定西候,喊道,“摺子你寫好了沒?”
齊悅和常雲成回到院子裡,自然於是一陣混亂。
“不用忙,這過兩天就消腫了。。”齊悅笑著說道,“哭什麼啊,破了相也沒事啊,再說也沒破相啊。。”
阿如阿好鵲枝擦眼淚。
“行了下去吧。”常雲成洗完出來看到屋子裡還擠著一堆丫頭,皺眉說道。
他的丫頭都忙聽話的退下了,阿如阿好鵲枝站著遲疑。
“去吧。”齊悅笑道,一面囑咐鵲枝,“這幾天你歇著,別當值了,被那糟老頭踹一腳,也傷著了吧。”
鵲枝揉著腰滿滿的委屈點點頭。
“很疼呢。”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