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雖然小,卻知道這不是自己要的答案。
舅母之所以是舅母,是因為舅舅,如果她不要舅舅了,那自然不可能是舅母了。。
舅母要去做王巧兒那個壞蛋的繼母了…
從此後,就跟自己什麼關係都沒了…
燕兒想到這個。淚水流的更厲害了。
“舅母,你不會不要舅舅的是不是?”她緊緊拉著齊悅的衣袖哭問道。
齊悅被她問的哭笑不得。
“我永遠都是燕兒的舅母。”她笑道。
“真的?”燕兒問道。
真的,你再大點就明白了,齊悅笑著點頭。
燕兒這才破涕而笑。
謝氏的馬車駛離了城門,常雲成轉過身,看著來送行的人。
只有常春蘭帶著燕兒。。
這當然不是看謝氏的面子,而是看自己的面子。
“大姐,回去吧。”他說道。
常春蘭點點頭。
“還回來嗎?”她問道。
“不了,我打算安置好母親。就從善寧府直接走了。”常雲成答道。
“在外照顧好自己。”常春蘭說道。
燕兒跑過來拉著常雲成手。
“舅舅,舅舅,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問過舅母了,她說了不會不要你的。”她高興的說道。
雖然知道是哄小孩子的話。但聽起來還是讓人很高興。
常雲成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那太好了,舅舅真高興。”他說道。
燕兒歡呼雀躍。
“我一定告訴舅母。”她說道。
常春蘭側頭輕輕的擦淚。
因為謝氏的傷,馬車走的很慢。
“那個周太醫怎麼這樣!”謝老夫人掀著車簾抱怨,“是咱們請他來的,怎麼扔下咱們不管了。”
“他不是看過了,說母親沒事了。有安老大夫在就夠了。”常雲成說道。
“我看就是你母親有事他也不管。”謝老夫人哼聲說道,一面回頭看永慶府城門處,“一心就顧著圍著那女人轉!”
常雲成也回頭看去,真想再見那女人一面…。
“齊娘子。你真不想跟我去京城啊?”周太醫問道,帶著一臉的遺憾。
“不想。”齊悅毫不猶豫的答道,一面將茶杯推過去,“周大人。你說了好幾天了,嗓子都啞了。多喝點水。”
周太醫一臉無奈。
“京城可好玩了。”他不甘心的又說道,一面又想到什麼,衝齊悅擠擠眼,“少年兒郎們也多哦。”
齊悅一臉黑線。
“這些白送你了,恕我不能奉陪了,我還有一堂課要講。”她說道,將厚厚的一沓子千金堂的廣告推給他,拿起書本送客。
周太醫撇撇嘴,所以說跟女人打交道就是麻煩,男人嘛無非是錢財權色誘惑,女人呢?拿什麼誘惑?女人就知道戀家,真是愁人!
只能從長計議了,周太醫悻悻的抓起那堆紙離開千金堂。
“這些…真的很關鍵?”他抖著其中一張,看著上面寫字,“消毒?殺菌,防感染。。感染難道是可以防治的?”
“讓讓讓讓。。”街上有人喊道。
幾個人抬著一個傷者飛奔。
周太醫側身讓開,看著那群人越過千金堂向前去了。
“喂,能保命治病的在這裡。”他忍不住喊道,又搖頭,“給命不要命。。”
那遠去的人可聽不到他的話,要是聽到了,估計周太醫得挨頓打。
“哥,人都說千金堂治跌打損傷最拿手。。”其中一個看著路過的千金堂忍不住說道。
“不去,別的大夫說了,千金堂的大夫總是愛動刀子不是割腿就是割肚子,那都是大傷元氣的做法…本來不用那樣,大家一直不這樣治,不是也沒事嘛。”為首的斷然拒絕。
此時他們已經衝進了一家藥鋪。
藥鋪里正有一個傷者在診治。
大夫挑破膿瘡,敷上藥。
“好了,回去休息兩天,就沒事了。”他說道。
傷者是個老婦,聞言點頭道謝。
“還是頭一次被豬咬了,還起了個大泡。”她笑道。
大夫也笑著。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比兔子大的豬。”他說道。
“我回去就把這畜生宰了,到時候給大夫送來一起吃肉。”老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