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看了眼車四通,道:“怎麼讓他把帳目說清楚?你且先把怎麼能讓他說清楚的方法,先說說清楚,然後再說怎麼讓他說清楚?。
車四通咧著嘴,回頭看向同僚,心想:“天爺吶,這可真是難為死我了,你們到是也想想法子,不能光練我一個人啊!”官員全都把頭低下,要換了別的官員。
跑到慶州來當刺史,現在坐在堂上玩殺雞給猴看,那他們肯定是要想辦法的,向王平安提提自己的靠山啥的,嚇唬嚇唬王平安,告訴他,別看俺們官可俺們上面有人。
然而,“上面有人”這招,用在王平安身上不好使!他們所有人的靠山加一塊,都沒王平安的官大。
什麼靠山不靠山的,他們的靠山在王平安的眼裡,也就一小土包,都不夠王平安一隻腳踩的!沒人敢抬頭為車四通說話,誰讓他是長史了,有啥話讓他說就成了,黑鍋他不背,讓別人背,別人也背不動啊!車四通見沒人說話,他只好又轉過頭,把心一橫,反正季刺史已經卸任了,而且他的子孫當中,也沒有當官的,充其量季刺史以後也就是個富家翁,土財主罷了,查他總好過查自己!只要把心橫下,那有些話他就敢說了。
他道:“王公,以卑職的意思,好歹季大人也在慶州當了這許多年的官,在此處查他,有些不妥,損了他的顏面。
不如將此事報於長安,請吏部下文,由刑部派人去季大人的老家,在那裡問責,不知王公意下如何?”王平安哦了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讓季大人丟臉不要丟在慶州,而是丟到他的老家去?”“我,”這個,”車四通差點兒沒哭了,不帶這樣兒的,也太難為人了!王平安道:“你這個主意不錯,很好,我贊成。
好,諸位大人,你們誰贊成,誰反對?贊成的原地不動,反對的往前一步!”官員們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動地方,這種時刻,誰肯表示反對?誰反對,誰就是傻子!王平安等了一會,這才點頭道:“全都贊成,太好了,這說明我慶州所有官吏上下一心,實的地方官府的典範啊!崔參軍,就由你來執筆,給吏部寫信,上報此事。”
說完,他不再查帳冊,也不再修理官員們,而是帶著一眾官員,出了刺史府,去城裡巡視。
刺史出巡自然是並呼後擁,街上百姓看了,早就遠遠地躲開,誰也不敢過來。
王平安看在心裡,暗道:“這裡的官和民,想必關係差勁,百姓對當官的並不親近,而且全無信任之態。
估計慶州官員們平常除了收稅和拉壯丁,什麼事也沒為百姓們做過。”
街上面百姓都躲開了,沒什麼可看的,他只好帶人出城。
出了慶州的北門,眼前是一片農田,只可惜青苗稀少,並非象長安附近的農田那樣,放眼望去一片青綠。
車四通見王平安又把眉頭皺起來了,他深怕王平安再找茬兒不如自己提前把話說出來。
他道:“王公,咱們慶州去年無雪,開春至今,滴雨未下,今年怕是有大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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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視察周邊
二下安下馬,老到塊田地的旁邊。
蹲下身午,抓,搓了搓,泥土乾燥,沒什麼水份。
把土沫扔掉,王平安拍了拍手,向田地裡看去。
王家在徐州是有名的大地主小王平安對於農活。
多多少少是有一些瞭解的,唐朝由於灌溉技術不發達,所以農民主要是靠天吃飯,風調雨順的年景還好,農家能多收個三五斗,可一旦碰到洪滿災害,那麼莊稼立時就要減產,甚至顆粒無收。
望著綠苗稀落的田地,王平安道:“不用過多久,就要到初夏了,那時正是青黃不接的節骨眼,田裡不露青,百姓們心裡不踏實,說不定外出乞討的人,會更多啊!”車四通聽他這麼說,這才稍稍放下點兒心,青黃不接那是老天爺的事,只要刺史大人不責備他們這些當官的。
那就沒關係,要問責,王平安本事再大,也問不到老天爺的頭上去吧!他也蹲下了身子,道:“王公,您可知前任季刺史為啥跑得那麼快麼,交印第二天就跑掉了?”王平安一指眼前的農田,道:“他看出來今年不好熬了,百姓自然也看出來,想必已經有百姓外出逃難了吧,所以他才跑得比兔子都快!”車四通忙道:“是啊。
就是這麼回事,他怕擔責任,怕王公你責備他。”
他心想,你倆可不是平級的,要都是刺史,前後任交接,前任有點啥毛病。
也是無所謂的事,現任總不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