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奕豪走去,迫不及待地要把眼前的人類撕成碎片。而被那鬼氣壓迫,女人們紛紛露出無法呼吸的神情,恐怖地哀嚎聲由她們的喉嚨漏出,和惡鬼憎惡的吼聲混成恐怖的二重奏。然而
“吵死了!”
下一秒鐘,奕豪丟擲手中地鋼筋。
鋼
的瞬間,鋼筋的尾端在空氣中拉出一圈圈漣漪,以比速度射向領頭的紅鬼。然後,毫不費力地穿透了它的腦袋。
帶著螺旋氣勁的鋼筋將紅鬼地腦袋連同半個脖子一併絞碎,恐怖的一幕讓其餘兩頭惡鬼愕然愣住,而就在這不到一秒的空隙裡,奕豪已繞到了左邊那頭惡鬼的身後,一手扯著惡鬼的毛髮,一腳踩在惡鬼的背上。將體形碩大的惡鬼硬生生地扳成了“弓”字形。
惡鬼從快要被扯斷地喉嚨裡發出艱難的嗚咽,而奕豪的另一隻腳正好踹到它地後頸——就像在彎到極限的竹片上加上最後的力量,惡鬼的首級和軀體當場分家,首級隨著奕豪揚手而高高飛起,在空中劃出血色的拋物線,而失去腦袋的軀體則以猛烈地態勢衝向前方,撞到對面最後一頭惡鬼的身上。將它撲到在地上。
被撲到的惡鬼發出驚慌失措的嚎叫,就待推開同伴爬起來,然而屁股卻捱了猛烈一腳。頓時又撲到在地。但這次它卻不敢再動彈,因為那個輕易殺死兩名同伴的男人就站在它的面前,一隻腳還踩在它的頭上。由後腦勺傳來的恐怖力量把它半張的臉都踩到了地下,只要對方再加上一點力量,它便只有腦袋開花的下場。
“你們運氣不好啊”
奕豪踩著惡鬼的腦袋,為它們的不幸遭遇作了總結。“剛好撞上我心情惡劣的時候。”
“啊啊”
撫子呆呆地看著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而她旁邊的幾位女伴也同樣神情恍然。
僅僅幾分鐘前,她親眼看到這幾頭惡鬼殺死了十幾名成年男子,好像折斷嬰兒的手腕那樣簡單
在更早一些時候,撫子聽說過自衛隊和惡鬼戰鬥的狀況,衝鋒槍打在惡鬼鋼筋鐵骨的身上,就像給它們撓癢癢,而惡鬼只是隨便一揮狼牙棒,就能造成一個小隊編制的消失
繁華的東京,在惡鬼的肆虐下成為徹底的廢墟,殘留其中的百萬居民大半成了惡鬼的糧食。惡鬼來到哪座城鎮,那座城鎮便會在一天以內化為地獄。面對成群結隊的惡鬼,就算最勇敢的武士都只能選擇逃亡一途,無力的婦孺則時常被犧牲為惡鬼們的食餌“在惡鬼面前人類就是待宰羔羊”的觀念,已伴隨著死亡的恐懼深深烙印到了所有人的心裡。
然而,那個陌生男子,那個把惡鬼傲然踩在腳下的男子,卻在撫子的面前展現了一種截然不同的可能性。
她從未想過人類能夠打敗惡鬼。
或者,那已經不是“打敗”能夠描述的層次了。
那男子根本就是在蹂躪著惡鬼,一如惡鬼過去蹂躪人類。
雙方力量的差距大到如此的地步,對惡鬼來說,那男子才是惡鬼中的惡鬼。
光是看著那具充滿陽剛線條的雄偉身軀,撫子便覺得呼吸困難。
再看到那人漫不經心的踩碎最後一頭惡鬼的腦袋,目睹那肆無忌憚的狂野雄姿時,一股從未有過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燃起。
撫子不知道,那股火焰是無論進化到何種程度的生命,雌性都用永遠無法擺脫的原始本能
她也不知道,和那種原始本能的能量相比,僅僅由古老傳統維繫著的丈夫形象是那般的蒼白無力
只是看著那人慢慢朝這邊走來的時候,撫子突然注意到身上還是衣不遮體的窘態,驚叫一聲縮起了身體
等把救下來的四名女子安頓好時,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雖然聽不懂她們在尖叫什麼,但對著幾名衣不遮體的女子,只要腦袋還正常的人都知道她們需要什麼。
奕豪到上面的超市廢墟里隨便找了幾套衣服回來,扔給她們面前讓她們自己換上,當然尺碼不一定合適,但現在不是拘泥小節的時候。
為避嫌奕豪躲到了不遠處拐角的後面,雖然想著不如就這樣離開省得後面的麻煩,但把四名柔弱女子留在鬼物橫行的廢墟,卻是鐵門子弟所不齒的行為,結果在矛盾中掙扎了半天的奕豪,最後還是不得不留下來。就算他完全沒有拯救這個島國的意思,至少也得把幾名女子送到相對安全的地方再離開,實在是麻煩
“那個”
就在奕豪沉思的時候,旁邊響起帶著幾分困惑的招呼聲。他偏頭望去,只見那四名女子已換好了衣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