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存活至今,地表之上沒有阿克曼這個姓氏。
&;nbsp&;nbsp&;nbsp&;nbsp直到有一天,一個被激發了血脈力量的男人為了保護自己被挑選進入訓練營的孩子,不顧一切打破祖訓從地下深淵逃到了地面之上。
&;nbsp&;nbsp&;nbsp&;nbsp阿克曼家族並未對其進行追捕,因為家族規矩,只要能勝過其他人成為最強大的人,只要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幹掉通道的守護者,就有權利離開地下選擇自己的未來。
&;nbsp&;nbsp&;nbsp&;nbsp作為有史以來唯一一個成功逃離地下深淵的男人,他選擇留在了地表之上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下去,哪怕在來到地表之後不久他就因為重傷不治而死去。
&;nbsp&;nbsp&;nbsp&;nbsp他的孩子活了下來,而阿克曼的姓氏也因此在地面的人類之中延續了下來。
&;nbsp&;nbsp&;nbsp&;nbsp阿克曼家族由此分為地表和地下兩支。
&;nbsp&;nbsp&;nbsp&;nbsp那個男人的孩子直到死去也未將自己的身份告訴自己的後代,因此地表的阿克曼姓氏所有者對自己身體裡流著的沉睡著強大力量的血脈毫不知情。
&;nbsp&;nbsp&;nbsp&;nbsp所以,地下的阿克曼一脈知道地表一脈的存在,而地表一脈以普通人一代代生活下去,不知地下一脈的存在。
&;nbsp&;nbsp&;nbsp&;nbsp“沒想到啊。”
&;nbsp&;nbsp&;nbsp&;nbsp老人沙啞的嘆息聲在寂靜得可怕的洞窟中迴盪。
&;nbsp&;nbsp&;nbsp&;nbsp“我們阿克曼一族現在連續兩代覺醒了血脈的人都出自於地表一脈。”
&;nbsp&;nbsp&;nbsp&;nbsp二十多年前,覺醒血脈的是站在他身前的這個男人。
&;nbsp&;nbsp&;nbsp&;nbsp而現在,是一個阿克曼後裔中有著東洋人血統的黑髮少女。
&;nbsp&;nbsp&;nbsp&;nbsp利威爾靜靜地站在老人身前,沒有說話。
&;nbsp&;nbsp&;nbsp&;nbsp細碎的黑褐色髮絲散落在他銳利的眼角,在他深深的眼窩中落下漆黑的影子。
&;nbsp&;nbsp&;nbsp&;nbsp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任何表情,更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nbsp&;nbsp&;nbsp&;nbsp“當初我將你從地面帶下來,你不過五六歲。”
&;nbsp&;nbsp&;nbsp&;nbsp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老人乾裂的唇輕輕張合著。
&;nbsp&;nbsp&;nbsp&;nbsp“我本來以為……半途加入的你在那麼殘酷的訓練中活不了多久……”
&;nbsp&;nbsp&;nbsp&;nbsp頓了一頓,他問,“利威爾,你恨你的母親嗎?”
&;nbsp&;nbsp&;nbsp&;nbsp“不。”
&;nbsp&;nbsp&;nbsp&;nbsp褐發的兵士長回答,他的聲音平靜而毫無起伏。
&;nbsp&;nbsp&;nbsp&;nbsp那只是陌生人。
&;nbsp&;nbsp&;nbsp&;nbsp沒有記憶,沒有懷念,也沒有愛,更無談有恨。
&;nbsp&;nbsp&;nbsp&;nbsp對於自己年幼時的記憶,利威爾已經非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