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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只問:“怎麼知道那是賈充的?”

既然剩的不多,確認身份便成了當先要務。

流風見李玥吟不自在,不想繼續卻不得不說,“她腿上有塊胎記,讓家裡人認過了,確實無誤。”

“她死了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殷碧涵若有所思,她看向流風繼續問道,“死了有多久了?”

“發現的時候是剛死,兩三天吧。”

“也就是說,她死在二十天之前。”殷碧涵豎起食指放在唇上,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正好是陛下說要追究,然後御史臺的人被山洪困住的那段日子。”

殷碧涵言下之意,令房間裡的氣氛頓時沉到了底。

“不過,這也算是好事。”殷碧涵無名指勾起散發攏到耳後,臉上笑得溫和。

“好事?”如果不是在李玥吟面前,流風必然要詐唬起來,她用刻意壓了卻還是不低的聲音說,“有人死了!這還叫好事?”

“至少可以證明,曲央那裡沒有牽涉在內。”這次,卻是李玥吟開口,雖然他仍是皺著眉。

流風回頭看看殷碧涵,她點了點頭。“如果曲央牽涉在內,就不會容賈充在世上多活這麼幾個月。”殷碧涵掃了流風一眼,眼中的寒意直冷得她下意識地瑟縮,說,“而且……”

“假造名牌官牒該是在安陽。”李玥吟介面。

“這個我知道。”連一旁的承墨也插嘴道,“丟了官牒是大事。沒有報官就證明沒有丟,所以那人手裡用的就是假的官牒。”

“但是——”流風明白過來,“如果曲央縣令是看守著賈充呢?平白無故少一個人不會令人起疑嗎?”

“話是這麼說。但是流風,”殷碧涵看向她,“如果是你,你是寧願殺人之後被人疑心,還是放著那個人四處遊蕩?”

“這……”流風一時詞窮。

曲央與安陽雖然遙遠,但是難保真的賈充就一定不知道安陽發生的事情。所以曲央如果牽涉在內,無論如何都會有些動靜。而既然她的家人是半個月前才報的官,那麼至少證明從科考到半個月前這段時間裡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狀況。

同時,也可以證明賈充本人的名牌官牒並沒有遺失,也所以牢裡那個所用的就是假造的官牒。

“所以,也就是說……犯人只能是在安陽了?”

“嗯。”殷碧涵思索著,一邊說,“牽涉到的人很多,很雜。”

“很多很雜?怎麼說?”流風問。李玥吟和承墨也看向殷碧涵。

殷碧涵倒似是對三人的目光一無所覺,側了側頭一邊想一邊說:“既然下得了狠心殺人,也就不差這幾個月的日子。而且,從陛下在早朝的時候說出要查案到動手殺了賈充,除去路上的時間大約也只有一到兩天的時間。這段時間一邊要謀劃殺人,一邊要阻攔或者調配御史臺,這份果決實在是不像當初會埋下隱患的蠢貨所做的事。”

一番話說得流風點了點頭。而李玥吟早就想到並不覺得奇怪,只是聽到殷碧涵用來“果決”這個詞,不由看了她一眼。

“當初埋下隱患?”流風繼續問,“當初怎麼隱患了?”

“如果是我,”殷碧涵嘴角一勾,道,“在決定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會殺了賈充。屍體切得碎一點,喂狼也好燒了也罷,總之絕不能讓人發現。然後拿著她的官牒去應考,即使發現也不過是個冒用的罪名,罪不至死。”

殷碧涵自顧自說著,轉眼卻見三人都神色古怪地看著她。

“怎麼了?”殷碧涵不解。

“沒,沒什麼。”流風嘴角一抽,“你繼續。”

“既然賈充的事情清楚了,之後的事情也就好做了。殿下,您說呢?”

李玥吟沉吟了一下,道:“大理寺那裡看來還是要再去一次。提審犯人,檢視證物,只是……”

“寺卿如果不合作,就什麼都問不出來。”殷碧涵接了下去,“這倒真是個問題。”

“難道還是要用吏部的法子?”李玥吟皺眉。

“試試無妨。”殷碧涵想了想,顯然也沒有合適的辦法,“不過這次,就請流風陪殿下一起去。”

“我?”

李玥吟只是一怔,流風倒是先嚷了出來。

“論起做戲,流風在我之上。”先是調侃了一句,殷碧涵正色道,“她的眼光也好過我。去大理寺她比我好。”

後面半句稱讚,把反諷的話堵在喉嚨口,進不進出不出的。

李玥吟看了眼流風,轉念間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