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派遣到了蘇聯遠東地區,刺探當地邊境情報,特別是北方四島的情況。
這位戰士得知了淳青水庫的秘密後,當即向領導進行了彙報。但領導卻回覆,要求他把遠東地區的工作做好就行了,至於水庫裡的秘密,就只能暫時擱置了。因為水庫是四十年代興建的,如果要想確認水下的日軍基地,除非把水全排幹才可以。而做這種費力的事,肯定會影響到水庫周邊地區人民的生產,所以根本不可能實施的。
儘管領導這麼說,但戰士卻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心。他結束遠東地區的任務後,便私自前來淳青水庫探個究竟。他按照自己從日本人嘴裡打探到的資料資料,他一直在水庫周邊周旋了半個多月,終於來到石頭山上,並從其中一條秘道中進入了山腹中,找到了日本人的秘密基地。
日本人在此建造的實驗室很多,其中一個最大的實驗室更是淹沒在山脈的最底下,依靠私人的力量,實在很難進入。
左思右想,茲事體大,這位戰士最後還是把情況彙報給了上級領導。領導終於重視起這件事,要他立刻當面彙報,並立項調查此事的前因後果。
可就在這時,這位戰士的身體卻出現了異變。不知道是在水庫招惹了病菌,還是在日本人的實驗室中毒,竟然在耳朵後邊長出了魚鰓樣的器官——至於究竟怎麼中毒的,戰士並未詳細敘述,只是說自己在接觸了日本人留下的某些設施後,耳朵後就生出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這下就麻煩了,這位戰士立刻被嚴密看守在一個醫學科研所裡,每天都是數不盡的身體測試和各種痛苦的研究化驗。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試驗的小白鼠一般,而自己的身體仍然在不斷惡化。
終於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了折磨,他決定逃脫牢籠。
憑藉一身過硬的功夫,他終於想辦法逃出了科研所,並再次潛入水庫。他希望到達那個最深處的最大實驗室,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變異的症狀。
但他沒有想到,領導對他的逃跑非常震怒,竟然派出了兩個非常厲害的特工來追捕他。
那兩人都是他在蘇聯一起執行任務時的同事。
經過幾次的死裡逃生後,這位戰士已經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動了,躺在了山腹昏暗的山洞裡。
那個深淵底下的實驗室,空空蕩蕩的藏在水底,自己差一點就能到達,卻陰差陽錯再也無法更進一步。此時在這個昏暗的山洞中,他的整個耳朵後邊已經完全潰爛,想來撐不了多久。
他只好拿出筆記本,把自己的故事寫了下來。他希望留下一些線索給後來人,一定把那個日本人留下的禍害掀個底朝天。
筆記的末尾,戰士說起自己絕對沒有任何背叛國家的企圖。他希望看到這個筆記的人能夠為自己盡力洗刷清白。
如果看到筆記本的實在無能為力,他也理解。
關於那個深淵底下的空屋子,戰士模糊的說,深淵的上頭修建有一個城樓,具體位置是在天坑的最深處,透過水庫下頭的地道也可以抵達。只是那裡的環境非常奇怪,空氣溼熱,除了水性要好,還要看運氣如何。自己雖然靠著魚鰓勉強到達,卻輸在運氣太差上。
除了這條水庫下頭地道外,要想達到目的,從天坑直接下去也可以。只是那條路更加危險,岔路極多還有很多劇毒動物擋路。
寫到這裡,筆記本中的內容戛然而止。
第二十一章 古鏡噩夢 (1)
聽張麗恆唸完這位不知名戰士留下的筆記本後,我靠在石壁上,沉默良久。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我們又豈能在這山腹的石頭縫中找到這本筆記本。而事實上,這位戰士留下的遺言,很可能將永遠不見天日。我不禁佩服起在秘密戰線上戰鬥著的戰友,於是我站了起來,向他行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儘管我已經不是現役軍人了,但我覺得只有以這種方式才能表達出心中的崇敬之情。
敬完軍禮後,我想起筆記本中關於魚鰓的內容後,不禁心涼了半截,渾身虛弱無力地靠在了冰涼的石壁上。我只覺得“咚咚”的心跳終於就要停止了,而手背上那個紅色符號更是火燒火燎的疼痛。
我手背上中的毒,不正與那位戰士中的毒大同小異嗎?戰士會長出魚鰓,而我又會長出什麼奇怪的器官呢?老古與張麗恆都向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而我則一想到手背上這個符號不僅會讓我發生一些估計不到的病變,還會要了我的小命,頓時長嘆一聲,百無聊賴地什麼也不想做了。
張麗恆安慰我道:“黃寧,你別洩氣,說不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