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貝勒爺,福晉請安。”竟然是小寧子。的確有很長時間都沒看見他了,有種老友重逢的感覺。
“起吧。”胤禩虛扶了一下。
“八爺可是要去惠妃娘娘那裡?娘娘現在正和德妃娘娘在御花園裡聊天,正等著兩位過去呢。”正巧他抬頭,衝我眨眨眼睛,本來就比較小的眼睛笑著就眯成了一條縫。和原本就極寬大的臉不協調。我也對他笑笑,也挺想他的。
“我們這就過去。”胤禩臉上依然是淡然的笑容。
“小寧子,最近可好,額爾齊還好嗎?”我問。
他露出大大的笑臉,“我們都很好,福晉日後可以來看看。”
我看了看宮門的方向,問“你是要出宮嗎?”
他笑了笑,“萬歲爺今天有賞賜,各宮娘娘都有,福晉也有份。奴才這就給您送去。”
“有勞公公了。”胤禩道了謝。
還沒有到亭子,一種帶著臘梅香氣的暖流撲面而來,果然惠妃和德妃兩個坐在亭子裡面說笑。
我們進去請了安,惠妃就把我拉過去坐下。四周點了暖爐;加上穿了不少;也不覺得冷。
“大冷天的,額娘怎麼出來了,若是得了風寒怎麼好?”胤禩關切地問。惠妃也高興,“多穿了幾件衣服也不覺得冷,好久沒出來走動走動了。”她抱著暖爐,笑著回答。
德妃也是一臉笑意,“惠姐姐是得了個好媳婦,這模樣長得,我都沒話說。”
“娘娘見笑了。”我淺笑道。說實話,我對這樣的場合可沒什麼好感。心裡只巴望著能快點結束。
“胤禩待你可好,他若敢欺負你,只管來找我,讓我來教訓他。”惠妃把我攬過去,疼愛地摟著我。
我看了胤禩一眼,笑著說道“額娘說的是,有額娘在,他就不敢欺負我了。”他有點委屈地笑了笑,“額娘可是冤枉兒子了。”
“好了,不妨礙你們婆媳說悄悄話了。我啊,還有點事,先回了。”德妃娘娘捂著帕子,笑著走了。德妃走過,帶走一股特別的香氣。
“舸紓,你跟著老八也挺好的。”她待我一直很好,只是我也能感覺到我們之間的距離。也不知為什麼,她總是能自如地和別人寒暄,可有時對著我,連笑容也變得勉強。
“我平日裡在宮中也挺無趣的,舸紓,說個笑話來聽聽。”
我想了想,點點頭,“我這兒到是有個問題,可要考考誰的反應快。你們可都要參加啊。”我對旁邊站著的小菊等幾個丫頭說到。她們也有興致,睜大眼睛點點頭。
說道,“有個老書生,每次聽人家談話,總是搖搖頭說:‘淡而無味。’”我眨眨眼,“這老書生也真是的,總說這話幹什麼。”惠妃說道。
“有一天呢,這位老書生跟一位客人談話,問道:‘最近有啥新聞?’客人回答道:‘昨天傍晚,一條鹽船被撞破了,所載的鹽都倒進河中去了。’你猜那老書生說了什麼?”
“淡而無味。”旁邊的一個小丫頭小微脫口而出。
“是嗎?”我促狹地笑著看著她,她馬上反應過來,羞得臉都紅了。旁邊的幾個小丫頭也偷著樂,胤禩笑而不語。惠妃也忍不住捂嘴笑,“小微這丫頭的口味向來重,看來,以後要吩咐廚房給她的東西加3倍的鹽了。小微,你躲什麼,還嫌淡嗎?”
“你這孩子,還挺有趣的。”她雙手交握住我的手,瞥見我手上的白玉指環的時候,身子振了一下,眼裡閃過明顯的恐懼,原本紅潤的臉霎時間甚至有一些蒼白。
“額娘,你怎麼了?”我止住笑,看著她。
她掩飾地笑了笑,“也沒什麼,你以後可要多進宮來看看。”我點點頭。
“你的這個指環到別緻,哪來的?”
“是皇上賞賜的。”我微微一笑。還記得安親王說是皇上賞賜的,還吩咐我成親的時候戴上。今天出門的時候也覺得這指環做工不錯,順手就戴上了。
“是嗎。”她的話語有些無力。
“額娘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胤禩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問道。
“哦,沒事,也不比你們年輕人,能到處走動,多休息休息也就是了。”她笑著,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把氣緩下來。
“那我們先告退了,額娘好好休息。”我們離開了那個臘梅飄香的亭子。我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在亭子裡面待著的惠妃,她的表情到有些飄忽迷離。
“那指環是皇阿瑪賞賜的?”胤禩淡淡地問了一句。
“恩,我們成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