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黃瞎子將那塊黑玉牌收了起來,厲聲責問張成和:“眼鏡,你是中國人,為什麼放著好好的人不當偏偏要選擇當狗呢?你這是在丟祖宗的臉!”
“誣陷,誹謗!”張成和一臉不齒的說,他認為自已與洋人只不過是相互利用,充其量叫作合作,自已借洋人的勢力得名獲利,何樂不為,張成和堅決不承認當漢奸的實情,帽子戴了,抵死不認。
“黃爺,救他幹麼?讓狗日的爽利利死在裡面吧。”
包圓看見雲蛇吸出的巨坑,自動長填回去了,關於天帝寶璽當年落在六盤山的事深信不疑,包圓由此猜想,剛才印章符號上隱隱約約露出的八個蝌蚪神字,肯定是:受命於天,即壽永晶八個字了,只是心下越想想糊塗了,天帝寶璽降下到底是砸六盤山,還是砸秦始皇,難不成是秦始皇給自已臉上貼金。
如果說砸秦始皇,幹麼落在六盤山。
砸六盤山,即然落在了這裡,幹麼要奔東郡再砸秦始皇。
包圓邊想邊搖頭。
三個僱傭兵見自已完好無損的活著,把槍退了子彈,上了保險,忙對黃瞎子用半英文、半中文的話誇獎了不起:“d,功夫,這是china功夫,哦耶!”兩個僱傭兵走上前緊緊抓著黃瞎子的手,剩下的那個僱傭兵一個勁的盯著黃瞎子空洞洞的眼眶,心下好生納悶,這個中國人又老又糗的中國人沒有眼珠,他是怎麼精確無誤的把他們從危險中救出的。剛才的警戒這會兒全變成了佩服。
“咳咳,嗯哼,我一眼便認出你是黃老先生,黃老先生是成名多的走地仙好手,我們是晚輩。日後還要多多向黃老先生學習,以便促進走地仙人和諧共進,安定繁榮,切實有效的轉型發展,共同進取,風雨同濟。”張成和不接漢奸那一茬。包圓從他手裡把皮卷搶回去沒多大要害,活命才是硬道理,他認為包圓即便搶了去,他一無資源,二無關係、三無資本。就算他有皮卷照樣研究不出個什麼狗屁來。
“去去去,少在黃某面前打官腔,實實在在說一句,比這種扎堆的屁話強一百倍。”黃瞎子說完止了止,問日本翻譯:“黑玉牌,你從哪得到的?交給你這東西的人活著麼?”
“在下只是奉命前來,那塊黑玉是誰的在下說不清楚,在下的任務是守在六盤山等廣日子與他的門人弟子出現。黃爺是當年的黃奇算麼?”日本翻譯突然變的不口吃,話說的流暢之極,包括張成和在家全都都大吃一驚。他一直以為這個日本人對漢語不大懂,常常把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突然聽到翻譯嘴裡說出一口上好流利的漢語來,張成和的汗登時從脖子上流了下來。
“黃某說過,老夫姓此黃不姓彼黃,名為瞎子。實為瞎子,更不叫什麼奇算大名。你們報要找的廣日子、黃奇算二人在下不認識。”黃瞎子嘴上不承認,口氣卻變的緩和起來了。
包圓心說:“黃瞎子當然不是黃奇算。他是張六同,不過,狗日的翻譯聽了個黃字,便一口咬定黃瞎子是黃奇算,黃奇算為什麼說自已不認識廣日子,難道當年做了什麼有辱師門的事,被廣日子打出來了,還是在這小日本面前不大方便提起,就是,就是,即便認識廣日子也決不能與狗日的講!”
“黃先生言不由衷,黃先生如果不是黃奇算,怎麼會拿著這塊玉牌看這麼久?”日本翻譯陰陰一笑,似乎剛才設身處於險地,完全是一齣戲而已。
“能夠認出此牌的人,應該是與當年那件事有關的人,黃先生應該知道,這塊黑玉牌共有一十九塊,是按天元之數而制,而廣日子與門下弟子擁有九塊……”那翻譯淡淡的道。
“恩,你是……”黃瞎子說出這個你是後,至於底是什麼,卻不再講出。
“沒錯,我是……”日本翻譯不答勝答,我是兩字已經證明了身份。
“是什麼?”包圓大大的愣了,心說:“什麼這是的,你是的,到底是什麼?難道他當年曾經聽命過於什麼?一十九塊天元數牌,難不成是當年共有十九位走地仙好手?”包圓雖然疑惑,卻在尋思你不說老子不怕,等老子回去問九爺便知,卻不知杜沐晴、包括整個杜家面臨著一場空前絕後的危機。
“你們到六盤山幹麼?”
孫盤子冷冷的問,心裡明白,六盤山裡座神墓,這是當年他與師弟陳石碾發現的。雖然墓是人的,鬥是天下的,黃瞎子卻不想讓這些會說鳥語的洋人插一手。他們道六盤山有神墓,是廣日子洩露的?
“我們來幹麼,黃先生心知肚明,怎麼隨我走一回吧。”
“瞧瞧,瞧瞧,黃爺,洋鬼子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