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頭一臉惋惜的看著那人,用一口當地話勸說:“老肚啊……你孤苦伶仃一個人在島上等湖神娘娘等了三十多年了吧,你娘死在家都不管,後事還是我找村民幫忙收斂的,你還要繼續等下去嗎?不如跟我回去吧,你不知道,現在電視上的女人比這湖神娘娘可好看多了,還有露屁股的,不比你幹守著見不到好嗎?聽話,跟我回去吧……”聽他的意思,那人在島上等了三十年,心勁真大。
“呵,像老哥哥這麼痴情的人不多見了,恩,不多見了,老刀頭,這位老哥哥叫啥名字?”包圓問。
“何大碗,小名辣椒肚……”
“噗~”杜沐晴瞪大了眼,有點不相信,她急急忙忙的問:“老刀叔,你說他就是耍骨頭的辣椒肚?他就是辣椒肚大叔?”
“什麼耍骨頭?什麼耍骨頭?沒有的事,辣椒肚不是耍骨頭的……”老刀頭對耍骨頭這個詞很排斥。
“你就是辣椒肚?天哪,辣椒肚大哥啊,你讓我們找的好辛苦哇……”平四貴一臉驚奇的說,這兩天大夥兒一直在湘陰縣打聽名叫辣椒肚的人,根本沒人聽說過辣椒肚這個人。這次大夥兒坐船到了洞庭湖也不曾問過開船的老刀頭,哪知湖心島苦苦等湖神娘娘的人便是辣椒肚,除了看起來有點痴情外,並沒看出有什麼稀奇之處。
“何大叔,您聽說過一個叫杜百川的嗎?”杜沐晴不敢湊近,遠遠的看著他問。
“沒聽過。”那人眼睛始終不離開湖面。
“辣椒肚大叔,你會耍骨頭?我們來這是為了找您,想看看您耍骨頭的絕技。”包圓看著那人說。
“現在的世道。哪還有人願意花錢看這種晦氣的表演?”那人冷冷的回。
“老肚,你走是不走?哼,我知道問也白問,天色不早了,我可不想被湖神娘娘抓走。我還有一家老小呢。”老刀頭看著天色,一臉鄭重的對大夥兒說:“行了,行了,你們要見的人也見到了,不能在這呆的太久,天長不過五月。天短不過十月,再呆下去的話可要摸黑,在湘陰縣湖上行船有規矩,不能摸黑,咱們出門時沒提前向河神老爺請安。摸黑,河神老爺要發脾氣,走吧,走吧……”
“老刀叔,即然來了,咱們幹嘛著急回,再說了,我們還想看看耍骨頭……”包圓趕緊往外掏錢。
“什麼耍骨頭?什麼耍骨頭?說了沒有的事兒。”老刀頭貌似有些氣急敗壞。他手裡緊緊撰著拳頭,若非見他們人多,可能早就咆嘯著動手打上了。
“老刀頭。怕啥?怕啥?我辣椒肚原本便是耍骨頭的人,耍骨頭有啥見不得人嗎?”辣椒肚冷冷的哼了一句,他看著湖面長長嘆了一口氣,說:“三十年了,我也想明白了,可能湖神娘娘看見我是個耍骨頭的人。湖神娘娘可能不喜歡身上陽氣重的人,所以連一眼都不看我。我花了三十年證明自已愛慕,我想湖神娘娘該明白我的心……”
老刀頭似乎急了。冷冷的看著大夥兒說:“好,你們非要在這看什麼狗屁耍骨頭,我可不陪你們,天黑了,等著湖神娘娘把你們收走吧!”說完便跳上了船。
“走了。”老刀頭一點道義都不講,徑自開船走了。
“你們不怕嗎?”辣椒肚問。
“怕什麼?”包圓沒領會他說的是什麼。
“看來你們真不懂。”辣椒肚看著湖水漣漣,陽光照射下銀波閃閃,看著遠遠離開的老刀頭,辣椒肚說:“湘陰縣耍骨頭的絕計流傳了幾千年,恐怕要在我的手裡失傳了,我與老刀頭從小交好,三十年前他想讓我把耍骨頭的絕活傳給他兒子,但耍骨頭需要天份,鬧不好是要傷陰鷙的……”
原來耍骨頭必須是陽年陽月陽時出生的人,生下來後,須是用辣椒汁和奶水喂大。
所以何大碗被人稱作辣椒肚。
自從三十年前辣椒肚在湖心看見湖神娘娘後,迷的魂不守舍,再也無心耍骨頭。
上年紀的人都以為他死了,年輕的又沒聽說過耍骨頭的事兒,只有老刀頭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他獨自住在湖心島。
老刀頭一直來這看他的原因,是想讓辣椒肚把耍骨頭的絕活傳給他們家子孫,不想把這手絕活給失傳了,這是一門能掙大錢的活,老刀頭一直沒能達成心願。當老刀頭聽到他們幾個人直嚷嚷要看看耍骨頭的絕計時,以為這幾個人也是來學耍骨頭的絕技的,所以一時才發了脾氣。
包圓恨恨的說:“我們不是來看耍骨頭的,也不是來學這種手藝的,老肚叔,我們想弄明白一件事,前些天你不是看到湖神娘娘帶走一個老人嗎,手拿金花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