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驟起,無火蔓延,氣焰十分囂張。
剎那間,大夥兒便燒成了火人,個個亂撲亂打上了。
肥毛慌亂中罵上了:“包小太爺,你不知道是沼氣嗎?媽的,沒毒死反倒被你烤熟了!”
花雪殺、陽下先生、陰下先生法力盡失,面對此況三人不免慌了陣腳,對火勢呈束手無策狀。三人忙不迭從驢布包取水,擰開蓋子便朝大夥身上潑撒。不期想,那火一見水,反而燒的更急了。
奇怪,燒著後沒有出現一絲表皮燒傷,衣服與頭皮均不見半點損壞,倒是炙熱無雙。
正詫異中,孫盤子忽然叫了聲:“不好,不好!我左臂慢慢變軟,這火……這火好像只燒骨頭。”
懵懂中。
花雪殺率先意識到了,不好,這是異火,它只燒人骨,快,快跑,跑出這片區域或許就好了……
大夥兒一聽,暈,只燒骨頭的異火,這還了得?
骨頭燒成灰,人不就廢了。
哪裡還敢有什麼遲疑,這個當口也顧不上埋怨包小太爺了,人人瘋也似的,飛也似的朝前跑。
肥毛邊跑跑嘀咕著,媽的,老子身子健碩,體積龐大,膘多肉厚,骨架也老大壯實。不用想,估計胖爺我是被燒的最慘的一個。嘿,別看肥毛身子老大不便,跑的不比誰慢,卻也感覺腿腳慢慢水化。
包圓擔心杜沐晴氣力不佳,正要伸手拉著她。
手還沒伸到。
愛麗絲·尼卡與樸念雲早已左右攜起杜沐晴向前奔去,關鍵時候倒也體現出了一家親。
包圓奮力大吼:“快、快……哥幾個能跑多快跑多快,避無可避,大夥兒全拿出衝刺的勁頭來!”
每逢兇險孫盤子便向前衝,這次也不例外,孫盤子在火裡十分鎮定,打算墊後。可是,孫盤子一看宋鵬、平四貴、肥毛這三個廢物點心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孫盤子苦笑一聲,抱起楊雪嬌便向前躍。
不過,孫盤子有絕對的先天優勢,他並沒有花雪殺那樣的神奇法力,身體各項機能卻達到極限,在梅花隧道也不曾損傷什麼,縱身一閃便是數十米,沒多少時間便將楊雪嬌抱出梅花隧道。
衝出火海,離開梅花隧道。
撲熄身上的怪火,人人像軟體動物似的躺在地上,動也不想動。
包圓也感覺對不住大夥兒,火是自已間接放的,一內疚,包圓又想點支菸來平伏心情,剛把煙塞進嘴裡便聽肥毛罵上了:“媽的,包小太爺,你能不能不要抽了,害的老子現在除了嘴上有點力氣,骨頭都軟了,媽的,連牙也軟了,老子感覺現在變成水母了,稍一用力身上便塌一片。”
包圓老大不好意思。
煙雖叼著不點,包圓卻回擊上了:“肥爺,你少給老子在這唱反調,我呸,本小太爺早就知道那火專門燒骨頭,這怪誰,只能怪你們當初不認老子,老子放火燒燒你們,扯平了……”
樸念雲軟軟的笑了:“老公,我們可沒有不認你,你燒燒他們也成,咋連我們也燒了?不厚道!”
包圓笑嘻嘻的:“誤會,三老婆,誤會一場,想燒他們來著,沒想到把你們燒了。”
孫盤子也罵上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抽菸惹的禍就是抽菸惹的禍,哪來這麼多彎彎繞?”
楊雪嬌身子發軟,她硬撐著問:“孫,你左手怎麼樣了?”
孫盤子說:“皮肉尚且知疼,可是,卻使不上力了,捏時總感覺裡面呈空蔥狀,好像化了水。”
包圓驚問:“九爺,把你的驢臂燒廢了嗎?”
孫盤子倒也沒顯心疼,輕描淡寫地回應:“嗯,一點力都使不上,八成是廢了,廢便廢了罷。不瞞包小太爺,孫某還想見到廣日子那賊子時,把驢臂還給他呢,如今已廢,唉,這如何是好?”
花雪殺躺在地上呈大字形,好半天才開口說話:“少說兩句罷,大夥兒抓緊時間休息,體內那股子火平熄後,我想辦法把你們的骨頭恢復,放心,決不會讓你們變成廢物。”
宋鵬起鬨:“花姑娘,怎麼恢復?”
花雪殺沒賣關子,她哼了一聲:“包小狗屁本身便是療傷聖藥,他的血鏡分陰陽,一半為陰,一半為陽,足可填平你們缺失的乾坤平衡,嗯,大夥兒恢復了力氣,人人上去咬他口,大大喝他一口血。”
這種做法平四貴早想到了,他撲哧一笑,心說,我就知道是洞庭湖湖底的老法子。
平四貴懶洋洋的,開玩笑問:“花姑娘,你說的這種方法我在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