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貴生畢竟上了年紀,他是最後一個醒的。剛醒過來,起初,包貴生無論如何都不想信自已沉睡了整整十八個日夜,那酒雖然有些匪夷所思,決不可能沾沾嘴皮子便達到這種效果,著實讓人難以接受!
再說了,人不是蛇蛤蟆,世上哪有人不吃不喝連睡十八天的?
笑話!
即便是蛇,縱然泡在藥酒瓶子裡,一兩個月也不見得醉,不見得死,何況是大活人哩?
因為有前車之鑑,包貴生初步斷定:包圓這個臭小子想借名義離家出走,哼,包貴生死活不答應。
直到楊長栓老漢上門討陣。
包貴生這才相信。
楊長栓老漢進門便說:“貴生,小圓兒結婚心操大了吧,呵,小圓兒剛把媳婦娶回家來,你就倒在床上不起了,呵,我看你是累壞了,連續十八天都叫不醒,嘿,在床上睡的倍兒香,來,殺兩盤!”
包貴生方始明白,心說,看來包圓這個臭小子沒編瞎話,媽的!這小子都結交了些什麼人?
說話間。
倆人又在院子裡置好了桌子,拉開了架式,擺好了車馬相士將,凝眉對戰!
私下裡,杜沐晴對包圓說:“包,我可真沒用,好說歹說我現在也是春秋堂之主,可號令天下群雄風雲際會,唉,怎麼一點酒便把我打趴下了呢?唉,真他奶奶丟人!”邊說邊嘟嘴,樣子可愛極了。
包圓笑著回應:“你這個春秋堂這主,全是借老子的虎威當的,只能算是個名譽,當不得真。”
杜沐晴不高興了:“我叫太上老君來打你。”
包圓哈哈大笑。
杜沐晴故意喊上了:“念雲……愛麗絲……包小狗屁欺負我,你們快來幫我揍他。”
真是沒挑了。這三個女人已然達成前所未有的絕版默契,杜沐晴這裡一叫,那二人即時衝了進來。笑嘻嘻的,對著包圓又是壓。又是捏,又是掐,雖然打不疼,戲份卻足的很。
包圓很享受這個過程,一點饒都不討。
憑什麼討饒呀?
濃濃情愫,醉生夢死之際,誰人不嫌日頭短?
杜沐晴不答應,她說。你即然皮糙肉厚,那就先打十天半月,實在不行就打三五年,誰讓你這龜孫銅皮鐵骨哩?喲嗬,還不討饒?姐妹兒,上,往不出氣招呼,除了要命的地兒,剩下的地方別客氣!
包圓幸福地嚎叫著:“喲喲喲,疼死了。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饒命啊……”
說者無意,主角無意。看客有意。
這一幕鴛鴦戲水秀恩愛,無意之中被平四貴剽見了,他朝宋鵬推推搡搡:“哥們兒,別攔著,我這眼實在疼的厲害,別攔著,誰攔我跟誰急,老子要撞回牆,媽的。牆啊牆,老子送頭來也!”
宋鵬最愛幹火上澆油的事:“麻溜兒的。平爺,你這顆腦袋不撞個蓮花飛紅。那就算白長了。”
哪能真撞。
平四貴嘟嘟囔囔地罵著:“我呸!就知道你小子不講義氣,老子要撞牆,你好歹攔著點呀。”
宋鵬故作嬌情:“嗬,平爺,您老人家百年難得一遇撞回牆,呵,哥們兒我如果不成全你,日後萬一傳了出去,天下英雄豪傑豈不是要說宋爺我不夠哥們兒嗎?再說了,您撞壞幾塊磚事小,可您這腦袋如果不開一回花,嘿,還真有點對不起老子一直用大寶哩……”
平四貴大罵:“我呸!去你孃的!”
打諢插科之際,肥毛一步三得意,搖頭晃腦走來,神神秘秘說:“宋爺,行啊你,一招就坡下驢使的那叫一個出神入化,這才一個月光景,人家韓朝聰便主動上門了,行啊小子,有一套!”
宋鵬表示興奮:“胖爺,少胡說,小韓真的來過?”
肥毛朝宋鵬胸口捶了一拳:“媽的!你信不過胖爺我,我呸!我家蟲老佛爺總能信得過吧?”
蟲閃閃說:“是啊,小宋同志,小韓姑娘來過,見你在夢裡捉蝴蝶就走了。”
宋鵬大喜過望,哼著歌,興高采烈打電話去了。
平四貴有點失落,他瞧瞧太陽,瞧瞧大夥兒,自嗟自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把酒問青天,嘆人間苦短,唉,苦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神吶,求你賜老子幾個美女吧,不多,十個八個就行……”
肥毛挖苦說:“宋爺,別灰心,彆氣餒,飯要一口一口吃,屁要一個一個放,遲飯是好飯!”
平四貴苦苦嘆:“媽的!不管遲飯早飯,先讓老子吃一口啊!”
正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