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命歸聽命,可僱傭兵這小子早就學精了,心裡倍清,這次大夥兒在頭顱臺階上聽到的怪動靜決不是人為搞出的。歐美人心中對鬼怪邪魅永遠保掛一種看法,他們認為鬼怪、吸血殭屍、狼人、喪屍等等全部是屍體腐爛異變,表現方式通常是渾身散發惡臭,張牙舞爪,猙獰非常,瞧見活物便撲上去撕咬。僱傭兵經過六盤山神墓洗禮後,知道在中國這個古老的國度碰到的鬼怪與眾不同,它們即便沒有實質,一股輕煙,一副骷髏,淒涼的聲音也能讓人心生恐懼。
包圓在巨石後緊緊拉著杜沐晴,一刻也不敢放。
大夥兒雖然不敢輕易冒頭,但見孫盤子與辣椒肚二人一臉奇驚之相,都清楚碰到的陰兵不善。
包圓認為:吃飯吃米,說話說理。
當初在唐古拉山神墓裡遇到的陰兵品行就不賴。
包圓尋思:或許洞庭湖湖底可能與唐古拉山有某種關聯,陰兵應該不會胡亂打人鎖人,即便短兵相接,好說好商量便是。
孫盤子見三師兄張六同衝自已陰陰一笑,手執血淋淋的三尖兩刃槍,突地消失。孫盤子這位走地仙好手也完全摸不著路數了,難道三師兄在這當了陰兵?
陰兵消失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辣椒肚自言自語的說:“恩,肯定是,肯定是,那些人只剩頭顱,他們肯定都與湖神娘娘成了好事,所以才被湖神老爺砍下了腦袋瓜,恩,恩。只要我能與湖神娘娘做回夫妻,死了也願意,值!值!值!”
除了杜沐晴,其他人心裡很是看不起辣椒肚,均想都他孃的啥時候了你還一門心思的想著與湖神娘娘成就好事兒。也不挑挑時候,見過捨命不捨財的主,沒見過要色不要命的主。杜沐晴重新審視辣椒肚這個怪人,辣椒肚雖然頭不剪,臉不洗,年過半百。看來年輕時應該是個帥小夥兒,杜沐晴盼著包圓像辣椒肚一樣做個不離不棄、始終如一的好男人。
包圓見孫盤子發楞,低聲問:“九爺,怎麼了?陰兵哩?”
“走了!”孫盤子一把拉起包圓,低聲問:“小包。你說我三師兄在六盤山時沒眼睛,我看他眼睛好著哩,我不明白,他怎麼會當了陰兵呢?”
“黃……張六同幹上陰兵了?”包圓心說:“壞了,壞了,黃瞎子那老小子一肚子壞水,最最擅長玩陰的,他要當了陰兵。這回還不得讓他坑死,壞了,壞了!”
定下心來。再從下向上看此地有點像三角形倒置,上面無比寬,下面只有七八米寬窄,此時如果大大的落上一陣神像雨,根本沒地方可躲,不是被砸死。便是被活埋。向前向後都無窮無盡,大夥兒摸不清到底該向前走還是向後退。這回連羅盤都沒,根本辨不清方向。孫盤子提議:大夥兒順著陰兵的方向走。陰兵所到之處很可能是神墓主穴,耳穴、附穴完全沒必要設陰兵守衛。
辣椒肚最贊同,迫不及待的想見湖神娘娘。
三十年了,三十年了,辣椒肚終於進來湖神娘娘所在之地了,藏了三十年的天雷地火迫不急待要釋放出來。
辣椒肚認為:浮著的神仙像是湖神娘娘七百二十個分身,是湖神娘暗中觀察自已。
頭頂的石窟已經看不到了,大夥兒前行非常慢,生怕弄出大動靜把怪物再招出來,只是人人不明白,孫盤子為何說石窟中的那些怪物是囚犯。
平四貴問:“九爺,您是怎麼斷定石窟中的怪物是囚犯的?”
孫盤子回答:“小平,我看見陰兵拿寒鐵陰鉤將怪物拉出來,刺一槍,再踢回石窟,不管咱們人間,還是陰司,天庭,我認為只有對付犯人才會是這種做法!”
包圓認為這種說法不一定成立,杜沐晴曾說有些奇獸瞪眼表現歡迎,微笑表現挑釁,說不定陰兵是挨個與怪獸打招呼。
宋鵬哼著說:“操,哪有這麼打招呼的,放屁,純粹是放屁!”
包圓裹了裹身上的神卷,白著眼說:“不錯了,不錯了,咱們哥幾個這回來洞庭湖湖底雖然唐突了一些,但是,老子覺的這回比前兩次安全多了,你們想,唐古拉山神墓中有人頭怪蟲、六盤山神墓裡有血猴,恩,你不知道,尤其是那六盤山神墓裡的血猴,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要不是張小天同學會神行百變的高招,老子恐怕早已經……”包圓講到這裡說不下去了,他猛的想起,這次到揚州見韋凡雖然很意外,也弄明白一些事,但是漏下了最最重要的一點,會神行百變的張小天沒了,但是韋凡這個本家還活著,他與自已是一個祖宗,怎能忘記學習神行百變的功夫呢。包圓瞬間感覺又是過寶山空山而歸,怎麼每次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