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桶糞水從包圓頭上飛流直下。
杜沐晴立時便後悔了。
頹然之間,杜沐晴猛的意識到失態,她顧不上臭,失聲抱著包圓痛哭,說眼下自已啥都沒了,有的僅僅是這個讓自已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她時常有種前所未有的失落。以前具備的那些大度、溫柔、體貼、懂禮知義不經意間全都變成了害怕。主要害怕包圓被別人搶走,害怕自已有一天人老珠黃,包圓不喜歡。更害怕桑莉莉那個壞女人再次把包圓奪走,每每想起便控制不了情緒,每次訓完便後悔不已,當她偷聽到包圓與桑莉莉通話,又忍不住了。
包圓讓糞澆明白了。
的的確確有點不對,這些天他確實不該抱著杜沐晴思量別的女子。
包圓正欲開口反安慰。
方雨潔冷不丁出現在二人前,擺出怪臉,指著包圓說:“臭蒼蠅,你快去洗洗罷,綠頭臭蒼蠅,等你洗乾淨嘍我再收拾你,我姐妹給澆一頭糞水,那便說明你這隻綠頭臭蒼蠅欺負她了,哼,等著,我可不會輕易饒你……”
包貴生遠遠的看在眼裡,心說:“是不是小晴看我包家發達了,她的心裡隱隱有些不滿?這事鬧的……”至於他們小輩人之間的事,包貴生這個爹不便多管,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圓兒,快去洗洗罷,別讓人看笑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家人則是嚴厲的批評教育杜沐晴,說你這小妮子乍變的這麼不識相?我杜家轟然倒臺,住的地方都沒。好在咱們家的姑爺有出息,你幹麼要憑白無辜的用這種噁心東西淋他?這孩子真不懂事,讓不讓人好好過年了?
阿屎瑞躲在房間忙著看走秀頻道。
根本顧不上來救駕。
包圓覺的理虧,心說:“操。老子為阿屎瑞準備的糞水,臨了臨了,變成給老子自已準備的了。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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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
接包圓的車天不亮便到了。
上車後便將包圓的手機沒收了,車窗膜比炭還黑。嚴嚴實實,瞧情形與綁架沒啥兩樣。
包圓肯定不同意對方這麼幹,氣哼哼的說:“媽的,找老子談便要有個誠心誠意談的樣子,這算個球?是想搞恐怖襲擊?還是想搞綁票勒索?外國人都是你們這乾的麼?要是這樣的話老子不去,愛找誰談找誰談,媽的!”
一個助理模樣的人客客氣氣地說:“包先生,不必緊張。我們幾個只是奉命行事,我們決不會給包先生造成任何損失,更不會危及包先生的生命安全,我們幾個這麼做,是為謹慎行事,希望包先生能夠諒解……”
包圓一點都不甩對方,大模大樣的說:“諒解個屁!反正不坐黑車,老子坐在裡面不踏實!”
那助理用一個不知名的微形通訊儀,連發十分鐘資訊。
這才對包圓說:“包先生如是不想乘坐這輛車,我們董事長說。包先生可以自駕,或者找人代駕!”
得,包圓等的就是這個結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洋鬼子求見老子,老子無論如何也得把架子擺足了,包圓說話氣都粗了:“這麼著,老子才不管你們董事長是哪國人,記住,記好,這是中國,要按我們中國的方式方法。你們即然來找老子,自然得有個禮賢下士的態度。三顧茅廬就免了。老子雖非臥龍、鳳雛,但你們主動找上門來。麻煩你們把老子當成臥龍、鳳雛,見面地點也得由老子說了算,甘道夫.普勒如果怕老子的話,大可不來……”
那助理像是得到了指令,客客氣氣的說:“包先生是性情中人,董事長說一切按包先生的意思辦!”
包圓想了想才說:“這麼地,在太原柳巷找個茶社……”
那助理連考慮都沒,便一口應承下來:“沒問題,包先生選好地方,打這個電話。”順手遞上一張名片來。
名片上只有電話號碼。
桑莉莉如約下榻太原大酒店,接到包圓電話時,桑莉莉很不客氣地說:“包先生,你真是不靠譜,五千億的大專案怎可能選在柳巷那種人蛇混雜的地方?怎麼也該選個高檔酒店,或是包一間豪華會議室談。包先生,你找我來到底要談什麼?要是趕雞上架、驅牛耕地的破事趁早推了,我沒見過上億的專案如此草率……”
包圓不是生意人,自然不懂大生意如何談<script type="text/jav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