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從天而降,正落在辣椒肚的屍體上。
啪啦一聲。
辣椒肚的屍體登時被踩了個粉碎,腸子、腦漿、血水、骨頭、肉流了一地。
那情形簡直不忍直視。
屍體沒什麼可怕,杜沐晴見過不少屍體,早已不懼不怕了,但如此情況還真不曾遇到過,嚇的忙用雙手去捂眼。其他人各自心說:“操!多虧辣椒肚那貨死的及時,真他孃的及時,要不然辣椒肚提著一口氣在那唧唧歪歪說個不停,但凡多耽誤一小會兒,這麼大的怪物落下,豈不是要把大夥兒全都砸成肉餅麼,媽的!真危險!”只見那怪物長的酷似一頭大蠻熊,齜牙咧嘴,單是腦袋便佔去了半個身子,落在臺上一動不動。
周圍那些透明僧人走的越發快了,像是在唸經……
大夥兒楞了一著。
隨即慌忙向祭臺下飛奔而去。
平四貴、宋鵬、僱傭兵、阿碗、阿屎瑞五人早已跑的遠了。
杜沐晴仍在原地捂著臉。
包圓又急急忙忙返回來,拉起杜沐晴便向下跑。
大夥兒在蜂湧而上的透明人群中急奔,無阻無擋,好像那些熙熙攘攘的透明人對大夥兒視而不見。很明顯,那些透明人都是魂魄,似乎,這些魂魄留在洞庭湖湖底沒有到陰司去報道,可能是洞庭湖湖底到了某種特定時候,這些陰魂不約而同聚集在這舉行某種陰魂祭天。張六同手執一人多高的蛇頭金花,一步步登上臺來,大夥兒從他身邊飛奔而過,張六同連看都不看,又好像這場陰魂祭天儀式便是張六同主持的。
包圓邊跑邊說:“沐晴,你看。那個人就是張六同那個王八蛋,以前我們都叫他黃瞎子,那老傢伙兒進了趟六盤山的神墓。不但重新長了眼珠子,還變得年輕了。真他孃的邪了!”
杜沐晴回頭掃了一眼,很想喊一句:“三爺爺,是您老人家嗎?”卻又不敢喊出來。
眼下這個情形真不適合相認。
杜沐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會兒什麼都不敢想了,保住性命才是硬道理。
似乎,祭臺上從天而降的怪物好像是個石雕產品,如果它是個活物,那它為何落在祭臺上一動不動。衝大夥兒咆哮一通才對。
大夥兒跑出好遠好遠。
包圓一路上想看看神捲上此刻顯示是啥,卻不敢胡亂往外拿。
宋鵬停下腳步,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阿碗、阿屎瑞二人:“咳,你倆在洞庭湖湖底呆了兩千多年,見過這種邪門古怪的儀式沒?這些透明人到底在幹嘛?你們倆知道嗎?”阿碗、阿屎瑞二人相顧一望,阿屎瑞託著腮幫狠狠的回憶,緩緩的說:“回小宋爺的話,不必說,那些透明人定是洞庭湖湖底的陰魂,我想……”平四貴插嘴罵了一句:“廢話。肯定是魂魄,世上的活人中哪有透明的!”阿屎瑞接著說:“那些魂魄肯定是被我們當年攜帶的天帝寶璽所啟用,至於它們在舉行什麼儀式。我也說不上來,不過,這動靜比當年始皇大帝掃平六國,登泰山舉行封禪大典還隆重,我說不好內中原由……”
得不到答案。
無奈之下包圓只好拿神卷看。
原先神捲上顯示那尊巨大的金佛早已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祭臺,臺上臺下站滿了人,服飾裝束各人各樣,五花八門。
祭臺當中高高吊著一個女人,卻不是怪物。
包圓細細一看。那女人竟然與辣椒肚夢境之中所見的湖神娘娘極其相似。
只不過神捲上顯示的湖神娘娘被盆來粗的鐵索拉著,同樣是一絲不掛。包圓好不納悶。操,天哪。難道洞庭湖湖底真的有湖神娘娘存在,剛才落在辣椒肚屍體上的怪物便是湖神娘娘麼?咦,明明是個大怪物神捲上怎麼會顯示是個女人呢,什麼情況?包圓懵了。洞庭湖湖底陡然冒出這麼多透明陰魂,又在用女人舉行什麼祭天儀式,似乎這些陰魂對女人恨之入骨,要不然幹嘛如此對待一個美豔無雙的女子呢。
大夥兒湊在包圓身旁,目不轉晴的看神捲上現場直播。
一個人悄悄出現了。
他站在大夥兒身後良久,大夥兒竟然沒發現。
只到那人拍了一把宋鵬肩膀。
宋鵬嚇的啊一聲大叫:“九爺,你……”宋鵬後面的話原本想說你是人是鬼,可孫盤子的模樣壓根不像是鬼。
“九爺爺,我以為你,嗚嗚……”
杜沐晴一見孫盤子立時便撲了上去,依在孫盤子懷裡嗡嚶嚶的哭了起來,這段時間杜沐晴可真沒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