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肆意姿舞,冰雨霏霏。
一泊洞庭湖湖水浩浩蕩蕩接天連地,昏霾不分,似是無窮無盡。
包圓、杜沐晴二人凜立於蕭蕭風雨中,內心激盪,似是如願以償回到了人間,並沒有誤入那和尚描述的忉利天宮。或許,鏡分陰陽的巨門後根本不通往忉利天宮,猶未可知,又或許是包圓的選擇正確。包圓拉著杜沐晴的骨手邁入通體火焰紋、蝌蚪神文的巨門後,二人像是齊齊從幾萬米高空墜落下來,兩顆心尚且在天上懸著,身子早已著了陸,良久良久,他二人才感覺心慢慢裝回了肚子,包圓再聽到湖水中的汽笛馬達聲,感覺自已真的回來了。
彼此再看,不再是骷髏相。
此時此刻,包圓只知道自已站在一望無垠的湖邊,理論上應該是洞庭湖湖邊,位置不詳。
骨寶、神卷還在。
冰雨中,包圓深情凝望著杜沐晴髒中帶澀的秀臉,像磁遇到鐵,二人身子在慢慢聚攏,此情此景雖非春暖花開之際,卻是別有一番風味。包圓觀杜沐晴秀唇吐氣如蘭,絲絲喘喘,一雙眸子像一汪秋水,包圓早顧不上髒,顧不上細細檢視周圍的蒿草叢中有沒有活人存在,他放肆的抱起杜沐晴激烈擁吻,輕憐密愛,久久不捨得分開。包圓情愫上腦,一雙手不由自主的亂摸亂抓起來,從上至下,從下至上,杜沐晴嬌喘中迎合,才不管世人恥笑不恥笑。
忘情忘我之際。
忽聽遠遠傳來一聲輕脆的口哨。
纏綿不捨,他二人心下各自嘀咕:“滾一邊去,有什麼好看的?”
竟不回頭望上一眼。
起鬨的口哨聲止歇,繼而聽到一個熟悉而又欠揍的聲音:“我了個去,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日你輩輩……老包、沐晴,你們倆能不能在哥們兒面前收斂著點,這。成何體統?天上雖然烏雲蓋頂,冰雨綿綿。英雄,河岸,美人,湖,可再他孃的歸置好歹也算是大廳廣眾之下,你倆在這就親上了,我去,咱們幾個先躲在草叢裡等他們辦完。然後再現身!”
說話的人是宋鵬。
包圓不以為然,心思猶在雲裡霧裡,哼著說:“去你娘,正是好時候,你狗日的要來打擾老子,媽的!”
包圓朝他們看去,卻是大大的一怔。
杜沐晴也楞了。
宋鵬一臉不解之色,怪聲怪氣的問:“老包、沐晴,你們倆什麼情況?老包,你狗日的怎麼還是這身打扮。難不成你們倆在河邊住了兩個月?狗日的,我們幾個離開洞庭湖湖底,沿河十公里之內。來來回回幾百趟都沒有找見你們倆個蹩犢子,你們倆在這美上了,媽的,害的我們幾個在洞庭湖湖邊,整整找了你們兩個月……”
包圓意識到不對勁。
宋鵬、平四貴、孫盤子、阿屎瑞、僱傭兵五人個個打著傘,人人身穿棉衣。
相比之下。
包圓、杜沐晴二人像是剛從逃荒堆裡扎出來似的。
包圓鬆開杜沐晴,首先想到的並不是問他們要傘遮雨,而是奇怪的問:“啥玩意兒?宋鵬,你狗日的把話給老子講明白嘍。別他孃的不清不楚地,啥東東?你們幾個沿河十公里來來回回找了我們倆兩個月。放屁,宋鵬。你們幾個當時不是在我與小晴身後麼,怎可能走到老子頭裡呢?不可能,不可能,你狗日的肯定是在危言聳聽!”
杜沐晴的臉沒有以前那麼羞了,白著眼說:“平四貴,還不趕緊把你手裡的傘遞過來,你想凍死姑奶奶啊!”
噗~
平四貴樂了,心想你倆幹這事時不細想個一二三四,呵,現在想起一二三四了,平四貴笑著說:“不怕,肯定凍不死,幹這事還能怕凍麼?小晴,你別看我們幾個穿得厚,手裡又有傘,嘿,真不見得比你們倆暖和多少,天底下最暖和的時候莫過於心心相印,郎才女貌,豺狼虎豹的情人摟一起,即便在南極、北極,小嘴唇甜甜一對,全身上下立時像進入溫度適中的桑拿房一樣,直搗黃龍,攻破玉門關,猶入無人之境,哈哈,美著哩,哈哈!”
杜沐晴大罵:“去死!”
包圓瞥著眼,扁了扁嘴說:“眼饞了吧,急死你們老子不用償命!”
阿屎瑞不敢太過怠慢,早將備下的傘遞了過來,恭恭敬敬的退了回去。
孫盤子鄭重其事的發話了:“好孫女、小包,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你倆出洋相我不管,但是,以後不興這麼開小差,我們幾個足足在這找了你們兩個多月,孫某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