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換牌不換人,審冤吐訴堪比上九天攬月……兄弟,快快起來,回家去吧,如果仇人逼的你走投無路,你大可進山入林,天下哪裡不是黃土埋人,上天賦予生德,不教儘想苦楚,兄弟,切莫把大好光陰浪費這狗屁衙門前……”
“滾你孃的蛋,糞吃多了吧?”豈料,那半老男子一開口便瞪著眼罵娘。
“不可理喻!”孫盤子搖了搖頭走了。
“滾!”
貌似孫盤子若是不走,地上坐著的男子像是會跳起來掀孫盤子倆板磚嚐嚐。
“大兄弟,你真是閒的蛋疼哩,你理這號人幹嘛?大兄弟,我聽你說話語氣尖細,是南方人吧?咳咳,你可能還不知道,別看他跪在縣政府門前,決不什麼正兒八經告狀人,是個地地道道的潑皮無賴……大兄弟,正兒八經有冤的人,公家一早就哄走了,再不就踢到信訪處,那個人是來政府門前訛錢的,你千萬別去招惹,大兄弟,你如果惹上了這號人,真算的上西瓜皮擦屁股,越擦越膩乎……”一位上年紀的人走過來低聲對孫盤子講。
那老頭聽孫盤子的口音不像當地人、但是面相極善,那老頭才實言相告。
“奧,原來是這樣!”
“可不是,大兄弟,你還不知道,在丹地這片土地上,安家歷來就沒出過甚球毛好人!”
“安家?”
“可不是,大兄弟,你不知道,丹地的安家要是細細的說道起來頂風都要臭幾百裡,呵,爛耳水壺沒法提!”
那老頭這麼一說一道,反倒把孫盤子的興趣勾了起來,此安家是否便是彼安家?那老頭像是忌諱什麼似的拉著孫盤子遠遠走開,低聲說:“大兄弟,你是外地人,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要到處傳播,說出去這可是給我們丹臉上抹黑,丹地是甚球地方,說出來響天徹地,這是堯王故都,老年間精衛填海、崔珏斷虎、五胡亂華時西燕定都之地,咳咳,大兄弟,千萬年古縣生出這麼個雜種來,你說說,這不是給先人臉上抹黑麼,唉,丟人吶……”
“這麼嚴重?”孫盤子自在心下說:“丹地的歷史我當然清楚。”但,孫盤子不得不裝糊塗。
“呵,說起來破逼球事一件,可大可小,可咱丹地因此出了臭名,這便不是小事了!”那老頭越說越激動。
“是是是!”孫盤子敷衍。
“大兄弟,你可能還不清楚,縣門口那個無賴姓安……據我老子當年講述,安家祖上可幹了不少缺德事,要論起來只能歸為雜種、獸性傳承……”那老頭像說鼓書似的拉開話匣,孫盤子有意說幾句話,終歸忍住了,又聽那老頭繼續說:“大清王朝時,要說這安家的人還算老實,是咱丹地老老實實的莊稼人,清王朝一倒臺,不得了啦,安家人有了憑恃,安家聯親的暴家出了一個狗屁梟雄名叫暴紅偉,這暴紅偉原本是個土匪胚子,擁護革命軍,殺了不少前清遺老遺少,大搖大擺幹上了城防團長,這可了不得,安家人從此開始橫著走了,簡直無法無天……”
“啊!是他!”孫盤當時便怔了,風颳的好像比先前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