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厚道這句話本來就是客套一下下,就憑它幫人家收鬼,明擺著上墳燒報紙,哄鬼的話。大和尚這一罵,包厚道更是甩都不帶甩了,扭臉便走。這一路上像是有菩薩攙扶著,走的飛快,至於那吳六奇怎麼樣了,病秧子府臺怎麼樣了,全都不管了。
再回到揚州城。
天已大亮。
包厚道休息整頓了一天,這才往麗春院走。
剛到麗春院的門口,迎面走過來一個端著破碗的胖和尚,包厚道瞧的好面熟。仔細一想這不就是那個胖和尚麼?正打算開口,只聽那胖和尚說:“吳壯士拖我捎話給包大爺,說是他往浙江走了,奉勸包大爺日後不要再幹這盜墓刨墳的計當了,如果再犯,吳六奇必定會去親自結果了你。”包厚道正想問昨天是怎麼收伏的那兩個怪物,只見那胖和尚早已走的遠了。
只丟下了個大饅頭。
包厚道也不知道這大和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哪裡能細細理會這是幾個意思。
邁步走進了麗春院。
包厚道尋思:“這回沒人與老子搶韋春芳了,誰跟老子搶女人,明擺著點燈尋茅坑,找屎(死)。”
一進門,包厚道徹底瘋了,只見那韋春芳與一個戴著白帽子的藍眼高鼻子回人,坐一起有說有笑,還不時的往那回子嘴裡夾菜,不停的把身子往上湊,可把包厚道氣壞了。就包厚道這一身喇嘛袍,要多明顯,有多明顯。韋春芳楞是不往他身上瞧一眼,不過,話說回來,那回子的雖然是個偏遠小地出來的,小身段,小模樣,還真他孃的俊,怪不得韋春芳這麼貼切。
這時龜公又湊了上來。
包厚道連忙向鬼公打聽這回子的來歷。
閃時怕又招出什麼鬼怪,收拾不了。
這龜公說:“包爺,這是韋春芳的相好,兩人這段時間正熱乎著呢。唉,那回子命真好,我要是有這麼個人疼,天天啥也不幹,有人給錢,多好!”言裡言外在說,別找韋春芳了,她有什麼好?包爺您對她這麼好,就是不領情,這種人值得麼?
包厚道也萌生退意了。
一是紅毛狗歪添亂,二是病秧子府臺搗蛋,這會子又冒出個回子相好。
再下去指不定還有什麼呢。
包厚道的心裡真糾結。
獨自坐在尋連飲了十杯酒,一咬牙,心說:“再擺平這個回子,日後再有麻煩,老子不找韋春芳了,這都叫什麼事,老子差點為你丟了性命,你卻在別人懷裡獻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