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棺材若是藉助外力懸掛於頭頂,或是埋在土裡露出半截來,或者說被人刻意擺在地上,這些都有跡可循,若是數以千口的棺材全部懸浮在一人多高的頭頂,那就大大的奇了。
包圓瞧的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成和時下雖然眼神兒有點不濟,可決不是眼瘸,浩浩瀚瀚約近千口詭異發綠光的棺材猶如大片鬼火似的,瞧的心裡犯毛,這可比他那些年幹考古工作震撼多了。
青木翻譯臉色鐵青,似乎覺到大危臨近。
那僱傭兵已經把背上的行禮紮實了,子彈裝滿頂上膛,就差開槍了。
韋凡一臉鎮定的說:“包爺、張爺、狗……”他打算說狗日的,終究是忍了回去,又大聲說:“那位大頭僱傭兵兄弟,等會兒大夥往前走的時候,切記:不要亂碰棺材,不要亂讀棺材上的字,否則大夥兒可都撩在這了,記往,千萬不要亂開槍,也不要搞出大動靜……”
“小凡爺,這棺材裡全是旱魃?”張成和問。
“不是,張爺,棺材裡的東西,有可能是你所說的那什麼金衣族人,至於棺材為什麼懸浮,有什麼特殊力量我也說不上來,不過,大夥兒即然一同到了這裡,保住性命才是首策。”韋凡大聲說。
“廢話,誰會拿命開玩笑,放一百個心,沒人會亂動的。”包圓哼了一聲。
“那位狗……那位僱傭兵兄弟明白麼?”韋凡問。
那位僱傭兵點了點頭,依舊不開口說話,手裡的槍退了保險,換成一支軍刺反握在手。
包圓大是懷疑。這孫子到底會不會講話,難不成是個啞巴。
“凡爺,離目的地還有多遠?”包圓問韋凡,如果說眼前出現個超出常理的青銅器,或者是像唐古拉山神墓裡的玉城。或者是金甲巨俑,似乎還有些道理可講,這些詭異無比的浮棺擺明了是要直接把人往死嚇,如果包圓沒經歷過唐古拉山那一遭,說什麼都要韋凡即刻帶他離開。
“過了這些浮棺陣就到了,現在是最最危險的。包爺,當心!”韋凡叮囑。
“放一百個心吧,老子一向是最守本份的。”包圓白著眼哼一句,心裡想的是:“張小天上次跟你來這,他不是掛了麼?老子如果掛在這裡。老子與張小天變成鬼天天去你家折騰,讓你娶了媳婦睡不著覺,就是拉屎,老子也給你塞回去,吐痰給你拾回嘴……”
“小凡爺,過這片浮棺會不會出什麼事,危險係數大不?”張成和問。
“張爺,即便有鬼怪它也不傷中國人。頂多會要狗日的命,你說是也不是?”包圓說。
“是是是,小包爺說的很是……”張成和回答的非常弱。最後幾乎聽不清。
“包先生,你這個話就有點不大中聽了,我們日本人怎麼了?說起來咱們都是黃面板人族,一同居住在亞洲,中日淵源頗深,我們日本文字也是在漢字基礎上演變的。換個角放可以說中日是一家。”青木翻譯終於忍不住了,包圓說話完全沒有忌諱。韋凡尚且知道說個“狗”字止口。
“切,滾你孃的蛋。誰他媽跟你是一家。”包圓大罵。
“我們日本人……”
“呸~要臉不,還他孃的人,你們日本人算人麼?”包圓罵上了,韋凡連忙阻止:“老包,少說兩句,少說兩句,爭這幹什麼啊,不能吃,不能喝,不能花的,幹麼對日本人這麼大成見,團結!”
“哼~”包圓不說話了。
這千口發綠發光的浮棺,分佈有序,有的組成一個方陣,有的組成一個圓陣,有的擺成龍形陣,大夥兒走在下面隱隱覺的當中的陣形有點像個超級大蛤蟆,這些浮棺左右兩扇、棺身下用三種不同的文字各自組成一篇傳誌,左右兩扇的文字大夥兒沒見過,張成和著急的想不起來。
棺底是大篆,張成和自然認識。
只因腳步匆匆,始終未敢停下,人人唯恐把某個浮棺碰到放出什麼怪物,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上千口浮棺裡的東西全部跳出,誰都知道小命不保。
張成和走著走著,實在忍不住想看看那些大篆到底寫了什麼。
正看之間,哧啦一聲,所看的棺材隨著聲音挪開一條縫,伸出一隻血紅的胳膊來,與這浮棺的綠光相配當真是駭人之極,張成和猛的一躲,心說:“小凡交待大夥兒不要念這上面的字,更不要亂碰這些浮棺,我只想看看,並沒有念,難道看看也不行?”卻見浮棺中伸出的手,沒有亂抓亂動。
張成和一顆呯呯亂跳的心始才落地,即便如此,身上的汗水已經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