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與此同時,冷衝的手打在了包厚道小腿肚上。好麼,差點把包厚道的腿打斷嘍,包厚道慌忙抽出白臘杆,冷衝閃了個趔趄,包厚道順勢劈頭蓋背的打下。哪裡知道這一棒打下去沒見多多大效果,反而被冷衝這個老殭屍死死的把白臘杆抓在手裡,刷刷刷就撓上了,三五爪子下來,白臘杆的另一端立時變成了拖布條。冷衝鬥志意頭正酣,越來越猛,包厚道是越來越發怵,立時蒙生了逃跑的念頭。
包厚道見冷衝撓完那一端,又向上撓來,扔下就跑。
冷衝是緊追不放。
腳步聲、吼聲直在耳朵後面響。
包厚道感覺只要腳步稍稍一放慢,立馬就能被冷衝這個老孫子抓到,急的他頭上直落豆粒大汗。
往死了跑。
正是著急忙慌一口氣接不住一口氣的時候,包厚道瞧見迎面一道白風衝著他就來飛了,速度非常相當的快,好像拉滿弓射出來的快箭似的。包厚道不知是敵是友,也不知道來的是個什麼玩意兒,正打算拐路折跑,一眨眼喘氣的功夫那道白風已經到了眼前。那陣白風落定才看出來是個人,不是冷衝的師父又是誰,正是那少年,卻使包厚道楞在地上。這一楞,冷衝的利爪搭在了肩膀上。
只見那少年飛起身子雙腳齊齊踹在冷衝頭上,半掛在脖子上的頭登時飛了出去。
冷衝的身子倒在地在,一躍而起,沒了頭依舊亂抓亂撲。
那少年凌空躍起數米,雙腳踩在冷衝肩膀上。
看著輕描淡寫卻不知暗暗使了多大勁。
冷衝被那少年直接被踩進了土裡,只露出兩隻手在上面亂抓亂探。
瞧這架式鐵定是上不來了。
包厚道細細打量著。
只見那少年,也就是剛剛滿十歲的弱模弱樣,一身束身青袍早洗的褪成了淺淺的白色,兩個大補丁高高掛在肩膀上,圓盤子臉好像還掛著沒脫淨毛的吃奶相。出奇的是這少年沒有眉毛,丹鳳眼,三片細葉瞳仁並列豎在細眼眶裡,像龍井茶葉似的又細又窄。單看模樣沒啥特別歷害之處,可要細看這雙眼那是相當驚人,再從鬥冷衝這個老殭屍的身手來說,本事實在是不小。
包厚道萬不敢把人家當作小屁孩看待。
怎麼講有分量怎麼說,天上地下的好話竹筒倒豆子嘩啦啦的一股腦從嘴裡倒了出來。
合起來都能聽十段捧人的相聲。
那少年不管他如何拍馬溜鬚。
一聲不出。
包厚道雖然不是那種只佔便宜不吃虧的人,可碰上這麼個奇人,那能讓他白白的拍屁股走人。救命感激的千言萬語一說完,甚至都想直接認這少年給自已個當個乾爹,教自已五六七八十手歷害招數,日後盜墓刨墳也能用派上用場不是。那少年不管他用什麼話套近乎,就是直接認成親爹也不理會,直等包厚道得吧得吧說的嘴酸了,這才冷冷的說:“我在教訓徒弟的時候,你小子躲在草裡,老夫我以為你是個喝醉酒了的莽漢,沒想到你竟然敢騎在他頭上放屁。他中了屍毒是萬萬聞不得五穀之臭的,你這是自找,虧是老夫趕回來了,要不然你小子早就沒命了!”
包厚道登時哭笑不得。
感情這冷衝變成殭屍是被他一通屁給嘣出來的。
這理上哪評?
自戕之人。
尤其是自戕的術士之流,天下間誰他孃的沒事喜歡玩兒自殺,除了個別糞吃多的人。這類術士自殺前一旦心生怨恨,明面上是死透了,但是卻有一股怒氣橫在胸膛,鬱郁不出。又趕上這月圓之夜,萬不可用世間五穀輪迴的糟糠穢物往身上淋,三魂是這世間最為潔淨的,一碰到五穀汙穢馬上會與魄分離。魄是專門造惡行歹,世間萬物一切糟糠之物它都喜歡,尤其是屁與屎。雖說吃鮑魚與窩頭拉出來的都是屎,實際上有著本質區別。
包厚道一通美酒喝下,三五個熱氣騰騰香噴噴的佳餚送下。
這種屁對冷衝的怨魄極具誘惑力。
不變才怪。
所以說世上的事都是自找的。
不是有那麼句話,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原來這少年看著老徒弟自戕後離開,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看著天上的圓月總覺得今夜要出點什麼事,連忙趕了回來。原本打算守著冷衝的屍體安全度過月圓夜,也不枉師徒一場,等黑白無常把他的魂魄帶走就好了。沒想到這個包厚道在草叢裡裝,一照臉就聞出了冷衝嘴裡那股臭屁的味道,這種破事有誰能幹的出來,這地方又沒有第二個活人,肯定是包厚道這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