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孫女,你們來這幹麼?”孫盤子盯著杜沐晴。
“我們來,來……來趟個膛子。”杜沐晴本打算兜著來意,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按說,你們這幾個小娃娃是不可能知道這有膛子的,誰告訴你們的?”孫盤子覺的他們來這盜墓殊是架外,他認為,這世上除了廣日子不會再有人知道唐古拉山有大墓。
“根據這個。”杜沐晴拿出皮卷。
“沒錯,是它,是它!”孫盤子接過皮卷登時眼生精光,眼神之中彷彿瞧見曙光似的。女人生來便有三分明察秋毫的天性,杜沐晴很奇怪,包圓曾經信誓旦旦的說這張皮卷天下獨一份,可她明明從孫盤子的眼裡看見一股似曾相識之態,更是覺的孫盤子在唐古拉山與這皮卷有關。
“九爺,這上面的標著您認識麼?”
宋鵬感覺,像孫盤子這類老古董鐵定認識皮捲上的標著,人家畢竟拜過一個活了幾百歲的廣日子,雖然,宋鵬到目前為止並不知廣日子與包圓祖上有關,單憑那廣日子能請出黃河神牛,就覺的人家威風八面,實在配的上響噹噹這仨字,六十億人中怕是挑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孫盤子即然有這麼一位驚為天人的師父。
本領絕對差不了。
孫盤子說他不認識上面的字,可能廣日子認識,再或許七兄與四兄認識。
七兄是杜百川,四兄是黃奇算。
宋鵬大是失望,心說:“操,怪不得你個三孫子被困在山上下不來,你說你跟著那麼好一位大師毬屁沒學到,當初頭腦簡單被人坑著玩,現在還是他孃的四肢發達,一點長進都沒有!”
“孫……孫兄……孫大叔,啊,不,孫大爺,皮捲上畫的龍形之地您進去過麼?”包圓顧不上想廣日子為啥長壽,更不想管孫盤子為啥不死,他認為人真的沒必要活那麼久,該死的時候死了就可以了。不過,這孫盤子即然在唐古拉山呆了這麼多年,山上有啥應該一清二楚,如果他嘴裡有半個不字,那便證明他是個板上釘釘的棒槌,在唐古拉山白瞎幾十年,連地方都分不清趁早撞死。
杜沐晴在一旁發楞。
孫盤子說杜百川可能認識皮捲上的字。
杜沐晴使勁咂摸家中古籍,上面有類似這種蝌蚪文字麼?
孫盤子合上皮卷,嘆著氣說:“好孫女,這當拉神山是座無上神墓,當年孫某奉師命與幾位師兄來此協助洋兵,說這地方有扭轉乾坤的聖物,結果,我們都把自已轉在這裡了。”
“這座神墓裡面的寶貝多麼?”肥毛最最關注的是有沒有寶貝,白來受一遭罪不划算。
“有,寶貝自然有,拿不得,我們所有人沒進主墓便著了道……”孫盤子不再細說究竟著了啥道,臉上開始有了恐懼盯,像是回憶起了夢魘。正在此時,兩隻蒼鷹俯身掠過,孫盤子形如脫兔縱身躍起,噌的硬生生的從半空抓下一隻鷹。孫盤子落地後踩著鷹,單手抓著鷹脖猛拽,那隻蒼鷹立被薅斷了脖子,孫盤子倒提起死鷹汩汩汩往嘴裡灌血,滿膛殷紅。
杜沐晴尋思:“他在這幾十年靠喝鷹血度日!”
宋鵬想起多可茲說山上經常往下掉鷹,說不定是孫盤子喝完血扔下山來的。
包圓瞧見孫盤子喝血一身涼意,悄悄問杜沐晴怎麼辦。
杜沐晴在他耳邊低聲說:“我估計九爺在這把人魂血氣丟了,所以才不能離開唐古拉山,包,你還記得韋凡講的楊天圓麼,孫盤子跟他差不多,身上沒血氣只是個有意識的行屍走肉。”
包圓心說:“楊天圓是編出來的故事,不會這麼巧吧!”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雖然沒見過行屍走肉,可行屍走肉真實存在。剛來在唐古拉山,還沒有找到墓地寶藏便生出這麼多事。多可茲醒過來瞧見孫盤子喝鷹血,嚇的躲到杜沐晴背後,大叫:“甜姐,這人乍敢動唐拉的翅膀,快讓他放了,唐拉瞧見會發怒,唐拉的翅膀是不允許凡人褻瀆的!”
杜沐晴哪敢阻止,且不提人家輩份交情什麼的,萬一這他這具行屍走肉翻了臉可不是鬧耍耍的。事實上,沒等杜沐晴回過味來,她看見孫盤子喝過鷹血的臉綠了,好像祖母綠那麼翠。
“九爺爺,天色不早了。”杜沐晴指著落日前的火燒雲。
“跟我來。”孫盤子一抹嘴說。
鷹嘴峰上的路越來越陡,越來越難行,多可茲把他們的裝備都攬在了自已身上。太陽一落山,暖洋洋的勢頭一過立時風刀入骨,這個當兒容不得多思量孫盤子究竟是不是殭屍,反正一路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