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沐晴不讓包圓看爺爺留在棺材裡的那本書完全是為包圓著想,她感覺爺爺寫的內容太過離譜,她尋思爺爺怎麼會知道韋凡講的楊天圓,知道還不算,為何又在書裡指明道姓的寫楊天圓便是包圓?這事已經不能用奇怪來解釋了。杜沐晴聽到包圓要當韋小寶,娶七個老婆,還想當著自已的面搭訕別的小姑娘,這不是造反嗎?
杜沐晴決不是在讓步,更不是在服軟。
敢在老孃面前搭訕別的女人。
好,老孃便丟給你這顆咽不下的鐵核桃。
包圓卡住了!
這一路包圓情緒非常低落,像被人硬生生逼著吃進肚子二斤帶屎的油炸蒼蠅,堵在胃裡怎麼也消化不了,即吐不出來,也屙不出來。包圓看到書裡寫著韋凡講的楊天圓的故事,還明明白白寫著自已便是那個楊天圓,包圓看誰的眼神也不對勁,他看別人不對勁,別人看他的眼神也不對勁了,一路上包圓自在心下說:“我爹是包貴生,不是癩蛤蟆……”
後面的內容包圓即想看,又不敢看,害怕後面寫的更離譜。
包圓默默的合上書還給杜沐晴。
一路望著窗外。
包圓覺的自已好像活在故事裡,三十年懵懵懂懂像傻子一樣被所有人玩兒!
到達湘陰縣,安頓下來,杜沐晴問孫盤子:“九爺爺,我爺爺在書裡寫:到洞庭湖後讓咱找一個耍骨的人,名叫辣椒肚,九爺爺,耍骨頭是幹嘛的?我聽說民國以前耍骨頭的人是乞丐。他們通常都穿的破爛流丟,手搖再片豬盆骨,沿街打快板唱好聽的話,問別人要吃的,九爺爺。難不成耍骨頭的人也是走地仙一脈?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不不不,咱們找的耍骨頭人並不是那種耍骨頭人,更不是乞丐,耍骨頭是種古老巫術,他們耍的並不是骨頭,而是死人。也可以叫做骨人。耍骨頭的人通常是找陰年陰月陰時出生後夭折的孩童,這些孩童肉身沒腐爛,他們會用秘術將孩童的屍體變成巴掌大小,將魂魄禁錮在體內,用邪法操控。那個孩子看起來像是用骨頭打磨成的一樣……”
平四貴聽的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忙說:“這種表演還有人看,真暈!”
孫盤子黑著臉說:“小平,現在的情況孫某人不清楚,但孫某知道,以前能夠看的起這種表演的都是大戶人家,錢是大把大把的使……或許現在很少有人知道了,你們肯定覺的這種事要遭天譴。但你們有所不知,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孩童黑白無常都不收,他們夭折後在人間是孤魂野鬼。碰到山精一類的東西會附魂變的很兇殘,耍骨頭其實是在超渡它們,其實是功德。”
在湘陰縣轉了兩天都沒打聽到耍骨頭的人。
更沒有打聽到有個叫辣椒肚的人。
他們在向別人打聽的時候,當地人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壓根也沒聽說過耍骨頭的事兒,當然更沒聽說過什麼辣椒肚。大夥兒好不失望。只有依靠包圓帶的那張神捲了,至於怎麼進去洞庭湖湖底。更是沒頭蒼蠅無處撞了。包圓一路上沉默寡言,腦子裡實在是太亂了。彷彿種種事情都是衝著他一個人來的,而且又找不到一點頭緒。
轉天,大夥兒坐船沿河觀賞洞庭湖美景。
“各位,坐穩了,坐穩了,前面一帶可不大安全,湖裡有水鬼,一不留神兒你們就會被拖下水,那一片連魚都沒,時不時向上飄海帶一樣的頭髮。”
開船的人忽然朝大夥兒叮囑。
“頭髮,水裡怎麼會有頭髮呢?難道是河裡的死人沒打撈上來?”宋鵬奇怪的問。
“咦,小娃娃看你說的,那可不是普通的頭髮,那是湖神娘娘的頭髮……”那人頓了頓,指著湖面說:“我說,你們這些外地來的人不懂,碰見頭髮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那是湖神娘娘出河透氣,你們看這天氣多好,咱們很容易碰到河神娘娘出浴,湖神娘娘最最喜歡你們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子,如果湖神娘娘看上了你們,你們這輩子可要陪她在下面吃魚了……”
“恩,你見過那種頭髮嗎?”包圓問。
“我當然沒見過了,見過的人都下去陪湖神娘娘了。”開船的笑呵呵的說。
“師傅,你沒見過,那怎麼斷定頭髮是湖神娘娘頭的,肯定是胡說。”宋鵬覺的很不可思議,即然沒人見過,那湖神娘娘頭髮的事從哪傳出來的。
“小娃娃,我老漢自然是沒見過,可有人見過啊,那人說湖神娘娘從湖裡探出頭來,有山包那麼大,兩隻眼睛水靈靈的,一隻藍,一隻綠,牙齒像玉石一樣白。那人說當時河神娘娘帶著一群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