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以來,包圓被單一、枯燥、無聊、光怪離陸等等光環圍繞著,間接導致包圓變沉穩了。
一字眉去而復返。
包圓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是的,包圓沒溜,就是為了等這一天,機會降臨,包圓反而平靜的像個真龜孫。換在以前,此地如此多怪,包圓必定會一馬當先衝上去,揪著領口,讓一字眉交待清楚。
包圓沒有一如繼往的選擇蠻幹。
一字眉回來,先當著大夥兒的面誇包圓能幹、會幹、經營有方、管理到位、排程得力,在包圓的領導旗下,甚球亂子、岔子也沒出……聽著掌聲,包圓心說,尼瑪,沒出亂子岔子就叫經營有方?我呸!
當晚。
收攤之後,包圓照例到一字眉房間吃木炭烤王八,他尋思著怎麼探探這個口風。
這一次與以往大不相同,包圓折騰不成樣子的房間,一字眉收拾的乾乾淨淨。
沒什麼說的。
除了沒淨身,一字眉身上無蟲可挑。
這回不烤王八了,一字眉換了一條小腿粗細的花皮蟒,三角腦袋,吐出來的蛇信比手掌還大,紅淶淶,媽的,花皮蟒也是活物,非但不洗,包圓完全能看的出來,這條花皮蟒腦袋長的過於三角,應該有巨毒,我呸,一字眉這龜孫真敢幹,他咋什麼東西都敢吃?
他不怕吃了就死,包圓當然也不怕。
邊等吃烤蛇,包圓邊問:“一老闆,我發現咱們這太陽西升東落,時間一天天倒轉,咋回事兒?”
一字眉的燒烤本領絕對稱得上專業,他來來回回擺弄著花皮蟒。怪了,那條花皮蟒在他手裡,溫順的像只小綿羊。不要說咬,連他孃的掙扎都不敢。一字眉徒手摳出蛇膽。遞給包圓,笑著回應:“包老弟是不是搞錯了?哦,我知道,最近工作量大,包老弟可能忙壞了,是啊,我一下子撒手把兩百多人交給你管理,確實挺辛苦。不過,包老弟,你的辛苦我看在眼裡,放心,虧不了你……”
問非所答,詞不達意。
包圓表示抗議:“一老闆,莫說管兩百多人,就是讓我管兩千多人老子也能應付自如,我問的是太陽怎麼從西邊出來了?不不不,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是時間怎麼向後倒?你不覺的奇怪嗎?”
一字眉表示不懂:“包老弟,你說啥呢?什麼時光倒流?你眼裡進了流星嗎?要看眼科大夫嗎?”
哼!就知道龜孫不承認。
好辦!
今天晚上老子是有備而來,包圓隨身帶著證據。他霍地站起來,氣岔岔甩出幾份報紙,剛要開口說話,卻傻了眼,報紙上的日期絲毫不差,全是2016年,從10月至12月,根本沒有時光倒流這回事。
包圓一時怔在當場。
我暈,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媽的。包圓本來是要找一字眉要個操蛋解釋的,反而把自已操住了。
腦子刮上了十二級颶風。
一字眉歪歪方腦袋。剽了一眼報紙,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不知道他在裝還是怎麼地,只聽他侃侃而談:“包老弟……快……快把蛇膽吃了……這東西可補了,我花高價從印度尼西亞逮的,這沒旁人,你是我培養的接班人,好東西咱倆一塊分享。”說著,又從花皮蟒尾巴處摳下一隻蛇膽。
一條蛇兩隻膽?
包圓飄在雲裡霧裡,他糊塗、他醉、他懵,心說,媽的,是老子眼裡飛進流星了嗎?咋這麼邪?
吞下蛇膽,一字眉笑著問:“包老弟,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想家了?”
包圓“嗯”了一聲,補充著說:“老子想老婆了。”
一字眉表示理解,他說:“包老弟,你是我心儀的接班人,將來,我的就是你的,我手裡的寶貝與錢自然也成了你的,你大可把媳婦接來,再說了,你的工作養個媳婦根本不成問題!”
包圓心說,尼瑪,家也找不著了,你讓老子上哪去找媳婦?
一字眉督促包圓趁熱把蛇膽吃了,說涼了沒效果。
包圓扁扁嘴,硬生生吞下又臊又腥又臭的蛇膽,臉上風平浪靜,心裡直罵娘。
花皮蟒全熟了,一字眉邊切著段,邊語重心長地說:“包老弟,咱倆的合同眼瞅著就到期了,你即然想家了,依我之見,你索性把媳婦、家人全部接到這裡來,都在我這幹得了……這樣,合同不是馬上到期了嗎?續約合同我再改改,我給你年薪五千萬,以後,你就老老實實跟著我幹,怎麼樣?”
呵,年薪四千萬。
除了一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