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離去,他說他都知道。
盛逸奎不解了,困惑了,更多的卻是傷心欲絕。
原來他知道,那些郵件他都有收到,他又看到,可是他卻不原諒自己,他用一句“沒有誤會”將自己三年的等到推翻。
那麼,如果不是為了解釋,為了與他冰釋前嫌,他又為什麼要等這三年?他又緣何要苦這三年?再去思索這三年,他只覺得蒼白無力。
一切竟然都不是誤會?
此刻,支著額頭思索著這些事,盛逸奎只覺得從胸腔至口腔都是苦的,苦到說不出話,流不出淚。
直到廖妍婚禮那日,魏亦涵才再次見到盛逸奎。
在參加婚禮的前幾日,他回家了一趟。三年不歸家已經是不孝,現在歸國了也還是得回家看看的。
父母見到他很吃驚,更多的是喜悅。一家三口不像以前那樣有話聊,但也不至於一句話也不說。
父母都不年輕了,還好身子骨很硬朗。為此,魏亦涵頗感欣慰。
吃了頓飯後不久,魏亦涵還是離開了家。魏爸爸和魏媽媽知道魏亦涵心中還有結,也沒有勉強他。
其實,魏亦涵並不知道這三年,廖妍也好,盛逸奎也好都在自己父母這邊出了不少力。廖妍經常同高新登來看魏家二老,偶爾還會勸勸。盛逸奎每逢過年過節都會寄禮物到魏家,有一年甚至上門拜訪了。
魏家父母並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早就接
受了兩個人。
可惜,這些事魏亦涵並不知道,若是知道。。。
婚禮這天,魏亦涵見到了穿得西裝革履站在新郎高新登身邊的盛逸奎。穿著西裝的他格外帥氣也格外成熟。
然後他看到了穿著婚紗的廖妍。果然女人當了新娘就是漂亮些。曾幾何時,廖妍還同他聊過,說自己結婚那日要請他做伴娘,可現如今。。。
魏亦涵心裡也是感嘆的,只是做過的事潑出的水,那些讓他傷心絕望的往事深深烙在他的心上,想抹也抹不去。
他不怪廖妍了,原諒她了,只是還忘不了。
至於盛逸奎,愛了多深就恨了多深,只是除了淡漠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去詮釋這種恨。
席間,魏亦涵和伴娘伴郎們同坐一桌。盛逸奎就坐在他的對面,抬起頭就可以看見他那雙清亮好看的眸。
魏亦涵有些食不知味,埋首吃東西,也沒有注意塞進嘴裡的是什麼。
新郎新娘來敬酒的時候,廖妍還特意走到他面前,同他喝了一杯。廖妍並沒有像他們曾想像過的那樣豪爽大氣地跟他碰杯,而是含著笑跟他對飲,然後被高新登拉走了。
坐下的時候,魏亦涵正好看見盛逸奎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他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言。
突然,桌上有伴郎笑著對盛逸奎道:“哥們兒,你什麼時候結婚啊?現在事業有成了,身邊應該有不少美女吧。”
盛逸奎面無表情,淡淡回道:“美女到是有不少,介紹給你好不好?”
那人笑答:“好啊,改天給我介紹。”
魏亦涵低著頭,繼續埋頭苦吃,心裡也頗不是滋味。
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魏亦涵起身去了洗手間。
因為吃得過多,又喝了不少酒,魏亦涵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幾欲嘔吐。
然而洗手間低聲的交談聲一點都沒有漏聽,他聽著,忍不住想笑——原來男人也是如此八卦的生物。
只聽一個人道:“原來高新登的老婆跟我們學校那個名gay認識啊。”
“啊,好像是叫魏亦涵吧,不是還跟盛逸奎傳過緋聞嗎?”
“那是真的嗎?”
“我大學女朋友告訴我的,貌似是真的。”
交談的聲音漸漸遠了,他從隔間了走了出來,在洗水臺洗乾淨手後,往外走去。
不巧,盛逸奎也來到了洗手間,正好堵在了在門口。看著魏亦涵發白的臉色,盛逸奎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他開了口,“哪裡不舒服嗎?”
魏亦涵心絃一陣,險些流出淚來,但他忍住了。他仰首,對面前的人笑了笑:“沒有啊,沒有哪裡不舒服啊。這幾年在國外,必須好好照顧自己,身體壯實了很多。人總是得靠自己的對吧,就算有人給你承諾,也是不能相信的,不是嗎?”
“老魏。。。當年我
。。。”盛逸奎皺眉,聽著這刺耳的話,難受到了極點。
“不用解釋什麼,我又沒有怪你。”魏亦涵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