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玫君第一次羨慕起夏鬱蓉,如果有個男人像他這般深愛她……
唉,她在做什麼白日夢?從酒店裡出來的女人,即使身體仍是清白,也躲不過社會道德加諸在她身上的束縛。對愛情,她早已沒有任何憧憬或者說她早已沒有任何憧憬的資格了。
“你要我怎麼做?”她甩開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問他。
“陪我進公證廳。”
“嗄?!”進去裡頭的不都是準備結婚的新人嗎?他們倆算什麼?
“我想睹一賭。”
什麼意思?
“如果她真的在乎或者愛我的話,她一定會出面阻止。”
“如果她沒出現呢?”皺著眉頭,敖玫君無法控制的衝口問道。
他眼一沉,表情一黯。“那麼我娶誰也就沒差了。”
“你沒差,我有差!”呆愕了一下,敖玫君倏然怒道。“你想放棄未來的幸福是你家的事,憑什麼要拖我下水,要我陪你一起放棄?”
事實上她之所以生氣,並不是為了自己的幸福,因為幸福對她而言早已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但是他不一樣,沒有道理為一次的失戀而陪上自己終身的幸福。
“你不願意嫁給我?”
她是沒有資格,而不是不願——老天!她在想什麼?不是不願意,那就是表示願意嘍?
敖玫君愕然瞠大雙眼的看著他,難道說她在無意間喜歡上他了,所以她才會為他破例,並不住的為他著想?
是了,從第一眼看到他時,她便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著,不僅破天荒的拋下那些她賴以為生的金主、老客戶,還主動的想替他分憂解勞,更破例為他出場,任性的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拋下手邊所有的事陪他,還有在他自暴自棄時鼓勵他、幫助他、激勵他。
老天!這會不會太諷刺了,她明明喜歡,他卻又還拚命的想幫他贏回他的愛情。難道說她這一生中,註定了只能為別人而活,永遠只能當個沉默的付出者?
不,她也想為自己而活,也想感受那份付出之後收穫的喜悅,她——她要試試!
眼底驀然畫過一抹堅決的光芒,敖玫君深吸一口氣後直視著易驗宬的雙眼。
“不是我不願,而是你真的敢娶我嗎?你可知道我身上背了多少債務,而且娶一個酒國名花,你不怕有人非議嗎?”她說。
“你負債多少?”
“酒店四百多萬,還有半年到期每個月三萬的死會。”她挑眉,忍不住以嘲諷的口吻回答。
其實這半年來有不少客人說過要替她贖身,卻都在聽到她的“身價”之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再提起。
“那我還付得起。”
“嗄?!”
“至於非議,對我來說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