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腳下的大地在不住的顫抖,彷彿承受不住這樣可怕的打擊,要馬上裂開一樣。
這是人類自有火炮這種武器以來,所能進行的規模最為宏大和最為壯麗的合奏!
3萬門火炮(不算迫擊炮)進行的合奏震撼了所有的華軍官兵,一些將身子探出坦克的指揮官們望著這壯美的景象,一個個面色凝重,緊握拳頭,感受著這歷史性的一刻。
此時,在另一個方向,安娜斯塔西婭站在一輛“貓熊”式輕騎兵戰車裡,望著已經變得火紅的天空,藍色的雙眸瞪得圓圓的,身子不住的發抖。她緊緊抓住扶手的雙手因為過度用力,甚至於有些發白了。
此時,一名來自於德國的戰地記者捧著攝像機,正一臉興奮地記錄著這令他終身難忘的一刻。
“媽媽!您沒事吧?”孫巖勝拉過母親的胳膊,握住了母親的手,他感覺到母親的手以前從來沒有這麼用力過。
“我沒事……”安娜斯塔西婭回過神來,有些抱歉地看了看兒子和女兒,“只是感覺有些害怕。”
“我也是。”孫悅嘉吐了吐舌頭,說道。
“這可能是全世界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炮擊,陛下。”站在安娜斯塔西婭身邊不遠處的一位鬍子拉渣的俄羅斯解放軍少將說道,“我從1914年開始,參加過許多次戰爭,但象這樣的炮擊場面,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
“我見過咱們華夏海軍戰列艦隊演習時的炮擊,不過也不能和眼前的景象相比。”一位女護衛在安娜斯塔西婭身後回答道。
聽到了“華夏海軍”這個詞,安娜斯塔西婭的心裡升起了對遠在海外指揮華夏海軍作戰的丈夫孫晨鈞的強烈思念,當她突然想到自己的丈夫也可能置身於這樣的可怕環境當中,心裡又禁不住難過起來。
“時間到了,陛下。”一位神父對安娜斯塔西婭說道。
安娜斯塔西婭忍住了內心的恐懼之意,她鎮靜地點了點頭,和一雙兒女下了“貓熊”式輕騎兵戰車,和兩位峨冠華袍的大鬍子神父一起來到了俄羅斯解放軍的官兵陣前,當他們的身影一出現,伴隨著聲聲歡呼,處在前排的官兵們率先脫帽,然後一手撫胸單膝跪了下來,很快,彷彿波浪湧動一般,大片大片的人群接二連三的單膝跪了下來。
想到一會兒這些人就將要以自己的名義投入到血與火的戰鬥中,安娜斯塔西婭的心中不知怎麼,感覺到一絲莫名的沉重。
但當她的面前又浮現出已故的父母姐弟的音容笑貌時,她的內心立時變得堅定起來,遠處的炮火轟鳴帶給她的感覺也不象剛開始那樣可怕了。
10時30分。
此時華軍的炮擊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幾十萬發炮彈落到了蘇軍的陣地上,已經將那裡化成一片火焰和濃煙。
張仲甫少校看了看錶,轉身下了山坡,跳上了他那輛炮塔上焊接了一根普通鋼管假炮的“天狼”指揮坦克。在接到了“突擊行動開始”的訊號之後,軍官們紛紛將身子縮排了“天狼”坦克的炮塔裡,將頂蓋合上,而張仲甫少校卻並沒有象他們一樣,他站在座椅上,探出了身子,拿起了話筒,下達了戰鬥命令。
伴隨著陣陣坦克履帶的“軋軋”聲和發動機的轟鳴,成片成片的華軍坦克開動了起來,彷彿海浪拍擊著海岸一樣一波*向前衝去,張仲甫少校望了望周圍呼嘯著賓士的一輛輛鐵騎,深深吸了一口混有油煙和硝煙味道的空氣,看著身邊由坦克組成的海洋,感覺到周身的血液都一點點的沸騰起來。
大隊的“天狼”坦克衝上一道山坡,然後向下快速衝去,張仲甫望著遠處一望無際的俄羅斯廣袤平原,舉起了望遠鏡。
此時華軍的炮擊仍然沒有停止,天空中時不時的飛過成群結隊的華軍轟炸機,張仲甫知道,這些飛機將對蘇軍的縱深防線實施進一步的轟炸,他現在擔心的,不是遭到敵人的阻擊,而是很可能會無仗可打。
任憑是鋼筋鐵骨,也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炮擊和這種程度的轟炸當中倖免。
很快,張仲甫少校的這種擔心便被蘇軍的炮擊打消了。
直到華軍坦克展開集團衝鋒後20分鐘左右,蘇軍的炮火才試圖加入到剛才的“合奏”當中,和氣勢磅礴地動山搖的華軍炮擊不同的是,蘇軍的炮火顯得稀稀拉拉十分零落,根本無法對華軍構成有效的威脅,而且不一會兒就被華軍的炮火和轟炸機壓制得沒有了聲息。
華軍坦克快速的前進著,很快,前方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樹林。
一發炮彈呼嘯著飛來,在張仲甫少校座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