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發揚……”
正明聽的氣悶,打斷了常泰滔滔不絕的言辭:“你說重點!”
“是!”常泰一併腳,朗聲道:“臣下以為這次戰爭既然勝券在握,何不讓太子殿下趁機歷練一番。既增廣見聞又能追隨左相大人學習戰爭技巧。微臣也願意隨軍出征,與左相大人一起輔佐太子殿下。”
真是好計!旁邊幾位知根究地的官員立刻明白了常泰的用意:當今太子是業已去世的原皇后珍淑所生,深得正明寵愛。而俾斯麥最堅固的後梁卻是現在的皇后,胞妹蘇絲亞。雙方雖非勢同水火,但太子心中自然不會對這個搶了母親位子的“母后”有多大好感。再加上常泰在背後煽風點火,這次出征俾斯麥想要獨攬大權怕是難了。再則,常泰還可以借“輔佐”之名,輕輕鬆鬆的在俾斯麥手裡分上一份戰功——一石二鳥。
“恩,說的不錯。”正明看看在自己右側坐立不安的太子啟德,對常泰的話深以為然。當下就拍板決定道:“好,就如卿所奏!”
接下來朝上討論的不過是些瑣碎國是,眾人一議正明也就隨隨便便的透過——一向來的早朝就是如此。皇權旁落,某些事還是裝聾做啞來的暢快。畢竟有俾斯麥軍權撐腰,一些小勢力也未必敢隨便抬頭。正明在退朝前正式頒下任命令:原西聯國家護衛隊撤消編制與俾斯麥訓練的“獵豹”小隊建成新的帝屬戰鬥團,全體隊員享二級官員待遇。正明自任戰鬥團團長,俾斯麥任副團長,全權指揮一切戰鬥。太子啟德任軍團副指揮,常泰則擔任總參謀長一職。三人均領命謝恩,不同的是一個怒火中燒一個洋洋自得還有個太子完全不知所謂……
“胡鬧!純粹是胡鬧!”從朝上回來,俾斯麥就一頭扎進相府書房。恨的兩眼快冒出火來:“你說說看!現代戰爭哪有‘參謀’這回事?又不是一大群傻子往上衝的兵器時代!”
“相爺何必動氣。”鐵衣永遠是那幅波瀾不驚的表情——某種意義上,他甚至比俾斯麥帖合“鐵血”這個名號:“軍隊整編權在你,指揮權也在你,幾個跳樑小醜能掀的起多大波浪?”
“未必我要動氣,只怕那幾個傢伙為了權利不顧一切了。”俾斯麥冷笑著:“到時候看誰還真正笑的出來!”
“相爺的意思是……”鐵衣沉吟了一會,自己給出答案:“格威這次開戰有陰謀?是收到什麼訊息還是單純的推斷?”
俾斯麥讚賞的擊了下掌,終於恢復到往日冷靜沉穩的樣子:“鐵衣果然高明,只不過這次我恐怕要教你失望了。”當下,俾斯麥就將朝是之事與自己的猜測向知交好友複述一遍。末了才徵詢道:“你覺得如何?”
鐵衣聽罷,失笑道:“什麼時候相爺開始相信起直覺這種無憑無據的東西來了。既然格威有膽在這種情形玩戰爭遊戲,那就讓他討點苦頭在回去吧。”
果真如此嗎?俾斯麥沒有再開口,默不作聲的坐了下來。
公國的情況很清楚。無論之前有多強大,經歷了政變和戰爭的國土此刻也不過是塊千瘡百孔的爛布而已。邊境緩衝帶在締約時就全部劃給了西聯,而因為寒閥和原自衛小隊的盤踞分裂,境內另兩個政治家族山脈林家和天星王家也不輝是俯首帖耳聽訓的主——如此內憂外患之下,是什麼情況逼的格威非要撕破臉和幫助過他的西聯開仗呢?難道他真的想統一微星嗎?這念頭一閃即滅,“這實在太可笑了。”兩個實力相近又差不多全民習武的國家,即便是頃盡全力也未必能擴張多少土地。現在雖然不過是兩國自衛隊之爭,若涉及範圍超過一定限度,恐怕那些隱藏在平民中的真正高手也會干涉吧。
“相爺不必擔心,兵來將擋——何況他格威現在無兵可派了!”鐵衣輕鬆下來,嘴角開始往上揚起:“不談這個,相爺有沒有興趣在出徵之前來上一局?”
“哈!來上一局自然可以,不過別以為出征是我一個人的事——你也跑不掉的。”俾斯麥笑吟吟的擺開棋局,不理苦著臉的鐵衣,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
棋局進行中,兩人都忘卻了即將來臨的戰爭。
只不過某人不知道,自己剛剛碰巧說準了對手真正的意願。
“統一大陸……那些妖魔究竟想要怎樣!”鏡中的格威面部扭曲不類人型。而猙獰的面目之下,幾個月前開始變異的身體已經潰爛了,那一團團赤黑的爛肉扭動衝突,如有生命一般妖冶變化著。
敲門聲響起。
格威立刻套上外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道:“進來。”
秘書張徐立走進來,道:“君上,一切已經準備就緒,請您代兵吧。